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煦風沒有看到閔鵬弈的手機,卻知道這通電話是趙宇打來的,這又讓閔鵬弈更加緊張起來。
他拿出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的來電名字果然是趙宇,再看了一眼商煦風才接聽:“老趙,我和老商在一起,你有什麼事情?”
雖然商煦風聽不到趙宇說了什麼,但是他比閔鵬弈更加清楚趙宇到底在說什麼,因爲這一通電話也是他的安排。
看着閔鵬弈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由紅變白,又由白變黑,再由黑變紅,比川劇變臉看起來還要精彩,商煦風臉上的笑意又更深了。
講了好幾分鐘,閔鵬弈才掛掉電話,再面對商煦風時,他無法再保持冷靜:“商煦風,你究竟想幹什麼?”
“是我問你究竟想幹什麼纔對。”商煦風低低沉沉地笑出聲來。
他們兩人之間本是箭弩拔張的緊張氣氛,偏偏經商煦風的口中說出話來,就像兩個老友在喝茶聊天。他還擡手指了指前面的茶杯:“這是最好的碧螺春,不是一般人能喝到的,嚐嚐看味道如何?”
“商煦風,別再這裡玩貓抓老鼠的遊戲了。你想幹什麼就直接說出來,我不會輸給你的。”商煦風已經對他採取了行動,閔鵬弈也沒有心思再僞裝。
商煦風一邊品着上好的碧螺春,一邊漫不經心地說話:“你承認自己是一隻過街老鼠,就證明你還有一點自知之名。”
“我是一隻過街老鼠,也好過你這個出爾反爾的小人。”好不容易纔得到的鉅野,現在已經沒有了,閔鵬弈如何不生氣?
此時的他早已經氣得沒有了理智,忘記了對面這個人是誰,以爲自己只要拼盡全力,還有一線生機。
“出爾反爾?”商煦風輕笑,“你倒是解釋給我聽聽什麼叫做出爾反爾?”
“你說過把鉅野給趙宇和我,而你現在做的又是什麼事情?”
“本少爺送出去的東西,從來都沒有收回來的,但是……”商煦風故意把話留了半句,而後又端起茶慢慢地品着,一邊品着一邊誇這茶確實是茶中極口。
閔鵬弈急急問道:“但是什麼?”
商煦風知道他心急,更加放慢了語速:“我說過送出去的東西不會收回來,但是我沒有說過不會毀掉。”
鉅野在閔鵬弈心裡就是一個寶,是所有的一切。鉅野在商煦風的眼裡,一直都只是一個賺錢的工具。再說了,只要他想賺錢,有許多的工具與方法,那個鉅野根本什麼都不是。
“所以你就讓鉅野破產?”閔鵬弈站起來,拿起一隻茶杯就扔在地上,“那是我們一起花了多少心血建立起來的,你怎麼能說毀就毀了它?”
閔鵬弈繼續吼叫着:“從你想要得到那個賤女人的時候,我就知道鉅野會毀在你的手上。我想方設法阻止你們在一起,你就是不聽。你這個瘋子,你真的瘋了。爲了那個女人,你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的?”
閔鵬弈還在發瘋地吼叫着,他沒有發現當他嘴裡說出‘賤女人’三個字的時候,商煦風眼神裡透射出的凌厲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