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書房裡面，顧菱月覺得自己的整張臉，都開始抽搐了起來。
她一直以爲是面前這個渾身透着陰冷氣息的男人對媽媽做了什麼圖謀不軌的事情。
但是事實，居然是這樣麼……
戰牧天轉過身來，打了個哈欠，坐在大半以上，閉上眼睛似在回憶。
“當年，我們DN和容家並沒有多麼勢如水火。”
“我妹妹戰行雪一直想要讓我吞併容家的生意，但是我卻並沒有這方面的打算，畢竟容家的勢力主要在歐洲，而我們的勢力一直都在美國。”
“按照我的思想，其實是可以合作一下的，合作共贏也是可以的，畢竟做這一行的，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
“但是苦於找不到和容家合作的契機。”
“終於在二十多年前的一個線人的聯繫下，容家表示手上正缺少一批軍火，買主要求的時間很緊，所以希望從我這裡收購一些。”
“我以爲這是一個最好的合作的時機，就派我手下最信任的兩個助手帶着那批貨到了歐洲。”
“你猜最後怎麼樣了？”
顧菱月搖頭，“怎麼樣了？”
“容家殺了我的那兩個助手，砍了我的左膀右臂，吞了我的貨，卻對外生成，是我們DN黑吃黑，不但沒有將貨如期送到，還吞了他們的貨款。”
說到這裡，戰牧天的臉上掠過痛苦的神色。
“剛好那個時候我的愛犬血墨也因病去世了，我就在酒吧裡面借酒澆愁。”
“結果你媽媽就對我霸王硬上弓了。”
顧菱月：“……”
她承認面前這個男人長得的確是足以讓無數女人趨之若鶩的長相。
但是自己的母親對他霸王硬上弓……
顧菱月扁了扁脣，還是難以想象，那是一個什麼樣的畫面。
畢竟在顧菱月的印象裡面，秦惜雨給她的印象一直都是幹練，清冷，鎮定的。
對男人霸王硬上弓這種事情，她相信慕青黎做得出來，相信容景筱做得出來，甚至是尹千雪做出來，她都不會驚訝。
但是……
想起媽媽那張一貫嚴肅的臉，她還真是想不出來……
看着顧菱月微微扭曲的臉，戰牧天嘴角便浮上了淡淡的笑意。
顯然，他這樣的敘述，已經勾起了他的女兒對他們當年的事情的強烈的好奇心。
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如果簡簡單單地將當年的事情和她說清楚，她大概不感興趣，也許還會更討厭她。
但是加上和容家的仇恨，加上霸王硬上弓這樣的主題，她就會好奇，感興趣得多了。
果然羅米爾說得沒錯。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是對八卦不感興趣的。
戰牧天輕咳了一聲，“對於你媽媽秦惜雨對我霸王硬上弓這件事情……”
“啪”地一聲，書房的門被打開，雙手端着茶盤的秦惜雨冷眸看着坐在大班椅上面的某個男人，眸色幽深，“原來當年是我對主上霸王硬上弓的？”
一句話，讓書房裡面的兩個人瞬間都沉默了。
戰牧天將手握成拳頭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惜雨，將茶放下，你可以走了。”
“我和女兒談點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