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顧菱月皺了眉,看着面前這個陌生的男人,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江以誠。”
黑衣的男人淡淡地笑着,將這三個字說出口,“容夫人難道沒聽過我的名字?”
顧菱月的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江以誠。
這個名字……
她的確是聽過。
戰行雪說過。
那個和冷思涵有某種關係的男人,就叫做江以誠。
顧菱月閉上眼睛,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江以誠?
“看來你知道我是誰。”
江以誠淡淡地笑了笑,轉眸看了一眼一旁還坐在桌子上面的宋泠雨,“接下來我會和容夫人說的這番話,其實很機密。”
“如果容夫人不介意有一個小聽衆在你身邊,聽到關於你先生當年的那些秘密的話,我也不介意。”
顧菱月臉色一白。
她看了一眼宋泠雨,又看了一眼時間,距離婚禮開始,還有十幾分鍾。
“泠雨,你先出去吧。”
宋泠雨瞪大了眼睛,“可是月姐姐,我……”
“出去吧。”
顧菱月衝着她笑了笑,“我又不會出什麼事。”
“攔住別人,別讓其他人進來。”
這裡只有門口那一個出口,就算江以誠想對她怎麼樣,從一個教堂裡面將新娘子帶走,的確是個不明智的選擇。
況且……
之前在看望戰行雪的時候,她看到過容景冽在聽到江以誠這個名字的時候的那種激動。
她認識容景冽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容景冽那麼諱莫如深的樣子。
所以她斷定,容景冽和江以誠之間,一定有很深的恩怨。
這也是她正好奇的一件事情。
如今江以誠在這個時候用這種方式矇混進來,她到想要和江以誠開誠佈公地談一談,關於容景冽和他之間的事情。
看到顧菱月堅定的目光,宋泠雨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淡淡地嘆息了一聲,“姐姐,你注意安全。”
“這個男人,危險。”
顧菱月點了點頭,示意她放心。
看着宋泠雨離開的背影,江以誠冷笑一聲,又轉過眸子看了一眼顧菱月,復而冷笑,“果然機智過人,膽識過人。”
“容三的目光不錯。”
他叫容三爺爲,容三。
除了程清寧總是喊容景冽爲容小三之外,顧菱月只聽過一個人這麼稱呼容景冽——莫東修。
她皺眉,“江先生認識莫二哥麼?”
“莫二。”
江以誠淡淡地眯了眸,“莫二和容三一樣,曾經都是我弟弟,我怎麼會不知道?”
顧菱月心裡一緊。
這麼說來……
面前這個江以誠,就是容景冽他們排序中的老大?
這些年來,她的確是沒聽到關於容景冽他們大哥的任何消息。
可是……
這個大哥居然是江以誠?
那麼爲什麼容景冽對江以誠諱莫如深?
爲什麼大家,沒有一個人提起過關於大哥的事情,沒有人提起過江以誠?
“乖女孩,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
江以誠淡淡地笑了,“有些事情我一時半會兒和你解釋不清楚。”
“我今天來這裡,除了祝福你,也是來給你一個警告。”
“你的命,不是你的,是思涵用命換來的。”
“如果你想死,提前告訴我。”
“你和容三,都沒有權利決定你這條命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