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從那一陣炫目的白光中醒來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腦袋一陣的暈眩,而且四肢極度的睏乏。
“醒了,崔哥醒了……”
我微微地睜開眼睛,看到沈佳一臉緊張的看着我。她滿臉的淚水,雙手緊緊地抓着我的被子不停地低聲啜泣着。
我輕輕地握着沈佳得手,心想哥們兒這次又活回來了。我望着一旁的林雪以及她身後的小鬼和聶小倩,我知道她倆一定林雪放出來的。當時我沉浸在自己的夢境中的時候,如果不是他們倆我可能還不會醒來吧。
醒來後,錘子趕緊找來了醫生給我做了個全面檢查。當然了,事後我才知道當時醫生已經給我下達了病危通知書,倒也不是說我死了,而是說我可能永遠都不會再醒來了。
病牀上我躺了有一個禮拜吧,距林雪說我當時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說實在的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變成那個樣子的。
不過,事後我還拖沈佳打聽了打聽他們學校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你還別說,這一打聽不要緊還真就打聽出事兒了。
我和沈佳提前定了一家餐館。這次我住院一個禮拜,所有的費用都是沈佳替我出的,她爲了這事借了不少錢,所以我得先給她還上。這另一方面我也是爲了聽故事,沈佳在他們學校附近的一家水果攤了解到了一些關於那間破舊教室的事。
當然了,我並沒有告訴沈佳那個噩夢的具體情況,只是告訴他有一間破舊不堪的教室,讓她以這個教室來調查一下他們學校有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
這種事兒一般知道的人很少,學校裡如果發生奇怪的事,那麼校方和政府都會全力的封鎖這個消息避難引起社會混亂。不過這事雖然跟我再沒有什麼關係,但是畢竟沈佳還是還要繼續生活在這裡。所以處於她的安全考慮,我還是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情況爲好。
這天我和沈佳如約來到那個飯店,我記得當時是下午,剛好過了飯點,所以飯店裡的人並不多。這倒不是我故意做高冷,只是這件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來到飯店,我第一件事就是把銀行卡交給她。這銀行卡里有1萬多塊錢,應該夠付我這一個禮拜的醫藥費了。
起初沈佳還不願意接受,但是在我再三的推脫之下她最終還是接受了我這一萬塊錢。我很清楚沈佳作爲一個學生,基本上沒有什麼收入來源,所以這些錢我必須得還給他。
不過我不得不說,這醫院的收費標準還挺高。這一個禮拜我無非就是在醫院裡面打打吊瓶,偶爾有幾個醫生過來看看我有沒有什麼起色,除此之外便沒有再做什麼了。就這麼簡單的一些事兒,醫院還給我開了近1萬塊錢的醫藥費。他大爺的,我心想搶劫都沒有他們來錢快呀。
“崔哥,你不是讓我打聽那個破舊教室的事嗎,我打聽了。我在學校門口的水果鋪買水果的時候,無意間聽到那老大爺說起這事了我就留意了一下。不過這事兒我也不確定是真是假,反正那老大爺也提到了你口中的那間教室。”
“就是那間破舊不堪的教室?”
沈佳搖了搖頭,說道“老大爺,你口中雖然提了一下教室,但也沒說是一間什麼教室。畢竟這事已經過去很多年了知道的人也就不多了,可當時這事可轟動了一時呢。”
“嘿,那你就給我講講這個故事唄,我這聽得都着急了。”
沈佳喝了一口桌上的可樂,衝我笑道“我不,這麼重要的情報你都不給一點獎勵嗎?你今兒不哄大小姐高興,今兒你可什麼都別想知道。”
嘿,不得不說,這沈佳是越來越壞了,我估計這八成是跟他那些倒黴室友學的。不過以現在的尿性來看,我這個冤大頭是做定了。
“好吧好吧,你說吧,大小姐怎麼就開心了?”
沈佳突然故作神秘地點了點頭,然後她衝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湊過去聽她的指示。而當我爬起身來,把腦袋湊過去的時候,沈佳突然衝着我的耳朵大喊了一聲。
感情沈佳就是要做一個惡作劇呀,我揉着耳朵,一臉無奈的看着已經笑得前仰後合的沈佳。
“哈哈哈哈……快笑死我了……你剛纔鬥了一個激靈……笑死我了……”
我滿臉苦笑的搖了搖頭,心想,我怎麼就攤上了這麼個二貨。被丫頭要發起神經啦,我還真不一定能搞得定。
我一邊揉着耳朵,感覺自己的腦袋裡嗡嗡作響。
“得了大小姐,您也開心了,就告訴我事情的真相把。”
沈佳見我一臉的無奈,便故作生氣的樣子。
“怎麼啦,哄本小姐就無奈嗎?”
“不不不,怎麼會呢,我生下來就是爲了討你歡喜的。”
沈佳滿意地點了點頭,笑道“這還差不多,你們男人就屬破摩托的卻練。”
“是是是,我的大小姐您說什麼都對。看你笑也笑了罵也罵了,是不是該說點兒正事兒了?”
沈佳再次喝了一口可樂,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半晌道“這事兒還要從我們學校那個莫名其妙死去的女老師開始說起。”
“女老師?”
“對,話說幾年前我們學校並不是現在這樣的,當時我們學校好像是一所高中,而且當時這學校裡有個特別漂亮的老師在這裡教書。你知道的漂亮的女人身上天生就容易聚焦,因爲她本身的學歷並不高所以能來到這裡教書,人們總是認爲她是靠的門路和關係,而且學校裡的學生和一些老師經常發現她在校長辦公室出入。因爲她只是一名普通的老師,所以人們便自然而然地認爲她和校長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什麼特殊關係啊,那校長就是個禽獸。”
就在沈佳給我講述這事的時候,一旁給我們上菜的老闆突然走過來說道。
很顯然,這個老闆也知道當年發生的這件事。於是我便趕緊遞上了一根菸,問道“老闆,您也知道?”
那老闆倒也豪爽,這飯店此時也沒有什麼人,他便從一旁搬了個凳子坐在了桌旁。
“這事我們這些住在附近的人誰不知道,那女老師剛剛畢業就能在這找着工作,不靠點關係能行嗎。當時我就勸她在學校要小心,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她不相信還說是那狗屁校長賞識她……唉……”
“這麼說你認識她?”
那老闆點了點頭,說道“當年我和她都在這一塊住着,我倆也算是一起長大的吧。”
“那後來呢?”
“唉……那禽獸校長能幹點什麼好事。那天把她叫去辦公室就要……唉……她也是傻……無路可退竟然直接跳樓了。”
“那後來呢?”
“後來那個禽獸校長就被撤職了,好像是被判了幾年吧。”
“那除了這些就沒有發生什麼別的事了嗎?”
“剩下的倒沒什麼印象了。”
我望了一眼沈佳,心想這事絕對不會這麼簡單。沈佳點了點頭,便衝那老闆笑道“我就是那學校裡的學生,我也聽說過這事。不過我聽說後來學校裡還因爲鬧鬼停課一週,有這回事嗎?”
“有,你要說這事還真邪乎。她出事過去了差不多七天的時間,學生們便總是傳言在她生前代課的那間教室裡總會看到她的身影。起初學校並不相信,可是這事越傳越邪乎,而且巧的是那禽獸校長的兒子就在那個班裡上課……”
“他兒子也跳樓了,對嗎?”
那老闆點了點頭。
“這事你還真別說,邪乎的很。那些老人們都說是她的亡魂怨氣難消在那教室裡作怪呢。”
“那後來呢?”
“後來就像這姑娘說的那樣,學校因爲這事還停了三天的課。據說校方找了好多道士法師都沒有解決了這事,學校無奈之下只好封鎖了那個教室。”
沒有錯了,這老闆講述的故事與我之前的經歷完全相符。不過我不明白的是,我從始至終都沒有去過那間教室,怎麼會陷入那場夢魘之中呢?
在步入她的無限循環之前我還經歷了一場自己製造的夢境。這究竟是一場完全的巧合還是有人專門在找我的麻煩呢?
不過無論如何這件事是已經過去了,我相信那女教師的夢魘肯定抵不過我手裡的殄官錘。至於後面的那就與我沒有什麼關係了,只要它不會傷害到沈佳那就無所謂了。
新年過後便是一年一度的春節了,由於我在學校裡實在無聊,便準備提前回家,因爲我很清楚再過幾天的春運壓力。
沈佳沒有同我一起回家,她們學校畢竟是本科院校,距離放假還有一段時間。我在哈爾濱提前準備了一些土特產便踏上了回家的火車。
當然了,在回家前我和喇叭蔥還喝了一頓酒。領走之前喇叭蔥給我拿了2000塊錢,說是要我把錢交還給李磊和王情聖。
我明白喇叭蔥的性格便也沒有多說什麼,把錢裝好便踏上了回家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