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禮接住了自己的弟弟,可當他落到甲板上時才發現自己的弟弟已經奄奄一息了,可以說已經只剩最後一口氣了。
王清禮看着自己弟弟王前良歪着脖子嘴裡不停冒血的慘狀心中怒火中燒,他立刻從乾坤戒中取出了兩枚丹藥塞進了王前良的嘴裡。
但王前良根本沒有吞嚥下去,王清禮便釋放真氣幫助王前良吞服丹藥,好不容易丹藥吞了下去王前良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其實早在王清禮接下自己弟弟並看到他的慘狀時他便已經猜到了結果。
王前良已經沒救了,他的脖子被郭旬整個掐斷並且在郭旬巨大的撕扯力之下他的脖子可以說被直接拉長了一指。
就算王前良是凝丹期修士生命力頑強,但遭受這樣的創傷之後依舊是回天乏術,最後王前良還是死在了王清禮的懷裡。
王清禮仰天長嘯,他對自己這個弟弟一直都有愧疚,所以他的弟弟在水賊團囂張跋扈無法無天他都一直沒有懲罰。
沒想到今天自己這個弟弟居然死在了別人的手裡,而且還死在了自己眼前。
王清禮只是暫時閉關突破金丹期第二層,沒想到在這樣一個短短的時間裡居然就讓他失去了唯一的親人,他心中的怒火已經無法抑制。
王清禮抱着王前良的屍體,突然從身上散發出來了一股強大的氣勢,這個氣勢讓人窒息,在他周圍不遠處的水賊們紛紛被這股氣勢掀翻了過去。
水賊們一個個驚恐地望着甲板上的大當家,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這個大當家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王清禮雖然外表看上去文質彬彬,但他本質上卻是一個心狠手辣殺人不見血的主。
自從王清禮進入了他們的水賊團,死在他手下的不管是敵人還是他們的團員不計其數,再加上王清禮擁有金丹期的實力所以更沒有人敢反抗。
“你們這羣廢物!居然敢逃回來,那你們就去死吧!”
王清禮瞬間便從地上站了起來,渾厚的藍色金丹真氣噴涌而出,不覺間從壁羅河上升起了數十條如同長槍一樣的細小水柱。
每一杆槍型水柱上都散發出令人窒息的氣息,如同死神奪命的鐮刀,讓一衆水賊大驚失色。
數十條長槍晶瑩剔透,在陽光下更是折射出如同鑽石一般的光澤,槍頭開始迅速的旋轉起來,變得越來越尖銳。
下一秒數十條長槍齊刷刷調轉槍頭,蓄勢待發,只要等待他主人的一個命令,尖銳的槍頭便可以刺穿這世間所有堅硬之物。
無數的水賊寒毛倒豎,後背上的冷汗奔流不止,一個個嚇得不敢動彈半分,因爲他們知道眼前這個如同惡魔一般的大當家纔是他們此刻最大的威脅,稍有不慎便會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場。
“大大大……當家!這一切都是那個小子乾的,不關我們的事啊!”
這時還是有不怕死的人站出來想要給自己最後一次活命的機會。
“聒噪!”
一杆長槍在遠處的河面上爆射而來,直接貫穿了這個水賊的腦袋,由水組成的晶瑩剔透的長槍更是沒入了甲板之中,將整個水賊船一穿而過。
水賊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寧靜,剛纔那一個出頭的水賊竟然就這樣被殺了。
王清禮此刻臉色陰沉如水,看向衆人的目光更是陰寒無比,彷彿他周圍的人都是死屍一般。
王清禮在這一刻嘴角居然露出了笑容,當水賊們看到王清禮嘴角的笑容時一個個嚇得魂飛天外,紛紛丟盔卸甲轉身而逃。
他們能逃的地方只有下方的壁羅河,一個個踊躍的跳了下去,因爲他們知道下邊的河裡纔有他們能夠活命的機會,哪怕只有千分之一。
王清禮何其恐怖,以前見過他這個笑容的那些船隊全都全軍覆沒了,此刻水賊們居然看見他們的大當家王清禮居然對着自己笑了。
這種不寒而慄毛骨悚然的笑意讓他們再熟悉不過了,濃濃的死意縈繞心頭,不得不讓他們做出逃跑的決定。
隨後王清禮嘴角的幅度越來越大,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有些猙獰,再也不復剛開始翩翩公子的形象。
“都去死吧!哈哈哈!”
王清禮大笑一聲,數十把晶瑩剔透的長槍縈繞着藍色的光芒,齊齊朝着逃跑的水賊衝殺而去。
長槍乾淨利落,此刻的水賊們彷彿就像是羊肉串一般被長槍一穿而過,長槍自始至終都保持着晶瑩剔透的狀態,絲毫沒有染上半點血跡,殺人彷彿是這世界上最簡單的事情。
數十杆長槍在空中肆意的飛舞,每次落下都伴隨着一個水賊的死亡,一時間水賊的慘叫此起彼伏,落荒而逃的水賊們在這一刻彷彿落入了人間煉獄。
伴隨着這些慘叫的還有站在甲板上的王清禮肆無忌憚的狂笑。
此前的囂張早已不復存在,往日的跋扈彷彿過眼雲煙,此刻唯有活下去纔是心中的奢望,但這個要求實在太過渺茫。
商家這邊的人看到這一幕一個個的臉色都變得鐵青,他們彷彿從這些水賊身上看到了自己的下場。
難道下一個死的會是我嗎?
這個想法籠罩在所有人的心頭,包括商望商天和商言他們。
商望和商天心頭劇震,眼前這個殺人如麻的風字給他們的壓迫感實在太強,而這種壓迫感他們非常熟悉。
這種感覺他們在上一代家主和其他的金丹期強者身上感受過,這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金丹期強者纔有的威壓,這是一種真氣強度和神識強度絕對的碾壓,是他們商家所有人夢寐以求的境界。
“不好!這個大當家是一個金丹期修士!”
商望尖銳的驚呼聲劃破天際,商家這邊的所有人此刻心如死灰,他們已經猜到了自己的下場。
商天的臉色也是很不好看,他來到商望身邊,說道:“四叔!這次我們該怎麼辦!難道我們這次真的完了嗎?”
商望遲遲沒有說話,片刻後才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唉!天要亡我們商家!”
“難道我們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他現在殺光了自己所有的部下,現在就剩他一個人,就算他是金丹期強者我們這麼多人肯定有機會。”
商天倔強說道,聲音近乎嘶吼。
“你不懂金丹期強者的恐怖,他們有我們無法企及的真氣強度和神識範圍,我們的攻擊在他手下完全不值一提,我們的真氣也會被他隨手一擊給打散,我們根本沒有任何機會傷到他。”
商望搖了搖頭,金丹期爲什麼說是他一直夢寐以求的境界,除了能夠提升壽命,剛纔他所說的那些也是其中之一。
商望的話郭旬也是一一聽在耳裡,此時他也眯起了眼睛,他自然知道金丹期修士的強大,但眼前這個人跟他目前所接觸到的那些金丹期,不管是人還是妖怪都要弱上不少。
郭旬細細思量,最後得出結論,眼前這個瘋子沒有自己強,至少在真氣強度上沒有自己的靈氣強度高。
郭旬得出結論後,心中便踏實了起來。
“師父別怕!一切都交給我。”
郭旬鎮定而從容的聲音讓商望不覺心頭一震,不敢置信的望着郭旬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