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婚蜜寵首長大人太純情
竹晏齡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九點才悠悠轉醒,下意識伸手去摸向旁邊,發現溫度早就冷卻,看來燕南生已經起了很長時間。
想起牀去洗漱,卻感覺渾身痠疼,像一場大運動的後遺症,勉強從牀上爬起來的時候病房門從外面推開。
“醒了?”
燕南生拎着剛從永和豆漿買回來的豆漿油條包子和粥,絲絲熱氣正從紙袋的縫隙冒出,食物的香氣瞬間飄滿整個病房。
“快去洗漱,然後吃早飯,你昨天一天都沒吃飯,餓成什麼樣了?”
竹晏齡聞到味道就聽到自己的肚子咕嚕嚕的一陣叫喚,感覺自己已經餓的前腔貼後腔了。
“嘶……”
艱難的往衛生間移動,加快了速度卻疼的直抽氣。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放下手中的紙袋,燕南生快步走過來扶住痛苦的小臉都皺在一起的小丫頭,心疼的擁住她。
“渾身都痠疼,像被人揍了一頓的感覺。”
燕南生二話沒說打橫抱起她往衛生間走去,給她擠好牙膏倒好水才走出去。
真是太貼心了。
等竹晏齡收拾好自己燕南生又將她抱出衛生間放在牀上,拿起一個枕頭讓她靠着,把小桌子支在牀上。
“豆漿加了少些的糖,油條有牛奶和巧克力味道,包子是雞汁鮮肉包,還有板栗玉米粥。”
“都是我喜歡吃的,叔你真是太貼心了,好愛你!”
看到就只是一頓貼心的早飯讓小丫頭就滿足的說愛他,這姑娘太容易滿足也太好養活。
“對了叔,隔壁那個救我的少年醒了嗎。”
拿起筷子突然想到隔壁病房拄着的鄰居爲了救她傷的嚴重的少年,她經過一夜的休息已經恢復不知道他現在是否也醒過來了。
“我讓看護把食物和日常用品都給他準備好,醫生也隨時待命,我昨天聯繫過他的家人卻被告知他的父母出國聯繫不上,而他是美籍華僑,在國內沒有親屬。”
燕南生把她想知道的都告訴她,免得她心裡裝着太多的事情。
“不管他醒來提出什麼要求我們都要答應辦到,現在能夠不顧自己安危見義勇爲的年輕人太少,不能因爲我們考慮不周和做的不好而讓他寒心,叔你一定要醫生治好他讓他痊癒。”
頓了頓,竹晏齡又說道。
“我想把他轉到普外科,這樣我就能照顧他直到他出院。”
“你現在既要把殷阿寶那一份工作做好,你自己又有本職工作要做,你還要照顧他,你就一個人,這樣會不會太累?”
在知道殷阿寶懷孕竹晏齡就告訴了燕南生,他想到如果是莫臻那個妻奴知道後一定要殷阿寶離開醫院。果不其然,一個月前莫臻就開始減少出差和加班的時間,然後把自己的工作分配給下屬,直到前幾天小丫頭告訴他殷阿寶要提前休產假而她要接替起殷阿寶的那一份工作,他才完全明白莫臻那是給自己空出時間回家陪老婆。
就算竹晏齡不跟他說醫院的事情,他也能在第一時間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他現在非常清楚小丫頭有多忙。
“沒關係的,人的潛能是無限的,需要激發,我還年輕,忙一點對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可是我會心疼。”
跟燕南生的話同時出聲的還有竹晏齡的肚子,一陣比一陣大的咕嚕聲讓她感覺自己真的很餓,趕緊夾起一個包子塞進嘴裡含糊不清的說:
“不行我要餓死了,先吃飽了再說。”
白瞎燕南生偶爾的煽情,全隨包子吃進竹晏齡的肚子裡。
“我去看看他吧。”
燕南生照顧竹晏齡吃完早飯後又讓醫生帶她做了個全身檢查,等結果的時候竹晏齡提出要去隔壁探望自己的救命恩人。
“我陪你一起去。”
“你在這裡等我的檢查結果吧,要是沒事了就去給我辦出院手續,雖然我是護士但並不代表我就喜歡在醫院裡拄着。”
“小的遵命。”
輕輕的推開隔壁的門進去,看護不在,病房裡只有躺在病牀上的少年一個人。
厚實的窗簾被拉開,只拉了一層紗簾遮擋陽光,使病牀上安靜呼吸的少年看着朦朦朧朧的。走過去想看看少年長什麼樣叫什麼名字,等近距離看清少年的輪廓,竹晏齡眼睛睜大不由的輕呼。
“胥晨宇!”
胥晨宇正在光怪陸離的夢境裡艱辛的行走,感覺兩條腿已經不是自己的卻根本停不下來,像上了發條的機器人。
突然前面出現了一輛向他直奔而來的汽車,無法支配自己的四肢去躲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突然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儘管聲音很小,卻讓他突然有了掙扎的能力。
“啊……”
躲開車的瞬間世界一片黑暗,渾身像被拆了重組一樣疼痛難忍,尤其頭部暈眩厲害,好像腦漿被攪開了。
他怎麼了?
努力的睜開眼睛,適應強烈明亮的光線,他好像回到了現實。
入目的白讓他感到刺眼同時也提醒他的處境,不用想不是在天堂就是在醫院。
“你醒了?”
竹晏齡緊張的看着睜開眼睛就神遊的胥晨宇,怎麼沒有半點反應。
尋着聲音轉過頭來,看清叫自己名字的人時終於有了反應。
“齡齡姐?”
嗓子乾的不舒服,剛說完話就一陣猛咳,竹晏齡倒了杯水插上吸管遞到他的嘴邊。
“是我,先喝點水潤潤嗓子。”
一杯水進肚,胥晨宇也緩過來掙扎着要坐起來,平躺不能動的感覺好無力。竹晏齡扶他半靠在枕頭上,渾身依舊痠疼無力但思維卻特別的清楚。
“我怎麼在……齡齡姐你沒有受傷吧?”
想問自己爲什麼在醫院裡,腦袋裡一下子就記起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故。早上他沒有像往常一樣由司機送到學校,因爲想念住院期間齡齡姐給他買過的早餐所以就搭地鐵到醫院附近,路過的時候看到他熟悉的身影剛想喊卻發現一輛疾馳的車朝她加速前進,想也沒想使出全身的力氣跑向她。
再然後就是現在。
“我很好,謝謝你不顧自己救了我。”
“你沒有受傷就好,我睡了多久?”
看外面天光大亮,不是上午也一定是中午。
“已經將近24個小時,這是第二天的上午了,你餓嗎?餓了我來餵你吃飯。”
本來還沒感到餓,聽她說才覺得胃裡空空如也,而且他還是正在發育長身體的少年更挺不住飢餓。點點頭,表示自己想吃飯。
“先等一會,我去看看。”
走進廚房發現流理臺上擺着各種早餐,看來是防止胥晨宇醒來餓而準備的。選了一碗清淡的小米粥雞絲粥和煮雞蛋放進微波爐里加熱,幾分鐘後端着溫熱的食物回到病房裡。
“你才醒來不能吃太多,先喝點粥墊一墊。”
胥晨宇拿起湯匙又掉在牀上,右手不知怎麼使不上力氣。
“我來餵你,你的右手臂輕微的骨裂,要三個月後才能完全恢復。”
“那我豈不是要在醫院待到放暑假?這樣也不錯不用去學校了。”
竹晏齡一口粥塞進看起來很高興的胥晨宇張大的嘴巴里,有些哭笑不得。
“不想去上學也用不着在醫院待着,一個星期後你就能不夾板不打石膏的出院,不過要看你恢復的怎麼樣。”
“美女要溫柔一點,你戳到我的舌頭了,反正我只是借讀,去不去學校沒有多大影響。”
真不知道剛纔還躺在病牀上裝的跟木頭一樣現在這麼快就恢復元氣跟沒受傷似的,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啊。
“不去學校天天待在家裡養蘑菇玩啊,還是去學校有意思。”
“去學校也都不認識,還不如養蘑菇,長成了還能吃。”
“專心吃飯,吃飯還堵不上你的嘴。”
兩人你來我往聊的好不歡快,這邊燕南生拿到了檢查結果醫生表示可以出院,回到病房收拾好東西卻怎麼也不見小丫頭回來,只好自己去隔壁的病房看看了。
“先生,有個女孩子在裡面喂病人吃飯。”
燕南生給胥晨宇請的看護就在門外站着,看護出去一趟後回來就見屋裡多出來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而一直昏迷的少年也醒來,看樣子兩個人應該是認識,就是不知道和僱主有沒有關係,所以看護等在門外沒有進去打擾。
“你半個小時後再進去。”
燕南生敲了兩下門進去,看到竹晏齡細心的把雞蛋黃去掉餵給少年雞蛋清吃這渾身就上來一股相當不爽的感覺。
關鍵還是竹晏齡溫柔的神情和少年陽光帥氣的笑容讓他不爽。
“什麼時候的醒的?”
燕南生坐在竹晏齡旁邊的椅子上,一貫冷峻的臉寒的更厲害,深邃的雙眸凌厲的盯着正在享受中的少年。
“我來看他他就醒了,檢查都出來了嗎,下午出院沒問題吧?”
竹晏齡沒看燕南生現在的表情是什麼樣的,也沒感覺到驟然變低的氣壓氣溫,因爲她已經習慣有他存在的氣息。
可胥晨宇還是個孩子,哪裡見過這樣氣場強大到駭人的男人,一時間壓迫他難以呼吸,卻還逞強不想輸了氣勢,只好有一眼沒一眼的看着這個男人,在燕南生的眼裡就像做錯事心虛的小孩子一樣。
“我給他請了看護怎麼還用你來,別忘了你也是個病人。”
“我哪裡都好的不能再好,算什麼病人,少在那裡矯情我了。”
“都昏迷了還不算病人那什麼算病人?你還是半個大夫呢怎麼就不關心自己。”
聽着明顯屬於打情罵俏範圍內的對話,這粥吃的胥晨宇感覺胃裡真是不舒服。
“我飽了…謝謝齡齡姐。”
胥晨宇低下腦袋不敢直視男人駭人的視線,放下手中的碗,竹晏齡溫柔的說,以前都是她最小,這個姐那個哥的叫,這下被叫成齡齡姐整個人都控制不住的溫柔起來。
“你好好休息養傷,我明天上班了再來看你,有什麼需要就跟看護說,實在不行就打我的電話。”
看樣子兩個人好像早就認識,竟然連她的電話都有,這個少年是怎麼回事。
竹晏齡挽着燕南生的手臂往外走去,這個男人也不知道說句感謝胥晨宇的話,剛纔在病房裡還說要好好謝謝人家。
“胥晨宇,謝謝你。”
關門之前竹晏齡在門口真心的朝着病牀上依舊低着頭的少年柔柔的謝道,少年聽聞後擡起頭轉過來給她一個陽光純淨的微笑,嘴角咧開的弧度有着說不出的好看,就像一顆小行星上超凡脫俗的小王子。
“東西我都收拾好了,一會就可以出院了。”
換下病號服,竹晏齡穿上自己的外套,燕南生就坐在沙發上看着她也不動,半天才輕咳一聲。
“你和那個年輕人認識?”
“他叫胥晨宇,以前是我的病人,沒想到竟然是他救了我,這算不算是緣分。”
“等他轉到普外科後還是要其他的護士護理他,你太忙身體會吃不消。”
那個小子看小丫頭的目光跟看他的都不一樣,雖然他不確定是不是愛慕小丫頭,但有一點苗頭他就要掐死在搖籃裡,免得以後長成大的隱患給他找不愉快。
“他傷的不重我來完全沒問題,再說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嘛!我現在壯的跟頭牛似的,你不要擔心啦!”
收拾好自己去拉他的手讓他跟自己走,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走到電梯口,燕南生讓她等自己一下,他去去就來。來到胥晨宇的病房門前,敲了一下門便推開進去。
“我想去衛生間你能幫我嗎?”
剛纔他見到了看護,是一箇中年婦女,他傷到了腿下牀還是有些費力需要幫助。
燕南生走到牀前,正好胥晨宇用好的那條手臂支起身體,側過頭感覺到兩道冰冷的視線正盯着自己一擡眼嚇得他胳膊一軟倒在牀上。
“看……護…阿姨…呢……”
看來燕南生把人家孩子嚇得不輕連話都說不利索了。站在病牀前伸出一隻手來,毫無感情的冰冷開口。
“走。”
胥晨宇哪敢去扶,清瘦的身子往牀裡縮了縮,一臉見到狼的表情。
“不用…了,謝謝你,我自…自己能來。”
燕南生沒在去管他是不是還要去去衛生間,看門見山的問出自己的問題。
“你看清了那輛車的司機長什麼樣子嗎?”
“沒有,我着急跑向齡齡姐根本來不及看。”
當時大腦一片空白處在當機的狀態,他怎麼能分出心來去想其他。
“好好養病,別讓小丫頭擔心。”
未做猶豫轉身離開,只是身上的冷氣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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