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苗疆之行
第二天一大早洛就來到了客棧，“什麼，你是蠱王。”凌霄的大嗓門響徹了整個客棧。“我是蠱王，有這麼讓人吃驚嗎？”對於凌霄的激烈反應洛有點不明白。“霄兒一直都對蠱術很感興趣。”凌亞解釋了一句。“是嗎，那有時間我教你，”“真的嗎，不過我聽說苗疆蠱術是一般不會教給外人的。”“你並不是外人，能教你是我的榮幸。”洛淺笑着看向凌亞。“你說的話好奇怪。”凌霄有些聽不懂洛的話。“快點吃飯吧，一會還要趕路呢。”凌亞給凌霄夾了滿滿一碗的菜。
“啊，我的頭。”凌亞痛苦的輕喃。“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凌霄扶凌亞坐起來靠在自己的身上。“這是哪？”凌亞緊皺着眉頭，劇烈的疼痛讓他有些無法思考。“不知道，一醒來咱們就在這了。”凌霄無奈的聳聳肩。“咱們是遭了暗算。”凌亞有些不敢相信，怎麼可能，就算自己沒有很小心，但這天底下又有誰能算計到自己呢。“亞，你好像有些不對勁。”凌霄輕撫凌亞的額頭，越來越燙了。“你在發高燒。”記憶中凌亞的身體一直都是極爲健康的，從來就沒有生過病。“該死，怎麼偏偏這個時候長鱗。”凌亞低咒了一聲，怪不得自己的警惕性會降低。“亞，你在發光。”凌霄低聲叫着。“沒事，別擔心，我只是在進化。”凌亞迷迷糊糊的安慰着，此刻的他只是出於本能的不想凌霄擔心，其實自己說了什麼，他並不清楚。“我怎麼覺得我好像見過這個場景。”凌霄輕聲低喃，在自己的夢中也發生過這樣的事。凌亞發着高燒，無助的倚在自己的懷中，痛苦的低吟着。“那是我剛變成金龍的時候。如果能順利長出金鱗我便能脫胎換骨，如果長不出的話就會死去，幸好那時你在我身邊。”彷彿回憶起往事，凌亞笑得很幸福。“我第一次見你時，你只是一條小小的鯉魚。弱小的可憐卻又堅強的讓我佩服。我永遠都忘不了，你一次次躍向龍門時的場景。”一次次的努力飛躍，卻又一次次的落回水中，直到全身血肉模糊仍不肯停止。“鯉魚躍過天門便可化身成龍，這些年我不知見過多少妄想一躍龍門化身成龍的魚精，只有你被我記在了心裡。我看着你整整三十年，直到那一天你終於躍過天門化身成龍。我沒想到你成爲龍後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要我嫁給你，原來你已經看着我整整三百年。但天歸束縛而我又是身份尊貴的天君，我雖有能力可與天一搏但我不能害了你。我從不後悔爲你做的一切，縱使我散去了一身道行變爲凡人在塵世中遭受輪迴之苦，縱使我已不再是那個天庭中高高在上的闇火真君，我也從沒悔過。我們並沒有做錯，所以並不需要害怕讓我想起。我已經足夠堅強，能夠承受一切了。”豔紅的烈火突然包裹住二人，暖意慢慢的傳入凌亞體內，補充着他失去的精氣。暗紅色的紋路隨着火光出現在凌霄的身上漸漸地她的全身幾乎已經印滿了奇怪的暗紅色紋路。凌亞的金鱗更是已經長到了臉上。二人就這樣相互依偎着在洞穴裡呆了三天，三天後凌霄睜開了眼睛，火光在她眼中閃過，暗紅的紋路也已消失不見。“需要幫忙嗎？”上方傳來了溫柔的男音。“你說呢？”凌霄笑着反問。天命嗎，凌霄擡頭看天，然後伸手做了一個很不雅的手勢。
“這是哪？”凌亞的聲音有些沙啞。“苗疆啊，你餓不餓，我去給你盛點粥來。”說完還沒等凌亞有所反應就急急匆匆的衝了出去，她還沒有準備好。一定有什麼不對勁，凌亞努力回想着，自己好像發了高燒，高燒。凌亞伸手摸象自己的下顎，他的腮沒有了。因爲是魚修煉成龍，縱使他已經退去一身魚鱗但仍留有呼吸所用的腮，可現在腮卻沒有了，只有一個原因，自己進化了。是闇火的本源刺激了他的神力，所以他纔會二次進化，完全化身爲龍。“你醒了，感覺怎麼樣？”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孩走進房內。“你是誰？”“周雨晴，這是退燒藥，喝了吧。”周雨晴把藥碗遞給凌亞。“你就是傳說中能從閻王手中搶人的，醫仙周雨晴。”“那都是別人擡舉了，閻王要人三更死，哪能留人到五更。我只是個大夫罷了，快把藥喝了，涼了就沒效果了。”“你應該知道，這藥並不能讓我真正的退燒。”雖是如此說，凌亞還是把藥一飲而盡。“凌霄一直很苦惱，該怎麼跟你說明一切。你不想讓她受到傷害，同樣的她也不想讓你爲難。”“對於這件事你知道多少？”“我只知道，我是來幫你們的。這是我的天命，我只要盡力去完成就可以了。”周雨晴一臉的淡然。她只是一介凡人，沒辦法改變自己的命盤，她只能服從。“天命，我最恨的就是這兩個字。憑什麼一切都要由天來決定，他想讓誰生誰就生，他想讓誰死誰就死。憑什麼我們的喜怒哀樂全都要由他來左右，只因他是天嗎，只因他高人一等嗎。我不信天，我只信自己。”“難道你也不在乎這天下的蒼生嗎？我不是神仙，我也不想做英雄，我只想對得起自己，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只要我認爲是對的事我就會努力去做，這樣等我老了纔不會後悔。”“說得好。”不知何時進屋的洛一臉讚賞的看向周雨晴。“我們沒想要逼你們，我們也想平平安安的過完這一輩子，但我們沒得選。天劫一落，受苦的只是我們這些凡人，死的也只有無辜的百姓。晴兒說得對，我們不想做英雄，也不想當什麼救世主，我們只想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洛拍着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