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月和李恆山看着像傻子一般的席安,他們二人不禁滿頭黑線。
心想席安不至於白癡到這個地步吧!
他們這裡明明有三個人,誰是長老難道不是一目瞭然的事情嗎?
既然郭旬都沒有說什麼,他們二人自然也不方便出頭。
郭旬也不知道這個席城主在幹什麼,他是來問關於小牛村的事情,所以直接就開口問道:
“席城主,我有事情想要問你,你知不知道關於小牛村發生的事情?”
席安正在茫然無錯的時候,突然聽見一個年輕的聲音叫自己。
而且這個人一上來就問了自己一個問題。
席安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朝着郭旬投來了怪異的眼神。
“你是誰?”
郭旬沒有因爲席安的無理而生氣,說實話也犯不着。
“我叫郭旬,今日前來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向席城主打聽打聽。”
席安陷入了沉思之中,郭旬這個名字他從未聽說過。
就連姓郭的家族他都沒有聽說過,看來眼前這個年輕人沒什麼背景,估計是柳青月或者李恆山的弟子。
席安原本還有些不悅的臉色瞬間由陰轉晴。
“有什麼事情你說吧!”
郭旬有點頭說道:“我想問問席安不知道小牛村的事情。”
席安聽見小牛村三個字時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不過他的眼角卻不動聲色的抽搐了一下。
郭旬之前早就放開了神識,對於席安這個細微的動作,郭旬第一時間就捕捉到了。
郭旬沒有急着做出拆穿,他想聽聽席安底怎麼說。
席安故作沉思,片刻之後搖了搖頭。
“這位小友,你所說的關於小牛村的事情席某一概不知,我甚至連小牛村這個名字今天都是第一次聽說。”
郭旬面露失望之色,而他的心中卻燃燒起了熊熊怒火。
因爲他敢肯定席安知道一些事情。
席安之前聽見小牛村三個字的時候眼角微微的抽動了一下。
這絕對是一個下意識的反應,這個反應無比的真實,常人根本無法控制。
郭旬的臉色漸漸地冷了下來,沉聲道:“席城主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你可知道若是讓我知道你在說謊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嗎?”
席安以爲自己聽錯了,他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威脅了。
席安勃然大怒,“信口小兒!口出狂言,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看在兩位仙長的面子上今天饒了你,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給我滾出去!”
郭旬冷眼看着憤怒的席安,並沒有說話。
因爲席安的憤怒讓郭旬更加堅信席安肯定說謊了。
但就在這時了,李恆山終於忍不住站了出來,用手指着席安第怒斥道:
“席安你在找死!我勸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你可知道,你剛纔那些話足夠讓你死千百次了!”
席安被突然跳出來的李恆山給嚇了一跳。
席安震驚無比地看着李恆山,整個人都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兩步。
席安怎麼也想不通自己到底怎麼得罪了李恆山。
“李道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恆山不怒反笑。
“席安,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我離火劍派長老如此無禮,難道你完全沒有將我離火劍派放在眼裡嗎?”
席安徹底傻眼了,他怎麼敢對應離火劍派的長老不敬呢!
就算給他一個萬個膽子他也不敢有半點那方面的心思。
而且是個人都知道,離火劍派的長老最低也是一位元嬰期修真者。
這樣的強者在他的眼裡就如同神仙一般的存在。
席安別說對其不敬了,就連多看一眼他都不敢。
李恆山剛纔所說的話屬實把他嚇壞了。
現在的他汗流浹背,他怎麼也沒想到連面都沒有見到就得罪了一位元嬰期強者。
席安連忙朝着李恆山跪了下來。
“李道長饒命啊!我真不知道怎麼就得罪了貴派的長老啊!”
李恆山瞬間表情就變得有些古怪,就連一旁的柳青月也嘆了嘆氣,搖了搖頭。
席安見兩人的反應,他瞬間就絕望了。
他此刻心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完了。
以前唐皇國還沒有被南巔國顛覆的時候,他這個城主還有一些含金量。
畢竟背後還有一個唐皇國給他撐腰。
現在唐皇國都已經滅亡了,南巔國雖說已經掌握了唐皇國的政權,但目前還處於放養的狀態。
他們這些所謂的城主現在看來也不過就是普通的修真者罷了。
席安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他是真的怕呀!
現在正處於亂世,他一個小小的城主又怎麼敢得罪元嬰期強者呢。
只是席安磕頭認錯的對象他都不知道是誰,他的嘴裡還不停的唸叨着求上仙饒命之類的話。
郭旬被搞得有些無語了。
郭旬盯了一眼李恆山,李恆山說縮了縮脖子不再說話。
這時柳青月緩緩開口道:“席城主不必擔心,你只要如實回答郭長老問你的話,我相信郭長老把你怎麼樣的。”
席安瞬間如沐春光,“柳仙子說的是真的?”
柳青月點了點頭,“席城主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問問郭長老。”
席安大喜過望,看着天上激動地問道:“郭長老只要我老實回答你您的話,您就不殺我嗎?”
郭旬對這整個過程很是無奈,點頭回答道:
“只要你如實招來,我自然不會把你怎麼樣,但我希望你最好不要參與其中,要不然你也只能死路一條。”
席安愣住了,因爲他發現他聽見的這個聲音有些熟悉。
席安緩緩轉動腦袋,難以置信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年輕人。
席安原本就不大的眼睛越睜越大,心中的驚駭被放大到了極致。
此時他突然想起眼前這個人之前的自我介紹。
他說他叫郭旬!
眼前這個人竟然姓郭,柳青月和李恆山所說的長老也姓郭,難道他們竟然是同一個人!
席安目瞪口呆,他無法相信,但又不得不朝着這方面想象。
也只有這個解釋才能說明李恆山剛纔爲什麼那麼大的反應。
也只有這個解釋郭旬纔會說剛纔那番話。
席安突然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竟然愚笨到如此程度。
席安把頭埋在了地上,整個人跪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他現在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他只希望眼前這位年輕的長老說話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