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麻煩您帶我們去看看她吧。”莫寒晨目光一閃,輕輕地說。
“好吧,請隨我來——”醫生說着,向着前面的病房走去。
遠遠的,透過門上的窗子,莫寒晨看到譚思蔓正在病房中來回走動,一雙眸光裡滿是懷疑與驚恐,她左瞧瞧,右望望,對着面前的牆突然大聲說道:“我恨你,我恨你,我要殺了你,殺了你!”說着,譚思蔓拿手朝牆壁掐去,醫生想要制止,卻被莫寒晨示意算了。
莫寒晨走了進去,譚思蔓發現有人來了,不禁又變了一副面孔,笑着對莫寒晨說道:“你是誰,是來接我的嗎?”
“不是――”莫寒晨擡起眸子,望着面前的譚思蔓。
兩個星期的功夫,她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一張原本冷漠的面孔,現在變得疑神疑鬼,彷彿時刻都有防備,長長的頭髮現在變得亂糟糟的,只有那雙眼睛,讓莫寒晨從裡面看到了她往日的神色。
她的眼睛還和以前一樣犀利,處處透着囂張與跋扈,透着心狠手辣,只是現在她不再僞裝,不再裝虛作假,而是赤裸裸的目光,沒有了掩飾,沒有了作假。
怪不得她的家人要讓她送來,單憑這眼神,恐怕就會令他們心生怕意吧。
“不是來接我的,那你來做什麼,你是不是我的仇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譚思蔓說着,朝着莫寒晨就抓了過來,莫寒晨趕緊躲在一旁,這時候,醫生走了進來,大叫着,“快給她注射鎮定劑,快――”
於是,幾個護士衝了進來,將譚思蔓按住,然後固定在牀上……
同江越走出了精神病院,莫寒晨突然有一種作嘔的感覺,想當年,兩個人也算是有些情誼的,可是現在……
“莫總,世事難料,您也不要太過傷心了。”江越望着莫寒晨,小聲勸慰道。
“再次看到她,沒想到竟有種莫名的傷感,想當年,我們是一起長大,如兄妹一般,可是沒想到最後會成爲這個樣子,實在是令人傷感,
又或者這其中真的有我的責任吧,我若早些說與他自己的想法,與她經常聊聊,若許又是另一個結局吧――”莫寒晨坐在車上,望着前方延伸的長路對旁邊的江越說道。
“莫總,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凡事有因就有果,不是我們所能左右的,畢竟我們要往前看。”江越說道。
“嗯,你這話在理,我們必須要往前看。”車輪旋轉,汽車沿着道路往前快速駛去,捲起地面上的落葉,車子過後,又迅速簌簌落下,跟先前似乎沒有什麼兩樣。
“沐落,你們選的黃道吉日如何了?”一個晴朗的日子,四個人聚在一起,艾兮笑着問道。
“姐,別提了,沐落呀,簡直是太迷信了,我真是服了他了。”玲瓏說着,笑着看向旁邊的沐落。
“怎麼回事,沐落?”艾兮笑着看向他。
沐落微微一笑,辯駁道:“哪有,只不過我覺得這終身大事還是謹慎些好,比如這秋天,就容易犯困,空氣中含氧量比別的季節較低,所以,不如再等一個月,冬日裡結婚更好。”
“呃,不要吧,沐落,那個時候天氣那麼冷,我怎麼穿婚紗呀――”玲瓏望着自己瘦了一圈的小蠻腰,面露不悅地說。
要知道,她爲了穿婚紗,愣是忍住了食物的誘惑,少吃了許多,如果不能穿婚紗,那她豈不是太冤了。
白白折磨了自己那麼長時間的胃,現在之所以選擇這個咖啡店,不就是爲了少吃東西嗎?
“哦,有人不同意了,再說了,這含氧量高低與你們結婚有什麼牽扯呢,又不是氧氣不夠你們呼吸的,那真是操的心有些太寬了。”艾兮笑着說道。
“哦,我只是聽那個大師說……”沐落急忙解釋。
“什麼破大師,簡直就是一個潑皮破落貨!整天吃喝拐騙,專騙你這種人的!”玲瓏撅起嘴巴,不滿地望着沐落。
看着玲瓏的樣子,沐落不禁笑了起來,拉過玲瓏的手,溫柔地說:“好啦,好啦,一切依你,
我不再信那種什麼破落人的話了,一切由你,好不好?”
“就是不能聽他的話,我沒瞧見他跟你出過什麼好主意,你可不能完全信他,他有可能真的是個騙子。”玲瓏眨着眼睛說道。
“這個有點危言聳聽了吧。”沐落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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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大師,被沐落這麼信得過?”莫寒晨望着沐落問道。
沐落望了玲瓏一眼,嘆息一聲,笑着說:“是朋友介紹的,說這個大師算什麼可準了,尤其對做生意的事情,一算一個準,商業圈裡有好多的大企業家,經常諮詢他投資呢。”
莫寒晨一聽,嘆了一口氣,聲音低沉地問道:“你說的這個大師是不是叫張力凱?”
“咦,對啊,難道你也求過他?”沐落驚訝地問道。
“什麼求過他?”莫寒晨嘆了口氣,語氣沉重地說,“我認識一位朋友,家在江南,被這位所謂的大師騙得家財一空,到現在,他還在找他呢。”
聽完莫寒晨的話,沐落不禁一愣,張着嘴巴說道:“不……不可能吧。”
“什麼不可能,我這就打電話證實給你看。”莫寒晨說着,撥通了朋友的電話。
“喂,是陳力嗎?我有件事想讓你來認證一下……”莫寒晨放下電話,對沐落說道,“你也給那位大師打個電話,我們讓他們見個面,如果這個大師真的是所謂的大師,那麼還有幾分可信,若是他見到陳力就跑,那我可要將他送到公安局的!”
“好吧。”沐落一聽莫寒晨說的有理,於是拿起了電話,撥通了所謂“大師”的電話號碼。
半個小時後,大師先行來到,衆人齊坐一起,大師侃侃而談,沐落與大師一直在互動,倆個人講話別人簡直插不進嘴,莫寒晨不禁蹙了蹙眉,這一舉動被旁邊的大師看在眼裡,大師微微一笑。
“請問這位莫總,您爲何而愁?”大師望着莫寒晨問道。
“沒有什麼而愁,這只是一個表情動作而已。”莫寒晨笑着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