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路小跑地離開。
片刻後,一件小了幾號的防彈衣就被塞到了琴姐的手裡面。
琴姐拉着顧菱月上樓去重新換了防彈衣。
果然,新的防彈衣的尺碼剛好,除了胸部有些勒之外,其他的都還算是不錯。
等到這件新的防彈衣穿上了之後,顧菱月才發現,原來傳說中的防彈衣,是緊身款的……
緊緊地貼服在自己的身上,不影響她外面的衣服,這種感覺還算是不錯。
只不過,她還是不清楚,爲什麼容景冽要讓自己穿防彈衣。
難道說這次去顧家,會發生流血事件?
坐在去往顧家的黑色加長林肯上面,顧菱月小心翼翼地問了容景冽這個問題。
面容冷峻的容三爺擡起眸子看了一眼顧菱月,“以備不時之需。”
她更好奇了,“你是要去和我爸爸吵架?”
“還是打架?”
她臉上那種興奮中帶着些許期待的神情,讓容景冽有些無奈地揉了揉眉心,“你希望我去和他吵架還是打架?”
“我希望你單方面碾壓他。”
顧菱月實話實說。
顧敬北是她的親生父親,這樣說雖然有點不太好……但是這是她最真實的想法。
他既然都可以把她高價賣出去,她爲什麼不能夠用自己想要用的方式來報復一下?
“不出人命就好。”
她腦袋轉了轉,補充。
在慕青黎那邊,她聽到了很多關於容景冽的傳聞。
她對那些傳聞深信不疑。
在洛尚軒和顧紫瑤的婚禮之前,她就已經見到過。
這個男人能夠在那麼遠的距離之外,隨意地將一隻西餐的刀子扔出去,就能夠不偏不倚地直接紮在靶子的紅心上面。
以及,他可以用五年的時間,將一個什麼都不會的星冽訓練成現在這樣的一個高手,那麼他本人的能力必然無可限量。
所以她纔會說出不出人命就好的這種話來。
話一出口,整個車廂裡面就陷入了寂靜。
星冽坐在一旁,耳朵裡面塞着耳機,根本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
坐在真皮座椅的男人伸出手去,端起一旁的高腳杯,輕輕地抿着裡面猩紅色的液體,“容太太,這樣的話可不能隨便亂說。”
“容家是做正經生意的,要殺人,也要在商場上讓人絕望到自殺。”
“我們這樣的五好公民,怎麼可能鬧出人命來呢?”
他說着,那雙墨黑色的眸子有意無意地瞥着她臉上的表情。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顧菱月抿脣,雙手緊緊地扣在一起,“三爺……我說錯話了。”
“我只是聽說……”
“假的。”
“可是……”
“信我還是信別人?”
男人似乎有些煩躁,那張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是冷聲問道。
她自然是相信他的。
於是顧菱月默默地點了點頭,“那好,我不問了。”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她心裡還是相信慕青黎所說的那些傳言的。
至於爲什麼容景冽不允許她對他的身份過多地詢問,她不清楚,也不想多問。
有的時候,知道地越多,危險就越大。
“等到該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沉默了良久,男人指節修長的大手將高腳杯放下,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