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決定要秋凌央這個女人的時候,商煦風就在心裡暗暗發了誓,只要她成爲他的女人,他就不會再容許任何人傷害她。
閔鵬弈揹着他傷害了秋凌央母子三人,哪怕他們是多年的兄弟,他也要取閔鵬弈的性命。
因爲,在他的世界裡沒有任何事情和人比他的女人和孩子還要重要,他的女人和孩子就是他的一切。
商煦風脣角微揚,右手隨意把玩着一個精緻的金色打火機,淡然地看着站在他的對方發狂嘶吼的閔鵬弈。
他在想是讓閔鵬弈怎樣死比較好玩一點?
一槍打爆他的頭?
一槍打爆頭死得太容易了,一點痛苦都感受不到,商煦風在心裡否定了這個方法。
切掉他的手腳,再把他放到鹽缸裡,讓他在痛苦折磨中慢慢死去?
這種辦法好像還不錯,商煦風巴掌一拍,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他知道早在他對閔鵬弈起了殺意之前,閔鵬弈早就對他起了殺意,三年前對他下毒就是最好的證明。那麼現在也別怪他不念兄弟之情。
“商煦風,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麼我就挑明瞭告訴了。”閔鵬弈笑起來,面部扭曲得有些猙獰,“你中的惡魔之吻也是我對你下的。”
“我知道。”商煦風微微一笑,用三個最簡單的字來回答閔鵬弈。
“你知道?”閔鵬弈不願意相信這個答案,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你知道你還把鉅野給我?你知道爲什麼三年前不對我下手?”
“因爲那個時候,我本來就不想活了。”商煦風說得自然,曾經有過輕生的念頭,對於他來說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閔鵬弈發瘋般地笑着:“商煦風,那麼你也應該知道,你吸了三年的惡魔之吻,毒已經浸入你的五臟六腑,你的死期也快到了。”
商煦風點點頭:“嗯,我知道。”
他回答得那麼淡漠,就像死對他來說都不是個什麼事情。
“你這個瘋子!”除了罵商煦風是瘋子,閔鵬弈不知道還能用什麼詞來罵商煦風。
“人生短短几十年,趁還能瘋的時候,就多做一些瘋狂的事情,不然等老了,後悔都來不及。”
閔鵬弈急得發狂了,而商煦風的語氣仍是在談論今天天氣好不好一樣輕鬆。
“你把鉅野毀了,我什麼都沒有了,那麼你現在就去死。”閔鵬弈突然掏出一把槍對準了商煦風。
商煦風毀了他的鉅野,就等於毀了他的一切,那麼這個人就是他非除掉的仇人。不除掉商煦風,不能解他的心頭之恨。
阿三不在,只要閔鵬弈摳動槍閥,那麼就能一槍要了商煦風的性命。但是商煦風的神色不慌不亂,靜靜地看着閔鵬弈,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
“閔鵬弈,說說你的遺言吧。看在做多年兄弟的情份上,說不準我會好心幫你實現。”
明明是有人拿着槍指着他的頭,而他竟然開口讓拿槍指着他的人說遺言,這個世界上恐怕也只有商煦風這個男人做得出這樣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