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着顧天淮滿眼期望的樣子,她也不得不乖乖的都吃完了,不知道爲什麼,看着顧天淮此刻的眼神,葉雲輕就好像看見自己一樣,那種不管自己做了什麼亂七八糟的黑暗料理出來都希望他能照單全收。
然而顧天淮是個講究的人,吃的東西很細緻,自然是不願意讓葉雲輕去嘗試那些,每一次都那麼不小心的把自己弄傷,他還是不放心讓她去做什麼實驗,葉雲輕有他就足夠了!
於是,在顧天淮的監視下,葉雲輕總算是吃完了飯,都吃撐了,如果每天都這個樣子的話,不出半個月,她體重一定會成倍增長的!
不過看着顧天淮吃完飯之後順其自然的端着碗筷去洗碗,葉雲輕趕緊跟了過去,家務事要互相分擔嗎,洗碗這種小事情,她還是能做的,可知才一進去,便被顧天淮轟了出來。
“你手臂上的傷是不想好了嗎?”顧天淮看着她眼神裡滿是威脅,葉雲輕縮了縮脖子趕緊退了出來,百般無聊的坐在沙發上來回換臺。
而且在第二天,葉雲輕同顧天淮一起澄清了關於段以檬的誤會,兩個人都呼應彼此相愛,顧天淮更是在媒體面前表示,自己跟懷露沒有任何關係,而側面說明了段以檬無權干涉顧天淮的任何事情。
當然,段以檬爲了明哲保身,也只是推說記者們胡亂寫的。
這樣一來顧天淮和葉雲輕一家三口皆大歡喜,懷露卻成了最無辜的中槍者。
媒體挖不到顧天淮和葉雲輕的新聞,便跑去挖懷露的新聞,懷露憤怒的扣上自己筆記本電腦的蓋子,在客廳之中來回的踱步。
這幾天懷露甚至都不敢出門,也儘量避免和任何人接觸,網上和外界那些骯髒不堪的新聞已經是鋪天蓋地。
所有的網友都覺得是懷露主動倒貼顧家,可是顧家人包容了葉雲輕,且一致對外,將懷露推了出來。
“懷露還真是無聊,自己得不到顧天淮,就想要和顧天淮傳出緋聞。”
“懷露有些自導自演的過頭了,看她這次怎麼收場,顧天淮和千秋也算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了,懷露還想着拆散人家。”
懷露再也忍不住,就在剛剛瀏覽的最新一條新聞顯示,有媒體採訪顧天淮爺爺的時候,顧惜之曾有意無意的透露出顧天淮即將要和葉雲輕結婚的消息。
這次懷露是徹徹底底的坐不住了,顧天淮若是娶了葉雲輕,那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就全部白費了。
想到這裡,懷露不想再坐以待斃,主動聯繫到了顧天淮。
“天淮,有些事情我想我們應該當面談談。”懷露的語氣聽起來十分的淡定,可是內心卻早已經翻騰,生怕顧天淮拒絕了自己。
“沒空。”顧天淮冷冷的回覆了兩個字,然後掛斷了電話。
懷露不肯死心,一次一次的撥打顧天淮的電話。
“顧天淮,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所以請你見我一面,也尊重我一下。”
懷露見顧天淮許久沒有接聽電話,便發了簡訊給顧天淮。
“咖啡廳三號桌等你,五點鐘準時見面,我已經提前預定很多天了,”
懷露發出去以後,緊張的握着自己的手機。
顧天淮正在開會,隨口差遣一個剛到秘書部的小女生到辦公室去取文件。顧天淮對於這個剛剛來到這裡的秘書來說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人,被要求到顧天淮的辦公室去取文件,更是讓這位小秘書受寵若驚。
小秘書躡手躡腳的走進辦公室,好奇的東看看西望望,最後纔來到顧天淮的桌子前面,細心的找着顧天淮需要的文件。
手機簡訊的鈴聲響起,屏幕一亮,神經緊繃的小秘書被嚇了一跳,拿着文件的手也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嘩啦……”
大片的文件夾從架子上面掉落在顧天淮的辦公桌上,將顧天淮的手機壓在了一層層文件的下面。
小秘書急忙手忙腳亂的去撿桌上的文件,完全沒有心情顧及到顧天淮的手機。
甚至就連顧天淮手機上出現“發送成功”的字樣,都沒有發現。
懷露的手機震動,懷露激動的舉起手機,心裡面幾乎想要跳到房頂去打滾十圈,儘管顧天淮“回覆”的短信十分的簡短,可是懷露就好像看到了新的曙光一樣。
在懷露一條一條的短信下面,顧天淮只簡單的“回覆”了一個阿拉伯數字“1”。
懷露將自己打扮一新,得意洋洋的出門,經過了太多天的蹲守也沒有蹲守到懷露,所以現在懷露的家門口基本上已經沒有記者了,這讓懷露有些氣惱,不禁丟掉了臉上遮擋的巨大眼鏡。
已經步入市中心的商業街時,終於有記者發現了懷露的身影,並且放棄了偷拍的想法,大搖大擺的跟在了距離懷露不遠的地方。
懷露也發現了那記者,拿出自己的手機,佯裝打電話的樣子,得意洋洋的說道:“你就不要擔心我了,我剛剛聯繫了天淮,天淮約我五點鐘在咖啡廳見面,說是要和我好好談一談。”
她的目的很簡單,其實根本沒有什麼要和顧天淮談的問題,只是想讓記者拍到自己和顧天淮在一起的照片罷了,如果藉機有點小曖昧,更是再好不過。
懷露實施計劃的第一步,就是讓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不是一廂情願倒貼給顧天淮的家裡,卻還被顧天淮給拒絕了,而是顧家心甘情願的要和自己聯繫的。
從來到咖啡店開始,懷露就一直不停的爲了自己補妝、照鏡子之類的,生怕自己不夠美麗,上鏡的時候顯得有些狼狽。
狗仔的傳播能力就等同於是蒲公英一樣。
懷露在咖啡店約會顧天淮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其他記者的耳朵裡面,幾隊人馬都守在咖啡店的四周,想要拍到更好的照片。
四點五十分,顧天淮還沒有到,懷露安慰着自己:“天淮是一個很忙碌的人,只要守時就可以了,紳士不是提前很久就要到場的。”
五點鐘整,顧天淮還是沒有出現,懷露點了一杯自己愛喝的咖啡,依舊安慰着自己:“天淮工作很辛苦,遲到幾分鐘也沒有關係。”
五點半鐘,懷露的表情依舊很淡然,可是外面的記者卻已經不淡然了,覺得懷露這是在自導自演,博媒體的眼球的,懷露依舊安慰自己:“也許是工作太忙了,正在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