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賢的母親,忽然生病,喬麗母女倆前去探望,這次病情比以往要嚴重一些,但老人堅持不去住院治療,王秀賢決定花高價請大夫到家裡來診治。
喬智民將王秀賢母女送來以後,囑咐王秀賢:“不怕花錢,治好爲止,喬麗也不要離開,一定要陪伴,不準離開。”
王秀賢望着喬智民匆匆離去的背影,目光變得異常的銳利,就像是無數把飛刀在瞬間發射而出,如果把她的心拋開來看,如此形容是一點也不爲過。
最近一段時間,喬智民的行動一直在王秀賢的視線當中,時隱時現,此時,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心理較量,早已超越了懷疑的層面。
似乎都在圍繞着“事實”兩個字在打轉轉。
一個是絕對不能讓你拿到事實證據,一個是必須要用事實來說話,令你徹底啞口無言。
世間萬物都是相對而來,壓力和反抗成正比,生活在一起的兩個人也是這樣,越是沒有自由越是渴望自由,當心理上真正形成了對立關係,那就是你往東我一定要往西,順着來,反而覺得彆扭了。
就在半路上,喬智民的手機號碼已經出現在了趙玉珍的手機屏幕上:“我很想見你,王秀賢和喬麗都在農村,最少在一週內,不會回來,老地方見。”
趙玉珍說道:“我在忙着裝修,真的沒時間。”
喬智民急切的說道:“沒有時間了,不要再墨跡。”說完掛斷了電話。
這是一個很不起眼的酒店,坐落在市區的邊緣,異常的偏僻,都是老客戶常來常往。
喬智民沒有開自己的車,甚至沒有從正門出來,但是,跟蹤他的兩臺車六個人,還是尾隨而至。
這幫人既專業又敬業,當然,一切還源於他們的僱主肯出重金,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真是一點不假。
當他們一路跟蹤到市外,也曾想過放棄,“有點不像啊,怎麼會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呢?”
當一所大院出現眼前,酒店的招牌也顯露無疑,這才認定“一點沒錯,看來事情有望辦成,我們哥幾個這次出手應該收穫豐厚。”
令喬智民意想不到的是,當他下車以後,趙玉珍已經早一步達到這裡,沒有進酒店,而是在大院外面等待。
喬智民高興的走上前去,拉起趙玉珍的手走進酒店,直奔三樓307房間,與此同時,跟蹤的六個人,也分兩次鑽進了斜對面的房間,準備好了更加先進的拍攝工具。
這家酒店有些與衆不同,共有四層樓,外面一個大院,主樓坐落在當中,兩側各有兩趟小房子,作爲輔助用房。
主樓全部設爲客房,豪華間帶陽臺,裝修也很具人性化,正因如此,所以才受到不少有錢地位的人,格外青睞,更重要一點是因爲這裡非常隱蔽。
喬智民可是這裡的老主顧了,他無數次光顧這裡,和這裡的大堂經理很熟,服務生就更不用說了。
喬智民爲了保證自己的安全,每次過來都給他們很多小費,所謂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今天尾隨而至的六個人哪裡能夠逃過他們的眼睛,於公於私,都會保護喬智民的。
喬智民和趙玉珍剛剛進屋,內部電話就打了過來:“喬總:好像有尾巴,請注意!”
喬智民大驚失色:“怎麼一點也沒有察覺?玉珍,不好,有人跟蹤我們。”
趙玉珍一聽這話,臉色刷白,你不是說這裡最安全嗎?怎麼會這樣?
喬智民趕忙安慰趙玉珍:“你先不要慌張,也許是個誤會,或者巧合,都是爲了點錢,也許弄錯了。”
趙玉珍厲聲說道:“不行!你開什麼玩笑,還敢冒這個險嗎?還想不想活了!”
一時之間,兩個人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屋內打轉,喬智民此時也是束手無策,兩道重重的眉毛都擰成了麻花股。
“玉珍,我們活着怎麼就這麼難?而別人就可以爲所欲爲,憑什麼?”喬智民滿身心的憤恨,但又充滿了無可奈何。
趙玉珍對喬智民說道:“我們整整剋制了十幾年,你我之間的情意只能埋藏心底,身份,家庭不允許我們享受太多,同樣的一件事,在別人的身上可能不算事,但在我們這裡卻大不一樣。”
其實這也不足爲奇,我們得到的不是也比別人多一些嗎。
趙玉珍說完走到窗邊,隔着陽臺向外面望了望,一臉的絕望顯露無疑:哪都出不去,三樓。
喬智民嚇了一跳:“玉珍,你可不要把事情想的太壞,我馬上再覈實一下,如果不是,我們馬上離開這裡。”
喬智民馬上給大堂經理打了一個電話,回答非常肯定:“從他們所攜帶的高倍相機,以及言談舉止,肯定是做這一行的,只是不能肯定就是衝着您來的。”
喬智民無力的放下電話,對趙玉珍說道:“沒錯,就是衝着我來的,你告訴我,這樣的老婆我怎麼和她實心實意的過日子,同牀異夢的生活我早就過夠了。”
“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還是想一想怎麼離開這裡,而不被他們拍到,這纔是關鍵。”趙玉珍有些不耐煩的怒斥喬智民。
喬智民無可奈何的說道:“除非長出一雙翅膀,從陽臺飛出去,否則,無論捱到多久,都沒有用,只要拍到我們從這個房間走出去,他們就算完成任務,我們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趙玉珍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愁眉不展,內心絕望的她像是掉進了萬丈深淵,四顧無援。
這件事如果被彥宏知道,我付出了一輩子的汗水和辛勞都將付之東流,沒法解釋。
此時她看了看喬智民,也不知道該不該去恨他,仔細回想一下,畢竟是自己來的,而不是被別人抓來的,還能怪誰呢?
“現在還有誰可以救我?”趙玉珍雙手作揖,想來想去,無可奈何的將兩隻手捂在了火辣辣的臉上。
這種事又不能報警處理,人家也是住店的,從表面看,沒有對你造成任何的影響,更別談傷害,趙玉珍越想越沮喪,越想越懊惱,“誰能救我!”她捶打着自己的腦袋,但此時已是欲哭無淚,欲喊無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對面的屋裡沒有人進出,不用說:正在伺機而動。
見趙玉珍如此急躁,喬智民忽然想起一個人:“林智斌!”
“這幫人就是欠揍!”喬智民忽然厲聲說道。
“我覺得不能坐以待斃,就叫智斌過來,打跑他們,否則別無他法。”
趙玉珍想了想說道:“我也曾經想過,可是,這件事如果讓她知道,我這老臉往哪放,你想過嗎?她可是我還沒過門的兒媳婦啊!”
喬智民有些憤怒了:“知道又怎麼樣?我們做什麼了,只不過是想在一起單獨清淨一會,聊一會,直到現在我們到底做過什麼?天地良心啊!”
“可是,我們有嘴說不清呀!”趙玉珍急的直跺腳。
不要再猶豫了,這件事我和智斌講,這是唯一辦法,而且要儘快,否則夜長夢多。
趙玉珍覺得也只能如此,喬智民拿出手機,手都在不停的顫抖。
電話內容簡潔明瞭:“我現在有事求你幫助,在這裡有人想對我們不利,請火速趕過來,不要報警,對方有六個人,要小心。”
智斌這幾天一直沒有去鄭淑麗的工地,因爲俱樂部太忙了,此時的智斌似乎一夜成名,網上的報道熱度還沒有削減。
但是聽到喬智民的話語,非常震驚,看來此事非同小可,必須馬上前往。
智斌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心中暗想,不能大意,要帶上必備的防身武器,一旦出現意外,不至於被動。
根據喬智民提供的地點,出租車很快找到了這家酒店,大堂經理一見智斌來到,趕忙將其接進了辦公室。
喬總好像有點麻煩,您看怎麼辦?
智斌說道:“不難看出,您也算是喬總的親信,你認爲怎麼處理這件事是最佳辦法?我想先聽聽您的看法。”
大堂經理說道:“喬總被人誤會,這種事不好解釋,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這些人親眼看到,這個房間只有一個人,而這種做法幾乎不可能實現,想不被人發現把人從房間裡帶出來,簡直比登天都難。”
“現在只要從裡面走出來人,相機馬上會拍下一切,到那個時候一切都將形成事實,再做什麼都毫無意義,可以說是迴天無力。”
智斌說“能不能先代爲去房間看看?”
大堂經理說道:“你進去不難,出來也容易,但他們想拍攝的是屋內的兩個人。”
那好吧,現在就帶我進去。
當兩個人來到307房間的門口,對面房間立刻走出一個人,出門後馬上向衛生間走去。
智斌打開房門走進房間,當看見趙玉珍出現在眼前,不禁一陣驚愕,四目相對只在一瞬間,智斌已經明白一切。
她一句話也沒說,向四周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