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換心
三天後山北側的冰宮內，“你打算怎麼辦？”童晉看向眼前這個胸有成竹的男人。“拿刀劃開胸口，把心塞進去。”凌亞淡淡地說着。“你不打算在把心塞進去後把傷口縫好嗎？”“呵。”凌亞沒忍住笑出了聲，隨便說說的，這小子還當真了。“你們把他的身體保養的不錯啊。”雖然已死去幾百年，屍身卻一點損傷都沒有，身體內竟然還存有一絲靈氣。“屍身不腐全靠這南海玄冰，每隔一段時間山主就會來給他輸進靈氣，梳理他的身體。”這邊兩人說的熱火朝天，另一邊氣氛就多少有些凝重。“我的心雖是起死回生的靈物，但畢竟冰火不相容。在給他換心後，他會有三天痛不欲生，那種痛苦常人是無法忍受的。挺過去他就能活，挺不過去……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我懂，但這是最後的辦法了，無論如何，我也要試一試。”說她自欺欺人也好，她只想盡最後的一分力，這樣就算死也甘心了。“盡人事聽天命吧。”修長的五指插入胸口挖出了半顆心，心臟上的鮮血好似烈火在燒。凌霄對着心臟吹了一口氣，一層如水般的金色薄膜包裹住心臟。“給。”凌霄把心交給劫，劫鄭重其事的雙手接過。“謝謝你，真的謝謝。”“好了快去吧，他還在等着你呢。”凌霄輕輕地推了劫一把。“流裳，照顧好她。”劫交代着。“是。”流裳扶住有些搖搖欲墜的凌霄。
冰宮內，“霄兒怎麼樣？”接過心後，凌亞問。“很虛弱，流裳在照顧她。”“快點開始吧。”如果不是怕換心不成功，浪費了霄兒的半顆心，他纔不會在這浪費時間。“怎麼開始？”劫問。“你就在一邊看着就好了。”凌亞看向童晉，“我會護住他的心脈，心由你來換。”“好。”童晉拿過一把小刀小心的劃開胸口……第二天早晨，“好了。”縫好最後一針後，童晉好似虛脫般倒在了地上，要了老命了。“換心很成功，接下來就看他自己的了。”輸了一天一夜的靈力，縱使凌亞這般強大也白了一張臉。“我們先走了。”凌亞扶起童晉離開了。“礪。”劫握住已有些溫暖的手，淚流不止。
送童晉回藥廬後，凌亞快步來到偏殿，凌霄就被安置在那。“還想吃點什麼嗎？”還沒進屋子就聽到有人溫柔的問。“不用了，我已經吃不下了。”凌霄揉了揉肚子，這人簡直把自己當豬一樣的喂就算自己能吃也不是這個吃法啊。“有什麼需要你就說，你現在可是我們整座山裡所有生靈的的大恩人呢。”“好。”凌霄笑得有些不自在，這人也太熱情點了吧。“亞。”凌霄驚喜的叫着，救星可算是來了。“小日子過得還挺不錯。”凌亞倚在門框看着房間內的二人上打趣道。“成功了嗎？”流裳問的小心翼翼，就怕是否定的回答。“你說呢？”凌亞笑着反問。“你們先聊，我去準備點吃的。”流裳歡歡喜喜的了離開了。“感覺怎麼樣？”凌亞坐到牀邊。“我很好。”“我可不太好，快累死了。”凌亞撫住額頭，靈氣的大量損耗讓他有些頭暈。“先睡一下吧。”凌霄打開被子同時往牀裡挪了挪。凌亞也不客氣的脫下鞋子躺在凌霄身邊。“就睡一下，一會別忘了叫醒我。”“好。”凌霄輕聲應着，伸手幫凌亞掖了掖被角。這一睡就睡了一天，直到黃昏時凌亞才醒過來。“有點餓了。”凌亞揉了揉叫個不停的肚子，“霄兒，起來吃點東西。”凌亞推了推身邊的凌霄，但凌霄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霄兒，醒醒，霄兒。”凌亞扳過凌霄的身子，手探到鼻下，還有氣，凌亞長舒了一口氣。“好好睡吧。”凌亞給凌霄蓋好被子，應該儘早取回本源。
凌霄這一睡就睡了整整半個月，這半個月谷中的人都真真正正的領教到了龍皇的憤怒。愛美的孔雀被拔光了他引以爲傲的羽毛，最強的狼妖被打斷了腿，高傲的仙人被罰去山裡撿石頭，貪嘴的熊妖被封住了嘴，而發生着一切的原因只是因爲他們在不對的時間出現在了凌亞的面前。“你們不是一起嗎，去勸勸他唄。”流裳推了推離析，因爲童晉下了重藥，靈兒和離析也是這兩天才醒過來的。“我還沒活夠呢。”離析轉身離開。流裳轉身看向靈兒。“我去看看凌霄。”靈兒也快步離開。
“她怎麼還不醒？”白的近乎透明的手指輕戳了一下凌霄蒼白的臉。“她太累了，我們不要打擾她，讓她好好睡吧。”劫拉着冰礪離開了房間。“那她什麼時候會醒？”隱約仍有聲音傳入耳中。凌霄慢慢睜開眼睛，其實她已經醒了有一會了，只因爲冰礪一直在說個不停所以才裝睡了一會。“劫是怎麼忍受他的。”凌霄慢慢坐起身，身體還是有些軟綿綿的，用不上力。“你總算是醒了。“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雨晴，你怎麼會在這？“”凌亞帶我來的。”周雨晴坐到牀邊，“我和洛剛到豐都他就把我給帶過來了，你可把他給嚇壞了。”把碗放到凌霄手上，“把藥膳都吃光了，我去叫他來。”
“霄兒。”凌亞輕聲喚着。“我在。”凌霄伸出手。“霄兒。”凌亞快步上前握住凌霄還有些冰涼的手。“我在。”凌霄把凌亞的手放到臉上，“我就在這，一直都在。”“我以爲你再也醒不過來了。”凌亞把臉埋進凌霄的脖頸中，話音帶着隱隱的哭腔。“我不是說過嗎，我不會死，我會永遠在你的身邊，我要成爲你的新娘。”凌霄輕柔拍着凌亞的肩。“我們成親吧。”凌亞突然說。“啊？”“成親吧，我不要再有遺憾。”“好。”
門外，“好了，總算是雨過天晴了。”劫深呼了一口氣。“幫他們準備一下成親的事情吧。”劫對身邊的流裳說。“這事包我身上了。”流裳一拍胸脯，應承了下來。“山主，山外來了兩個人，說有事求見凌霄。”山外的守衛來報告。“對了，他們還叫我把這個交給淩小姐。”守衛奉上一塊奶白色的玉佩，上好的質地，玉中好似有靈氣在流動。“先放他們進山，帶他們去瓊院。有什麼事也得等到成親後再說。去吧。”“是。”守衛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