俞心悅皺眉,“或許,他們是合作的關係?”
莫東修點了點頭。
“爲什麼有人願意去做這種風險最大的事情呢?”
俞心悅嘆了口氣,感慨。
如果他們不去做所謂的臥底警察的話,都只會是一個小小的警察,除暴安良。
可是去做臥底不一樣。
不但有常常不能夠和自己的本心一樣去除暴安良,而且,有的時候爲了能夠讓自己和那羣人能夠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羣體,會做很多違背自己的本心的事情。
萬一被對方發現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和真實的立場,隨時隨地都可以拉出去槍斃了。
就如同之前的那個傷員一樣。
爲什麼有人願意去做這種風險最大的事情呢?
莫東修輕笑了一聲,耳邊迴響起俞心悅的這個問題。
其實有的時候,做這樣的工作,都是爲了自己的良心。
如果不是當年那個救了他一命的戰友犧牲了,他也不會去替他完成未完成的任務。
如果他當年不去執行那個任務的話,怕是現在和俞心悅的孩子已經三歲了。
他苦笑一聲,“有很多的時候,人都是身不由己的。”
俞心悅皺了皺眉,點頭,這倒也是。
她深呼了一口氣,剛想說什麼,自己放在一旁的手機就再次響了起來。
電話是馮諾安打來的,詢問傷者的情況。
“他現在還比較穩定,我已經不在病房了,安排了一個小護士看着。”
“嗯。”
馮諾安深呼了一口氣,算是放了心。
“剛剛有個熟人聯繫了我。”
“誰?”
“就是當初我救治的那個被特殊子彈傷到的病人。”
馮諾安的聲音開始漸漸地變得嚴肅了起來,“我覺得你的那個病人,和他脫不了關係。”
俞心悅皺了皺眉,聽着電話那頭馮諾安的聲音,轉眸瞥了一眼自己身邊一臉冰涼的男人。
她抿脣,最終還是忍不住地衝着電話那頭的馮諾安輕輕地嘆了口氣,“你和他說吧。”
言罷,她便直接將電話遞給了面前的莫東修,“我朋友的電話,大概有你想知道的東西。”
將手機遞給莫東修之後,俞心悅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將自己面前杯子裡面的茶水全都喝了下去。
起身再去給自己重新加熱水的時候,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那個坐在椅子上一臉嚴肅地聽着電話的男人。
他這一聲不吭認真的樣子,倒是很迷人。
如果她還是當年那個喜歡看帥哥的小女人的話,怕是,早就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了吧?
現在……
她抿脣,一時間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喜歡他,還是不喜歡他。
索性,她搖了搖頭,轉身去了水房。
給自己的水杯裡面添了熱水,俞心悅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在大班椅上,一邊捧着自己手裡面的水杯喝水,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瞥了那個眉頭緊鎖的男人。
她不知道電話那頭的馮諾安在說什麼,但是她能夠感覺到,莫東修的情緒似乎是越來越不好了。
他的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的變化,但是她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這個男人緊鎖着的眉頭證明了什麼。
良久,馮諾安終於將自己知道的所有的情況以及那個當年他的病人的聯繫方式全都告訴了莫東修。
“謝謝。”
從接了電話就一直一言不發地聽着他解說的男人清冷的聲音輕輕地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