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

第078賞花宴. 賜婚

公主如音閃爍不定的眼神,使得太后更加肯定,她的背後一定隱藏着什麼事,脣角擒着冷笑,很好,她要看看她瞞着她究竟做了什麼事,待會兒要派個人秘密進九華宮,看宮中究竟有什麼異常。

“好了,下去吧,本宮累了。”

太后揮手,閉目斂神,慕容如音見母后的眼瞳狠厲,周身罩着殺氣,不敢再多說什麼,只得氣恨恨的一跺腳,領着侍女錦衾離開廣陽宮。

如音一走,那丞相大人被李公公秘密帶進了寢宮。

太后走進寢宮,除了李公公,其他閒雜人員,一律不準進寢宮打擾她休息,都待在殿門外候着。

寢宮內。

右丞相見過太后,依禮坐下,等候着太后開言。

太后的臉色難看,聲調森冷:“皇上三日後要辦賞花宴,這事你可知道?”

“臣已接到貼子,三日後會淺翼會進宮參加賞花宴,此次賞花宴,沒有朝中的大員,只有各大員的公子千金,聽說皇上辦賞花宴的目的,是給南安王和北津王,還有兩位公主賜婚。”

“是的,可他是真心爲流陌賜婚嗎?只怕他別有用心,”太后狠狠的說着,楚風玉怔了一下,緩緩的開口:“那太后讓臣進宮是?”

“哀家把朝中官員的千金篩選了一下,從中挑選出一位適合流陌的對象,二品大員兵部侍郎李長春的千金李小婉,那李小婉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爲人嫺慧,正適合流陌,而且李長春是兵部侍郎,那可是機要重地,以後對流陌會有幫助的。”

“兵部侍郎李長春的千金,這再好不過了,雖說我們楚家有一半的兵權,可那些兵將多數在邊關重點,真正在手裡的兵將並不多,如果能把李長春拉攏過來,那最好不過了。”

右丞相點頭,不過北津王的大婚,需要皇上指婚,只怕精明的皇上,不會把李小婉指給北津王,倒有可能把她指給南安王,楚風玉擔憂的開口。

“可這要皇上賜婚呢,我們說了根本沒用。”

“這就是哀家找你過來的目的,你現在派人去李府,和那李長春說,這是哀家的意思,哀家喜歡李小婉,許她一個北津王妃的身份,不過要她做些犧牲,賞花宴當日,由她出頭面稟皇上,就說她愛慕北津王爺,此生只嫁北津王爺一人,到時候哀家再從中周旋,就不信衆目眈眈之下,皇上能做那棒打鴛鴦的事情。”

“娘娘好計策。”

楚風玉讚歎,他從以前就佩服這個姐姐,爲人精明,心思慎密,所以才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事,做常人不敢做的事,成就了楚家的今天。

“臣遵旨。”

“好了,哀家是真的累了,”太后揮了揮手,掉頭吩咐一邊的李公公:“把丞相送出去,切記,小心一些,千萬別讓人看出來。”

“是,娘娘,”李公公小心的應聲,請了丞相大人一起出去。

寢宮陷入寂靜,太后擡眸,無聲的望着頭頂上的宮燈。

陌兒,母后這次不知能不能幫得了你,但願老天站在你這一邊。

三日後......

天氣晴朗,陽光和煦,一望無際的天空,像一條透明的錦綢,輕漾着瀲灩的波光。

御花園,從一大早便人聲鼎沸,吵雜聲不斷,太監和宮女在阿九公公的指揮下,整齊有序的忙碌着一切。

大紅的地毯鋪在御花園正中的廣場上,廣場的四周擺放着長方形黃梨木的矮桌,桌子兩邊雕刻着精緻的龍鳳畫紋,中間有名貴的花瓶,裡面插着盛開的名花,每一張桌子,便是一個品種,這個時節,最多的是菊花,可是菊花的品種繁多,因此並不單調,相反的高雅無比。

那精緻的黃梨木桌子上,除了鮮花還有美酒佳釀,鮮果珍稀。

空氣中飄逸着濃烈的香味,華服的宮女不時的穿梭其中,好似無數彩蝶翩舞,撩人眼目......

此次賞花宴,凡朝中大員的千金或公子皆可以參加,聖旨一下,整個臨安城都沸騰了,誰人不知皇上的用意,兩個王爺和兩個公主的婚事全無着落,既然讓這些公子小姐的參加,肯定是事關南安王和北津王的大婚事宜,還有兩位公主的婚事。

這一天,臨安城內的茶樓酒肆,賓客爆滿,都等着看那南安王妃和北津王妃花落誰家?公主的夫婿又會是誰?雖然這都是大人物的事情,可是小老百姓還是高興的看熱鬧。

辰時開始,大街上香車寶馬川流不息,人潮涌動。

一輛接一輛豪華的馬車往皇宮的方向駛去,那些豪華的轎輦之中,端坐着的是各官員的千金公子,若是公子爺,便會掀起轎簾,自命不凡志得意滿的掃視着街邊的人羣,頻頻的招手點頭,如果是千金小姐,那轎簾動也不動一下,嚴嚴實實,讓人窺探不出似毫。

御花園,熱鬧非凡。

三個一羣,五個一黨的圍聚在一起聊天,男子以左丞相的公子楚淺翼爲首,今日楚淺翼一身玉色的錦袍,墨發用白玉簪束起,整個人飄逸俊美,脣角擒笑,平添幾分妖嬈之氣,引得那些千金小姐們臉色緋紅,小鹿亂跳,不敢正面的觀看他,只看偷偷瞄着他。

女子以兵部侍郎的千金爲主,湊在一起偷偷的議論着男人,大部分的話題都是楚淺翼那個妖魅的男子,相較於南安王和北津王,楚淺翼似乎更容易成爲女子喜歡的對象,不論長相,品貌,家世,都很吸引這些女人。

至於南安王和北津王,一個過於冷了,一個過於弱了,似乎哪一個都有缺陷,雖然南安王長相英挺,可是很多千金小姐都害怕他,而北津王是個病歪子,誰願意嫁給一個病歪子啊,雖然他們身份尊貴,是當朝權貴,可是對於這些大家小姐來說,並不是所有人都攀龍附鳳的。

兵部侍郎的千金李小婉,美目含俏,柔媚多情,一雙如水的眼睛好似會說話似的,轉盼生輝,引得很多公子看過來,不過她的眉宇間卻帶着一抹淺淺的輕愁,似乎被什麼事兒困擾住了,言行舉止間落落寡歡,雖然被大家圍在中間,卻未多說什麼,只聽着身邊各家小姐的議論,不時的擡眸望向遠處的楚淺翼,可惜那男人一眼也不看她,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難道冥冥中早就註定好了一切,她心高氣傲的李小婉,要嫁給那個病怏子北津王爺。

雖說北津王爺爲人懦雅多禮,可是一個才貌雙全心高氣傲的女人,心中怎能沒有半點幻想,誰不想花前月下的搞點小情調,卻要她去侍候那病歪子的北津王,李小婉越想心裡越糾結,卻沒有半點辦法,昨兒個晚上,爹爹特點囑咐了她,今天該做的事,想着讓她當衆說愛慕北津王爺,她就嘔得要死,她寧願說自已喜歡的是楚公子......

賞花宴上,鮮豔奪目的綵衣,五顏六色,詫紫千紅,再加上那黃橙青藍紫的各式名花點綴,一時間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說話肆笑的聲音,不時的發揚出去,好似愉悅的浪海,一浪高過一浪......

賞花宴的出口處,用五彩的鮮花搭建了一座拱形的花門,兩邊分站着兩排兒的太監,此時那太監尖細的聲音傳來。

“如音公主到,星竹公主到。”

隨着太監的喊叫聲,尊貴的皇室人員陸續登場了,最先到達的竟是兩位公主,此次賞花宴,公主們的婚事想必也在皇上的心中,那些豪門貴公子一看到兩位公主駕到,就好像貓看到了老鼠一樣,雙目冒光,直盯着如音公主和星竹公主。

只見公主一進宴場,那些官員的千金便過來行禮。

“參見如音公主,參見星竹公主。”

如音爲人囂張大膽,今日着了一件低領裹胸的紅裙,豔麗無比,一臉的無所畏懼,高傲的的開口:“起來吧。”

相對於如音的囂張,星竹爲人要低掉得多,穿着一件泡泡袖的草綠色的裙子,墨發挽成公主髻,斜挺着一枝玉簪,可愛又俏麗,她牢記着皇嫂的話,今日的賞花宴,她並不是主角,所以能多低調就多低調,但她像小白兔一樣含羞帶怯的樣子,要比如音公主更吸引男人的視線,很多公子望過來,竅竅私語。

緊隨着公主身後而來的是兩位王爺。

“南安王爺到,北津王爺到。”

今日的兩大主角閃亮登場,賞花宴上所有的視線都**過來,只見前面走着的是南安王爺,南安王爺身着一襲茄色袍子,英氣逼人的臉上冰霜遍佈,周身罩着寒意,使得很多人心驚膽顫,不敢過來招呼着,只有那左丞相的公子楚淺翼一臉無懼的走了過來,豎起一隻拳頭,和南安王擊了一下,楚淺翼伸出手拉過南安王,旁若無人的走到一邊去。

由此可見南安王和楚公子的交情非凡,兩個男人站在一起,一個英氣逼人,一個妖媚動人,真是兩大絕色,看得人賞心悅目,楚淺翼指了指站在人羣邊的柳千暮,奇怪的挑眉:“你什麼時候和他走得那麼近了?”

南安王望了一眼,不甚在意的開口:“在宮門前碰上了,皇兄邀他進宮參加賞花宴,本王就和他一起進來了。”

“你啊,”楚淺翼着,伸出手摟着南安王的肩,這一舉動,使得賞花宴上多少名門千金倒抽一口冷氣,這動作太曖昧了,難道南安王爺和楚公子是斷袖關係,可那楚公子的紅粉知已遍天下呢......

最後大家把視線移向北津王爺,只見北津王爺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織錦袍子,身材瘦弱,臉色蒼白,雖然五官雋秀,舉止溫文爾雅,可是女人們看到他一副病怏子的樣子,還是有點失望,如果北津王沒有病該多好啊,一定是女人們傾慕的對象。

兵部侍郎的千金李小婉,拿眼瞄着那周身淡然的男子,這個男人將是她的夫婿,她真的要依爹爹所說的,當衆表白對北津王的愛慕之情嗎?

賞花宴上,因爲多了皇室的成員,大家要比先前低調得多,對於王爺公主來說,他們這些大官的孩子,身份卑如雲泥,那裡和他們有得一比。

最後,太后娘娘也來了。

“太后娘娘駕到,貴妃娘駕到。”

所有人皆起身,望向紅毯的的盡頭,只見雍擁華貴,滿身珠翠的太后娘娘領着嬌媚美麗的貴妃娘娘走了進來,在她們身後另跟着一個清新如月的女子,竟是西門將軍的愛女,西門新月。

“見過太后娘娘,貴妃娘娘。”

太后一臉的慈善,溫和的揮了揮手招呼着這些千金小姐:“大家都坐下來吧,今日只是尋常的賞花宴,花開如錦,大家共賞,不必拘謹。”

“謝太后娘娘。”

所有人皆鬆了一口氣,原來太后娘娘如此仁慈友愛,讓人不由自主的放鬆了下來。

每兩個人一桌,大家按自已的位置坐好,太后娘娘坐在高處偏左一點的位置,眸光隨意的移向出口,脣角是淡然的笑。

看來真正別有用心的人要到了,隨着她的想法,阿九的聲音響了起來:“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衆人再次起身,誠惶誠恐,傳聞皇后娘娘睿智精明,什麼事都逃不脫她的眼睛,不知道傳聞是真是假,大家神色不定,小心的俯首而立之時,一身明黃龍袍的皇上,領着高雅靈動,清冷豔麗的皇后娘走進了賞花宴,今日的重要人物總算全部到齊了。

“見過皇上,皇后娘娘。”

“平身,”弦帝沉穩冷硬的命令,那話裡帶着一股嗜血的霸氣,大家只覺得心頭一壓,隨即恭敬的開口:“謝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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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皇上和皇后娘娘穿過大紅的地毯,走到上首的時候,便看到一身華服的太后娘娘和貴妃娘娘,另有一個我見欲憐的女子,皇帝冷酷無情的眸光掃過去,沉醇的開口:“兒臣見過母后。”

“坐下吧。”

“是,”慕容流尊領着沐青瑤坐了下來。

等到帝皇帝后坐了下來,皇上纔不緊不慢的開口:“都坐下吧。”

“謝皇上,”大家鬆了一口氣,皇上雖然俊美得人神共憤,可是卻帶給人喘不過氣來的感覺,讓人不由自主的想逃,再看他身邊的皇后娘娘,就像一朵嬌美的芙蓉花,周身的冷漠,那一雙星瞳暗眸中,一點溫度都沒有,事不關已的冷睇着下首。

傳聞南安王此次能順利脫身,全是皇后娘娘的功勞。

此次一見,娘娘和以前大不相同,那風姿冷漠如冰,絲毫不受身邊的人和事影響。

看來傳言是真的了......

皇上一聲令下,絲竹之聲響起,有舞姬翩翩而上,紅衣妖嬈似血,舞出一道道彩虹。

美酒飄香,美人當前,衆人一時忘我,喝得興起,一掃先前的謹慎,言語多了起來,氣氛活躍了起來,皇上星瞳微睇,認真的望着紅毯上翩翩起舞的身影,眸底是暗濤涌動,深不可測......

一曲終,舞姬退了下去。

賞花宴上安靜下來,大家齊刷刷的望着高座上的皇帝,因爲弦帝的高深莫測,使得很多人不敢盡興,生怕惹來殺身之禍,自古伴君如伴虎。

場中靜謐無聲,氣氛有點怪。

弦帝即會不知道這怪是因爲他造成的,但即便知道,他也不能離開,因爲今天他要給北津王爺和南安王爺賜婚,這是迫在眉睫的事,一來因爲兩位王爺早過了納妃的年齡,二來對於北津王......

“今兒是賞花宴,大家可以自由一些,不必拘謹。”

弦帝爽朗的笑起來,那笑聲直衝九宵,豪邁之極,下首一片陪笑聲,仍然不敢太放肆。

慕容流尊斜睨了一邊的沐青瑤,只見這丫頭一臉的淡定,喝酒品花,全副的注意力都放在面前的名貴花卉龍爪手上,那龍爪手,開得鮮豔,好似龍爪,霸氣十足。

“既然是賞花宴,即能有酒無詞,不如來點新鮮的。”

皇上的話引起了一些反響,情緒高漲了不少,尤其是大家看出皇上想溶合氣氛,怎能不配合,同時的應聲:“皇上有心了。”

“那麼就讓皇后來執行吧。”

沐青瑤愣了一下,然後擡起頭毫不客氣的給了弦帝一記大冷眼,這男人啥事都扯上她幹什麼,他不就是想給南安王和北津王賜婚嗎?看中誰直接賜過去就是了,整啥新鮮的,還讓她執行。

慕容流尊看沐青瑤有點惱了,海水般幽深的眸底染着溫潤的笑意。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是沐青瑤的原則,掉頭望向賞花宴,發現每個人的態度都有些僵硬,神色不自然,似乎過於拘謹了,場面一度僵住了,難怪皇上扯到她,原來想讓她搞活氣氛。

這還不簡單,沐青瑤眸光一轉,今日明爲賞花宴,實爲賜婚,也就是變相的相親活動,既然如此,何不搞個古代版的超級男女相親,主意一定,沐青瑤的脣角一勾,便是如花的笑意,衆人只覺得眼前一亮,皇后娘娘的笑容好美啊。

“好,今日賞花宴,我們就來點新鮮的,既不行酒令,也不是吟詩作畫,而是別具一格的,現在請大家調動一下位置,男人和女人各坐一邊。”

皇后娘娘一聲令下,誰人敢不遵從,雖然不知道娘娘要做什麼,但氣氛上立刻被調動了起來,人人臉上閃爍着未知的興奮。

男子一組以南安王爲首,依次往下排,北津王爺,楚淺翼,柳千暮......

女子一組以公主慕容如音爲首,依次往下排,星竹公主,李小婉.......

待到大家坐定,沐青瑤正準備說規矩,卻有一人從貴妃娘娘楚語嫣的身側站了起來,盈盈如水的行了一禮,悅耳如黃鶯的聲音響起:“稟皇后娘娘,新月可以參加遊戲嗎?”

原來是西門新月,沐青瑤眼瞳跳躍了兩下,她可是秀女,明知這是相親宴,竟然還要參加這種遊戲,究竟是她無知還是另有目的,恐怕是後者居多,沐青瑤也不點破,只輕盈的出聲。

“既然新月姑娘想參加,那麼就坐到女子一組裡吧。”

“謝皇后娘娘。”

西門新月纖細如柳的身子緩緩的下了高臺,往下首的女子組走去,她婀娜多姿的身影吸引了很多人的視線,只怕她最想吸引的其實是高座上的這一個吧。

沐青瑤脣角勾出冷笑,不動聲色的開口。

“好,下面本宮開始說規矩,其實這是一個遊戲,這遊戲很簡單,本宮出一個謎語,你們可以搶答,誰答上來了,可以問心中最想問的那個人一個問題,如果那個人拒絕回答,那麼你可以表演一項才藝,或者向別人求助,只要有人幫助你,就可以過關,反之,如果搶答的是男子,同樣可以問女子一個問題,如果女子答了,就可以過關,如果未答,罰酒三杯。”

沐青瑤的話音一落,下首的氣氛立刻高漲起來,很多人眼裡跳躍着熾熱的火花,本來正愁沒法向心儀的人表達心中的愛慕,正好藉着這個機會,一表心跡,很多人摩肩擦掌。

“好。”

弦帝一看眼前高漲的氣氛,俊顏染笑,溫潤似一夜春雨,皇后出手果然不一般啊,暗芒閃爍,靜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賞花宴一角的太后娘娘,眼神凜冽,雖然仇視眼前的女人,可是她不得不再一次的承認,這個女人的腦筋,真的是不同尋常的好。

“那麼就開始吧,每人面前都有筷子,想到答案的人可以擊筷搶答。”

沐青瑤一言畢,眉心一提,便有了一題,抿脣一笑:“兔子打架,打一個成語。”

她的話音一落,便聽到女子組傳來了擊打聲,大家望過去,只見一紅衣綠裳的女子敲了一下,隨即慌張的站起身來,臉色緋紅一片,語無倫次的開口:“我,我不會,我是太緊張,敲錯了。”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大家都笑了起來,頓時間,氣氛熱切起來。

衆人笑,那女子臉色更紅了,沐青瑤淡淡的開口:“你先站着,再看別人,有誰想起來沒有?”

有人擊筷,認真望過去,卻是男子組的人,左丞相的公子楚淺翼,只見他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笑得一臉的妖孽。

“上躥下跳。”

沒想到這廝竟然答對了,沐青瑤笑了起來,首戰告捷啊。

“答對了,現在楚公子可以向你心中的人提問題了?”

沐青瑤的話音一落,女子這邊所有人的眸光都鐙亮起來,大家那個心啊肝的都緊湊到一起了,人人眼冒金光,盯着心目的楚郎啊,但願他提問題的對象是自個兒啊,就連皇上慕容流尊都好奇了,這楚淺翼雖然花名在外,可到現在還沒娶一妻呢,今日賞花宴,也算環肥燕瘦了,不知道他心目中的女子是什麼樣的人?

只見楚淺翼雙瞳從女子的最前面挨個的望到後面,又從最後面望到前面。

衆人心中繃着的那根線啊,越來越緊,最後卻看到這廝嬉皮笑臉的掉轉頭望向沐青瑤:“請問皇后娘娘,我能不能自罰三杯酒。”

此言一出,賞花宴上,多少女人的心劈咧叭啦的碎了一地,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這賞花宴上桃紅柳綠,春光無限好,這妖孽竟然沒一個看上眼的,沐青瑤也感覺他的眼光是不是太大了,或者他其實就是一個斷袖......

可看着楚淺翼的眼神,似乎又不像,不過既然人家不樂意,她當然不好強捺牛頭喝水吧,冷着臉開口。

“準了。”

楚淺翼笑意盈盈的坐下來,旁若無人的自罰三杯,完全無視對面女子們失望的眼睛。

第一道題被楚淺翼給攪和了,不過還有一個因爲緊張而出錯的官家小姐,沐青瑤望過去,只見經過楚淺翼這麼一鬧騰,那個小姐總算鎮定了下來。

“雖然你是擊錯了,可是既然玩遊戲,令規大如天,當然不能破壞,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向別人求助,另一個是自已表演才藝。”

沐青瑤淡淡的看着下首,人人都望着那小姐,只見她長相秀麗,舉止端莊,而且先前臉紅起來樣子,分外的可愛,因此很多男子望着她,只見她緩緩的擡首望了一眼對面的男子,先從南安王開始,只見南安王爺的臉色冷得跟塊冰沒什麼差別,唬得她飛快的越過去,再看北津王,因爲剛纔的笑場,他似乎連喘氣都困難了,這小姐的目光又越了過去,後面楚大公子,她是更不敢想了,最後一直望到末首,倒看到一個書生模樣的人,頗合自已的心意,便用手一指,含羞帶怯的開口。

“可以請這位公子幫助奴家嗎?”

所有人順着她的視線望過去,那男子卻原來是楚淺翼的朋友府尹子的公子張寒山,這張寒山對這小姐也有點小心思,立馬郎情妾意起來,爽快的站起身,恭敬的開口:“寒山願替小姐自罰三杯,”說完大氣的一連飲了三杯酒,賞花宴上頓時響起如雷的掌聲,爲那個張寒山喝起彩來。

弦帝的眼神幽暗,脣角擒着笑意,瑤兒的點子還真有點意思,眨眼便促成一對,不過今天的主角可是南安王和北津王,可惜這兩個皇弟雖然身份高貴,卻是很多女人不敢觸碰的,一個過份冷漠,一個過於單薄,體弱多病,都不是女人心目中的理想佳婿,但他今日辦賞花宴的目的,就是要給他們兩個指婚。

沐青瑤一舉手,周遭陷入寂靜,大家知道皇后娘娘要說第二題,所有人都傾耳細聽。

“尾巴長,耳朵短,只吃菜,不吃飯,打一個動物。”

這次被兵部侍郎的千金李小婉搶了先,只見她鎮定的站起身,不急不燥的開口:“稟皇后娘娘,是兔子。”

沐青瑤打量着這兵部侍郎的千金,舉止嫺雅,一看就是大家閨秀,果然是好教養的,應此便有了三分好感,笑着點頭:“答對了,現在李小姐想向誰提問?請開始吧。”

李小婉美目一轉,望向對面的男子,其實她最想問的人是楚淺翼,可是剛纔楚大公子明白的表示了,對她們這些女人沒興趣,她再問他即不是自討沒趣,而且她沒忘了爹爹叮嚀她的話,小婉,李家人的性命可就在你一念之間啊,你千萬不可莽撞啊,她還能有什麼選擇。

“我想問北津王爺,什麼樣的女子能成爲北津王妃?”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望向李小婉,誰也沒想到兵部侍郎李小婉竟然對北津王有意,這時候,太后娘娘難得的展露一絲笑顏,她那張從頭到尾的苦瓜臉,此時一掃先前的苦相,露出了笑意。

這個李小婉她是中意的,而且她爹是兵部侍郎,也不算辱沒了流陌。

高座上,沐青瑤認真的望着李小婉,只見她的眸底並沒有一般女子的傾慕之情,相反的細看下去,卻有一抹沉痛,那種迫於現實的無奈,這種感覺她也曾有過,就是要進宮那時候。

難道李小婉並不喜歡北津王,而是有人壓迫着她這樣做了,那個人是誰?

沐青瑤下意識的眸光一移,望向身側的太后娘娘,只見太后一掃先前的苦大仇深,難得的臉上罩着詳和的光芒,難道李小婉這麼做是太后指定的,不會吧。

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裡,每個人都思量了一番,就連皇上也不例外,黑瞳一閃,精光四射,一抹了然充斥在胸中,絲絲冷氣外泄。

男子組的北津王緩緩站起來,不知道是因爲速度太快,還是真的身體不好,竟咳嗽了起來,一連咳了好幾聲,才止住,再擡頭,那臉色透明得像一張紙似的白,好似隨時都有可能駕鶴西去。

李小婉那個心焦,恨不得立刻收回剛纔的問話,但是北津王爺卻溫雅的淡笑着開口。

“本王的身子不好,只要有誰真心想當北津王妃,本王沒什麼可嫌戾的。”

說完朝李小婉笑了笑,那笑虛浮無力,李小婉望着他,感覺就像看到鬼一樣,心底實在無法忍受,難道她真的要嫁給這樣的男人,隨時好像病發身亡似的。

“謝謝,皇后娘娘,我問完了。”

沐青瑤又開始第三題:“生死輪迴,這次打一個成語。”

這次搶答的很快,竟然是西門新月,西門新月搶了卻不答,欲語還休,我見欲憐的俏模樣,引得很多男人起了保護欲,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這話在西門新月的身上發揮得滴水不漏,真正柔得似一池水,就是再硬的寒冰也融化在其中了。

不過對於她的目的,沐青瑤是心知肚明的,脣角擒着笑意,盈盈望着身側的男人/。

西門新月所做的一切,只怕都是爲了引起身邊男人的注意......

只見慕容流尊微蹙了一下眉,眼瞳深幽下去,令人探究不到其中的意味。

而西門新月卻柔婉的開口:“稟皇后娘娘,新月剛纔一時心急,敲快了,其實新月還沒有想好呢?”

既然她如此說,沐青瑤便重新問了一遍別人:“這題有人想起來嗎?”

她的話一落,便有人敲了起來,一個溫婉可人的女子站了起來,雖然沐青瑤不認識這女子是何人的千金,但皇上卻輕聲的開口:“她是內閣學士葉光照的女兒。”

這女人,沐青瑤犀利的眸光仔細的打量她,總覺得在她可人的表相下,另隱藏着些什麼,可是認真去探索,卻又什麼也看不到了。

“好,你來回答,”沐青瑤淡淡的開口,那葉小姐立刻便回答上來了:“生來死去。”

“葉小姐想問誰呢?”

沐青瑤好奇這女人想問誰,這時候整個賞花宴都很安靜,男人們即便不喜歡這個女人,也希望她問的是自已,因爲那說明自已人氣較高......

“纖纖想問北津王爺,是不是在意門當戶對這件事?”

葉纖纖的話一問完,整張臉紅得像個蝦子,她這話可真白,難怪臉紅成這樣,這不是擺明了,想嫁給北津王爺嗎?

賞花宴上頓時響起唏籲聲,很多男人在心底不屑的鄙視葉纖纖,看她長得人模人樣的,一副小媳婦樣,原來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那北津王爺是個病歪子,她也想嫁,這不是擺明了看中他的權勢了嗎?

葉纖纖聽到很多人唏籲不已,嬌羞得身子都顫了起來,就連身邊的很多女子也奇怪的盯着她。

這時候北津王站了起來,溫和的嗓音響起:“名當戶對如腐朽。”

簡潔的回答表明了北津王爺並不介意所謂的門當戶對,如果真的介意門當戶對,那葉纖纖便沒了機會,因爲她是內閣學士的女兒,內閣學士只是一個四品的官員,配北津王爺,確實不太妥當,最多隻能當個側妃而已,這個女人如此大膽的問,即不表明,她想做正妃。

太后娘娘冷睨着眼前的一切,對於葉纖纖的動作,很是不屑,只不過一個小小四品學士的女兒,還妄想當北津王妃,做夢,那內閣學士連一點權勢都沒有,如何幫得了她的陌兒。就算側妃,陌兒也不會要她的......

北津王爺給葉纖纖解了圍,兩個人坐了下來,所有人把眸光移向女子組最末端的西門新月身上。

“不知道西門姑娘是自已表演一樣才藝呢,還是請人幫忙?”

沐青瑤涼薄的聲音一起,西門新月那雙會說話的眼睛閃閃發亮的直視上高座上的皇帝,不過皇上俊美的臉上一點表情沒有,可見他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之情,西門新月心底失望,自然不想自找不愉快,眸光隨意的掃向男子組,很多男人臉上露出渴望,不過西門新月一向自命清高,即會理那些俗世男子,逐緩緩的開口。

“新月自願獻曲一支。”

此言一出,很多男人失望,不過很快便想起,這西門新月可是秀女,指不定那天受寵了,就成了皇帝的寵妃,即是他們這些人可以染指的,因此收斂了不該有的心思,既然不能想,能聽到她彈奏一曲也不錯,傳聞西門新月的琴音自成一絕......

“準了,”沐青瑤淡淡的吩咐下去,立刻便有一個婢女抱琴而上,另有幾個太監把琴架擡到中間,擺好,那婢女玲瓏的把琴擺放在琴架上,轉身走到西門新月的身邊,伸出手扶着她走到正中的位置上。

西門新月的琴,沐青瑤是聽過的,確實彈得不錯,韻味十足,纏綿細緻......

一陣輕風拂過,香花陣陣,琴音起,悠遠清揚,飄逸在整個賞花宴,其間有很多人微瞼起眼目,沉浸在渺渺動人的音色裡。

藍天白雲下,欣賞着如此美妙動人的歌曲,此情此景,真是令人流連,好似盪漾在碧湖之中,悠然入夢,不願醒來。

可是好酒易喝,好曲易完,一曲終了。

衆人仍沉浸在那悠揚婉轉的氣氛中,直到西門新月悅耳的聲音響起:“見笑了。”

大家回過神來,如雷的掌聲席捲而卷。

西門新月高雅中自有一抹得天獨厚的高調,眸光似有意無意的掃視着高座上的皇上,只見皇上似乎也聽得入神,心頭不由一陣欣喜,只要皇上注意到她,今**的目的就答到了,其餘的她不急,以後有的是時間。

西門新月退了下去,太監把琴臺撤了下去。

遊戲繼續開始......

有問有答,有罰酒的,有表演才藝的,大家都很熱切,而且激動,從來沒有玩過這麼有趣的遊戲,既可以欣賞歌舞,又可以和心目中在意的對象說話,還可以乘機欣賞別人的風姿,大家表現出從來沒有過的熱情。

兩個時辰過去,衆人玩得不亦樂乎。

沐青瑤卻有些累了,光說這些謎語都不知道讓她死了多少的腦思胞。

賞花宴上的情形已一目瞭然,男子組人氣最高的是楚淺翼,其次是北津王,雖然北津王體弱多病,可是身份高貴,再加上他先前的一番話,說不在意門當戶對,這引起很多女人的想入非非,當然仍有一大部分人不願意嫁給北津王這樣的男子。

其次是柳千暮等人,倒是那南安王,受歡迎的程度極差,爲什麼呢?因爲大家都害怕他,此次賞花宴,他從頭到尾都冷沉着臉,好像誰欠了他八百萬似的,能讓那些閨中小姐中意嗎?

女子組,最受歡迎的竟是公主慕容星竹,因爲她可愛俏麗的樣子,再加上隨意的說話方式,使得很多男子中意,其次是李小婉和葉纖纖等人,最不受歡迎的是公主慕容如音和西門新月,公主慕容如音姿態高調,一副瞧不起別人的樣子,所以即便貴爲公主,別人也不敢惹她,而西門新月,雖然長相柔美動人,文武雙全,可是她是入宮的秀女,誰敢和皇上搶女人,又不是不要命了。

最後沐青瑤宣佈:“此次遊戲圓滿結束,男子組最受歡迎的人是楚淺翼和北津王,女子組最受歡迎的是慕容星竹和李小婉還有葉纖纖小姐。”

掌聲響起來,大家都有點意欲未盡的味道,這遊戲真新穎啊,而且好玩,皇后娘娘果然厲害,腦子裡想的東西都是別人沒見識過的,聽說她還畫了一種叫手雷的軍事武器。

賞花宴上,皇后娘娘也成了一個謎。

遊戲結束了,就進入了本次賞花宴的**部分,賜婚。

這些官家小姐公子,誰都知道此次賞花宴的真正含意,在進宮來的時候,各家的大家長都耳提面命了多少遍此次事情的重要性,所以這些人誰人不知,誰人不解。

沐青瑤算是功成身退了,接下來是皇上的事,和她沒啥關係,而且累死她了,口乾舌燥,端起茶來邊喝邊看好戲,如果她預估得不錯,太后定有估量,這接下來的事恐怕比做遊戲激烈得多。

弦帝慕容流尊犀利的黑瞳掃視了賞花宴上所有人一眼,最後眸光落到北津王的身上。

“今日賞花宴是爲了南安王爺和北津王爺舉辦的,兩位王爺已到了適婚的年齡,朕身爲他們的兄長,有義務爲他們納妃。”

皇上的話音一落,南安王和北津王同時站起了身:“謝皇兄厚愛。”

“坐下來吧,”慕容流尊俊美的臉上擒着笑意,擺手示意兩位皇弟坐下來,隨即體恤的詢問慕容流陌。

“皇弟此次可有中意的對象?”

北津王爺慕容流陌再次站了起來,優雅溫潤的出聲:“有勞皇兄費心了,臣弟的事全憑皇兄做主。”

賞花宴上靜謐無聲,大家睜大眼睛望着眼前的一切,北津王妃將花落誰家,最後一致認爲,最有可能是兵部侍郎的千金李小婉,不論才貌還是心性都是一等一的好,其她人恐怕難以宵想,但是自古君心難測,誰也料不準此次皇上會把誰賜婚給北津王。

北津王爺的話一落,皇上凜冽的眼神淡化一些,脣角勾出笑意。

“那麼就讓?”

皇上的話還未完,整個賞花宴上,一直沉默不作聲的太后娘娘忽然出聲了,慈愛的開口:“皇兒,哀家看着那兵部侍郎的千金李小婉不錯,就把她賜給陌兒吧,讓她做北津王妃,這孩子不論心智還是才貌都不會辱沒了陌兒。”

太后的話落,皇上的眼神陡的幽暗下去,脣角的笑意慢慢的消失了,眸光變幻莫測的望向一邊的太后,微有些慍怒,最後卻沒說什麼,掉頭望向女子這邊的李小婉,只見李小婉的臉色有些蒼白,慢慢的站起身,溫婉的開口:“小婉謝太后娘娘的擡愛。”

皇上冷酷無情的聲音響起來。

“李小婉,你對藥膳可有研究?”

賞花宴上所有人都已聽出皇上已起怒意,很明顯是太后干涉了皇上的事,使得皇上不高興了,這種時候誰敢說話,大氣都不敢出,對於皇上的問話,有些難以理解。

李小婉恐慌的垂首回話:“稟皇上,小婉平素不接觸這些東西。”

李小婉的聲音一落,慕容流尊雙眉擰起,懾人的眸光移向太后:“母后,這李小婉連最基本的藥膳都不會,如何照顧北津王,身爲北津王妃首要的條件是必然懂藥理,醫理,這樣纔可以調整皇弟的身子。”

太后一聽,知道皇上不想把李小婉賜給北津王,心下有些慌,趕緊開口:“她不會可以學啊,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母后?”慕容流尊的聲音粗重了幾分,分明是不贊同太后的話。

“皇弟一向體弱多病,此次納妃,朕準備給他找一個能照顧他的人,不是爲了門當戶對那些表層的東西,希望母后爲皇弟的身體着想。”

慕容流尊義正嚴詞的開口,俊美的臉上,眉凝成涼薄的秋色,眼瞳泛起碧海驚濤,涌動不已。

賞花宴上,很多人讚歎皇上的英明睿智,不注重表層現像,倒是太后娘娘讓人失望,明知道兒子的身體不好,還只顧着門當戶對這些俗套。

太后臉色蒼白,暗咬牙,沒想到皇上竟然看穿了她的心理,現在只能指望李小婉了,只要她尋死要活的想嫁給北津王爺,即便不是正妃,也少不得側妃的位置,以後她會補償給她的,太后把所有的心思放在李小婉的身上。

可是李小婉的心思本就不在北津王身上,她真心傾慕的人其實是楚公子,雖然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但不管是誰,總好過北津王,她想嫁一個健康的男人,這不是她的錯吧。

賞花宴上陷入了寂靜,皇上冷沉的聲音再次響起來。

“葉纖纖,朕聽聞葉學士說過,你粗通藥理,還懂鍼灸之法,這是否屬實?”

原來皇上中意的竟是四品內閣學士葉光照的女兒葉纖纖,沒想到這葉纖纖一個閨閣小姐,竟然懂藥理和針炙,真是大出衆人意料,只見葉纖纖聽到皇上的問話,慌忙恭敬的起身,小心的回話。

“是,皇上。”

葉纖纖話音一落,衆人便明白,這北津王妃的身份花落葉家是無需置疑的,再看太后,臉色陰驁,脣角緊抿,冷瞪着葉纖纖,沒想到竟是內閣學士的女兒,她這樣的人家,如何配得上堂堂王爺,皇上真是別有用心啊。

“內閣大學士葉光照的女兒葉纖纖秀外慧中,今賜婚給北津王,正妃之位,着欽天監擇日完婚。”

“謝皇上,”葉纖纖端莊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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