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皺了皺眉,該不會這良玉珠寶的老闆真的是樑紹寧吧?
可是他那吊兒郎當的樣子,還真不像是良玉珠寶的幕後老闆。
按照她瞭解的樑紹寧,大概根本都想不到會從她和款冬身上攀到爹地這邊的高枝。
可是,爲什麼攀關係見面還要約在會所的包廂裡面?
她皺了皺眉,半晌,纔拿起自己放在辦公桌上面的手機,給楊明宇發了短信,“晚上有約,不用找我了。”
彼時,楊明宇正在皇奈大酒店的某VIP房間裡面,和一頭栗色波浪長髮的遲雨晴調情,半夏的短信響起來,他微微地皺了皺眉,從女人的身上爬起來,拿出手機瞥了一眼,便忍不住地輕聲笑了起來。
“親愛的,晚上我可以陪你一晚了。”
天色漸晚。
白色的寶馬穩穩地停在S市最大的娛樂會所——夜魅的門口。
一頭凌厲的短髮的女人從車上下來,隨意地將車鑰匙扔給了一旁的門童,便大步地走進了會所裡面。
自從上次從D市回來,她就把頭髮剪了,剪了三千煩惱絲,整個人也變得幹練了不少。
雖然對於良玉珠寶的這個幕後的老闆想要通過自己的身份和爹地攀關係的行爲很不齒,但是畢竟大家現在是合作關係,所以來這裡之前,半夏還精心打扮了一番。
藏藍色高腰長褲乾淨利落,配上荷葉邊的雪紡的純白色荷葉邊小襯衫和米白色的小禮服,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在精明幹練中多了一分小女人的柔媚。
她拿着自己手裡面的邀請函,在侍者的帶領下,小心翼翼地到了會所的三樓。
會所的三樓是一個巨大的會場。
彼時,會場裡面的人都戴着面具,穿着中世紀風格的衣服,在老式留聲機的歌聲下翩翩起舞。
她微微地皺了皺眉,頭皮有些發麻。
邀請函上並沒有寫,今晚是場化裝舞會啊。
害得她明明精心打扮了,卻還是顯得和這裡格格不入。
半夏深呼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時間,剛想轉身離開去簡單地打扮一下自己,卻看到了在會場的角落裡面,一抹暗紅色的身影正靜靜地坐在那裡。
男人背對着她,身上穿着一身十足悶騷的暗紅色西裝,卻絲毫掩蓋不掉男人身上的那種冷冽的氣場,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冰冷而又孤傲。
男人的背影有些熟悉。
有那麼一瞬間,半夏甚至懷疑,那個坐在那裡的男人就是程臨瀟。
可是一瞬之後,她又打消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程臨瀟那個男人,一向沉悶古板,她在他身邊坐了那麼久的私人助理,他身上就從來沒有穿過除了黑白灰之外的色調。
這種悶騷的暗紅色,打死她她也不相信程臨瀟會穿出來。
大概是自己太在意那個男人了,所以纔會看到氣質相近的,就會想起他吧?
半夏深呼了一口氣,無奈地扶額,自己明明已經很少想起那個男人了,她甚至以爲自己會慢慢將那個男人忘記了。
誰知,現在看到氣場相近的,心跳還是有些住不住。
果然,花癡是一輩子的。
角落裡的那個男人一個人孤寂地坐在那裡,靜靜地一個人喝茶,和這裡的氣氛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