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的春天總是來的特別晚,當南方已經短褲半袖陰雨連綿的時候,這裡依舊草木不生冬季亂入秋衣秋褲橫行霸道。
“殷大寶你最近好能吃誒。”
已經解決掉兩份套餐的殷阿寶把爪子剛伸向竹晏齡面前的大雞腿,竹晏齡就手快的把盤子挪走,照她這吃法下午非得去消化科報道。
“有嗎?我就是餓得快吃不飽,我們外科一天哪有閒着的時候,不吃飽了怎麼工作?”
見竹晏齡不給她雞腿吃,只好擦擦嘴拿起鮮榨的橙汁喝起來。
因爲到了名義上春暖花開的季節,萬物復甦,所以醫院也格外的忙碌,外科更甚,因爲普外包含的範圍很廣。
竹晏齡經常忙的連飯都吃不上,雖然餓卻也沒到殷阿寶一人吃兩人份的程度,而且她還沒見長肉。
“要不下午你去抽個血化驗一下,看你越來越能吃又不胖,實在不正常。”
“有空再說吧。”
臨走的時候殷阿寶又打包了一份小吃和鮮榨橙汁,說是當做下午茶。
“齡齡下班了,收拾好東西來辦公室找我。”
五點半的時候殷阿寶的短信過來。殷阿寶說辦公室的內線是用來溝通工作,而不是讓私人事情佔據。
換下護士服,早上因爲愛美穿了件薄呢子大衣,結果被刺骨的春風凍成殭屍。
“你穿這麼少?”
殷阿寶套着羽絨服,圍上圍巾。都已經三月末,她連羽絨服都脫不下來,更不要說漂亮的呢子大衣,真羨慕年輕人,就是抗凍。
“天氣預報說升溫,一度也叫升,不幸今天就升了一度……”
“我這有厚毛衣你穿不?這樣的天氣最容易風寒。”
大衣的修身的,她裡邊多穿一層都嫌臃腫。所以在風度和溫度上,竹晏齡還是選擇了風度,明天就算一下子升到二十度她也要穿羽絨服!
“不用了,一會就到家。”
“對了,今天莫臻提議聚會,我和莫臻還有你和燕南生以及他倆的一個發小佘羽暮,不知道你見過沒。”
收拾妥當兩個人出了辦公室,殷阿寶鎖上辦公室的門往停車場走去。
“燕南生沒跟我說,在哪裡?”
今天一天燕南生也沒給她打電話,這樣的情況往常都沒有過,不過她理解,因爲他工作性質特殊,沒有一年見一次面她已經很知足。
“說是在南竹閣,莫臻說聽名字很好聽你家那位會喜歡就定在了那裡,話說還真有有你倆的姓和名。”
“哦。”
乍一聽南竹閣有些耳熟,仔細一想不由變了神色,這不是舒南星上次帶她去的私房菜館嗎?而聽殷阿寶說有她和燕南生的姓和名她就想起舒南星的南和燕南生的南是同一個字,世界上沒有那麼巧合的事情吧?
都已經很長時間沒在醫院裡見到舒南星,也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自從跟燕南生在一起後她對舒南星刻意的恨已經慢慢淡忘,取而代之是很少的想起,不帶一絲男女情感的想起,就像想一個多年的老朋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