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闌珊醒過來的時候,脖子後面一陣刺痛的感覺,皺起眉,下意識的伸手按揉着,然後才放眼去看周邊的壞境。
與此同時,昏迷前的記憶逐漸回籠,這讓景闌珊立馬白下了臉來。
她現在所在的,是在一個房間裡面,房間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空蕩蕩的,旁邊還有兩個人還在昏迷着,是許寧夏和那四個混混裡面的一個。
景闌珊目光中閃過一抹厲芒,接着把放在昏迷的兩個人身上的目光收了回來。
因爲身上沒有被施加任何綁縛,所以景闌珊很自如的從地上站起了身來,頭腦中產生了一種眩暈的感覺,景闌珊待這種眩暈的感覺褪去以後,便就擡步走到了房間裡的窗戶旁白。
這扇窗戶是安全密封的,而且窗戶玻璃的厚度還不是一般的大,想要從這裡逃脫,幾乎等於實在異想天開。
而窗戶外面,是一排排的樹,其他的什麼也沒有了,這讓景闌珊不禁開始懷疑起,她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在哪裡了。
轉過了身來,視線再次放在那兩個還在昏迷的人身上,唐芯走過去,擡腳去踹兩人,同時嘴裡喊着他們道:
“都給我起來!都給我起來!”
隨着唐芯腳下逐漸加重,許寧夏悠悠轉醒,那個混混也緊接着醒了過來。
許寧夏醒過來的時候,並沒有表現出像景闌珊剛剛的那種反應,這不禁讓景闌珊的面色冷了冷。
然而意外的是,不光是許寧夏,連那個混混都沒有。只是爆了句粗口,然後站起身來,在房間裡面四處差看着。
同樣也發現了外面的環境,男人轉過身來,說道:
“我們現在差不多是在深山野林裡面,想要出去。估計靠別人是不行的了。”
景闌珊聽言大驚,問道:“什麼意思?你怎麼知道的?”
那個混混現在是越看景闌珊越氣,要不是這女人把他們給找過去幫她,他哪裡會有現在的境況啊。
所以語氣頗有些冷嘲熱諷的說道:
“你當然是不知道了,你是第一個暈過去的,之後發生的你應該是不知道的吧?真不知道該說你是運氣好,還是什麼。
不過啊,現在你也在那個人手上,就算是運氣好,也好不了多久了。”
男人說
完,就一屁股坐在了牆角的地方,離景闌珊和許寧夏都是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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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闌珊現在心裡面是越來越疑惑了,想要問男人,但是他只是一副懶得搭理的樣子,便就轉頭像許寧夏看了過去。
許寧夏從始至終都沒有什麼反應,靜靜地坐在那裡,一言不發的,更沒有什麼驚恐之色。
只不過看她那頗有些深沉的目光,以及緊皺着的眉頭,還是能夠判斷出,她現在是在思考着些什麼。
“喂,你說,當時後來都發生了什麼?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景闌珊開口問道,語氣自然是很不好的。
許寧夏懶得理她,不只是因爲之前的事情,而只是因爲她現在這種語氣,彷彿別人都是塵埃,就她高人一等一樣,給人的感覺跟討厭。
沒有得到迴應,景闌珊自然而然是很不高興的了,斂起了眉來,還需再說,卻被那個混混給打斷了,只聽着他說道:
“你昏迷了以後,頭兒和大胖都被人給殺了,而殺了他們的人,是易容成蟋蟀的一個男人,他就是把我們抓到這裡來的人。”
“那他爲什麼留下了你們兩個?”景闌珊想也沒有想的就問道,問完了,意識到的問題是,爲什麼他也沒有殺了自己。
“他留下我,是想要讓我幫他把你給背過來,至於爲什麼留下你們兩個。”混混看着景闌珊和許寧夏兩人,聳肩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他是想女人了吧!”
說完,淫笑了一聲,然後就沒有再說話了。
“那人是一個變態。”這時候,許寧夏突然開口,在兩人怔愣的目光注視下,繼續道:“他是一樁連環碎屍案的兇手,你們最好做好心理準備,因爲他不會以正常人的牌路來對待我們。”
“什麼意思?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景闌珊慘白着臉道,聽到變態這個詞,她就已經慌了。
許寧夏頭靠在牆上,忍受着身體上飢餓,口渴,還有疲憊的折磨,回道:“因爲我是律師,對這些總是要關注一些的。”
“恐怕這變態是因爲你而來的吧?”景闌珊眼裡染上了懷疑的光,即使這麼問,心裡面卻已經就這麼認爲了。
許寧夏閉上了眼,懶得理她。
“怎麼會,我之前跟他打交道,也沒有覺
得他跟正常人有什麼區別啊?除了有時候有些恐怖,恐怖…”
那個混混,越說到後面,臉色越白,到後來,連脣色都變成白的了,儼然是被嚇得不輕。
景闌珊無力的坐到了地上,然後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許寧夏,說道:“真是碰上你就沒有什麼好事!”
許寧夏還是沒有理她,這種時候,比起跟她爭,養精蓄銳要有意義的多了。
突然之間,腦海裡面就閃現出了,之前他們還在那間地下室裡面的情況。
燈被打開了,牢房裡面兩具屍體,還有一個站着的,正在瑟瑟發抖,這在他這種有點體魄的男人身上,看起來特別的滑稽。
正在這時候,一個之前的那個男聲響起,是在牢房外面的方向,在燈亮之前,許寧夏有聽到那個人離開牢房的腳步聲。
“high,許寧夏,我們又見面了。”
循着聲音望過去,看到的便就是一個男人腳步不緊不緩的向這裡走了過來,這個男人剛纔她又在幾個混混裡面看到過,後來被景闌珊安排到了其他地方了。
許寧夏心中正疑惑着,同時對這個男人充滿了警惕之心,一邊打量着他,一邊在心中回憶着,自己是否是有見過他,然而搜尋無果。
“蟋,蟋蟀?你是什麼情況?”
開口的是那個肌肉男,縱使是他,爲沒有笨到看到同伴,就像是獲救了一般的,一股腦衝上去,他也發現了這個同班的異常了,就比如他的聲音。
這個聲音他還是記着的,就是剛纔在黑暗中,說話的那一個,同時他也是殺了他兩個同伴的人。
果然,只見着這個“同伴”,勾脣笑了笑,然後說道:“我可不是什麼蟋蟀,你可要看清楚了。”
說完,男人就伸手到了自己的臉上,然後在肌肉男和許寧夏兩人的目光注視下,把自己的麪皮撕了下來…
“你是?”
看着這張應該可以說是熟悉的臉,許寧夏大驚,眼裡的目光中滿是不可置信。
只見着這個男人笑了笑,對自己說道:“怎麼,不認識了?這纔多久啊,許小姐竟然就把我給忘了,啊,我很傷心啊…”
男人如此說着,就做出了傷心的表情,許寧夏皺起了眉來,心中已經確定了他的身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