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皺眉,冷冷地轉過身,不想理他。
她說她寧願做清潔工也不願意做他的秘書,他就直接讓她做清潔工了。
要知道,她秦半夏,從小就是被捧在手心裡面的大小姐。
可是他卻讓她做清潔工?
他這個仇,她現在還記着呢!
可是她走一步,身後的卡宴就跟一步。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想去海邊。”
“你現在去的方向,好像就是海邊。”
“怎麼,我讓你做清潔工你心情不好?”
“那不如繼續做我的秘書,如何?”
半夏咬了咬牙,回眸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你離我遠點可以麼?”
“不可以。”
程臨瀟吹了個口哨,“我今天賴定你了。”
“上車。”
半夏咬牙,她怎麼可能上車?
她現在對程臨瀟一肚子的氣,還有楊明宇那廝的破事。
上他的車做什麼?
還嫌不夠亂麼?
“你要是不上來,我明天就登報紙,告訴整個S市的人,容家的大小姐對我做了什麼。”
“你別忘了,那天在A市,酒店是有監控的。”
“你和我什麼時候進的房間,什麼時候出去的,可都清清楚楚。”
半夏死死地咬了咬牙,回眸瞪他,“你變態!”
“咱們彼此彼此。”
“上車。”
半夏咬牙,只能憤憤地上了車。
別的她倒是無所謂。
要是被爹地知道了她曾經強上了程臨瀟,不但會狠狠地責罰她,還會對付程臨瀟的!
她家老爹有多麼護着自己家人,別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清楚楚!
見半夏上了車,程臨瀟淡淡地笑了笑,默默地發動了車子。
遠處的角落裡面,有人將半夏上了程臨瀟的車的照片拍下來。
片刻後,正在往醫院趕的楊明宇收到一張照片。
他皺眉,一顆心,瞬間沉了下來。
………………
黑色的卡宴在S市的城市公路上面飛馳。
程臨瀟帶着半夏在外環繞了一圈又一圈。
他不說話,半夏也不說話。
兩個人重逢這麼久,這是第一次這麼默契地一起保持着沉默。
不知道車子在公路上面繞了多少圈,直到夕陽西下變成了夜色如墨,程臨瀟才終於將車子停在了沿海公路的出口。
彼時,夜色漸沉,海上的波濤洶涌。
海邊上的燈光將大海映得有些陰森可怖。
程臨瀟將車子挺穩之後,便下了車,“要不要下來?”
男人打開半夏身邊的車門,偏頭問她。
半夏皺了皺眉,想了想,最終還是從車上下來了。
時過境遷,有些事情和有些感情,也是時候放下了。
她深呼了一口氣,站在公路旁邊的欄杆處,和程臨瀟的身體挨着,一邊吹着海風一邊感受着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身體的溫度。
“謝謝。”
她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海風吹在臉上的感覺有些疼,並不好受。
但是她現在居然很享受這種感覺。
曾經最愛的人,已經和自己變成了這麼奇怪的關係。
曾經說愛她的人,卻背地裡面找了那個女人。
“謝什麼?”
程臨瀟看着她的短髮被海風吹起來的樣子,微微地有些出神。
“這些都是……”
他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