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曾經很長的一段時間當中,李凡的廚藝,可是經歷過歷任的女朋友嚴格考驗。
很快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雞蛋麪就端到陳蕊的面前,先是得李凡喂陳蕊才吃。
可能是覺得這碗麪非常的可口,陳蕊自己拿着筷子,很快就把一碗麪吃的是一乾二淨。
看着陳蕊現在的狀態,像一個幾歲的孩子一樣,陳大師痛心疾首道:“唉,一個社會,有三大底線行業。”
“一個是教育,一個是醫療,一個是法律。”
“無論社會多麼不堪,只要教育優秀公平,底層就會有上升的希望。”
“只要醫療不黑暗墮落,生命就能得到最起碼的尊重。”
“只要法律秉持正義,社會不良現象,就能被壓縮道最小。”
“可是,在這件事情上,我看到教育的失敗,醫療的墮落,還有法律的不公。”
“如果不是這孩子,幸運的遇到你,她又該承受或者承擔什麼樣的命運。”
“教育,成爲別人以公謀私的手段,醫療成爲別人豪取利益的傷口,而法律,成爲很多人玩弄手段的藉口。”
低下頭,李凡並不想去評價這個社會什麼,只想能做到一點自己想做的,就努力去做。
孔子和老子都辦不到的事情,想太多,不過是癡人說夢,強求的事情。
畢竟人間就像一場煉獄,自己也不過是剛爬出來而已。
如果不是擁有逆鱗,又有什麼資格對這個世界指手畫腳,又有什麼能力,讓陳蕊這件事情無法指鹿爲馬。
能夠讓惡人畏懼的,從來不是我李凡,也不是法律,而是逆鱗。
強大到可以讓很多事情摧枯拉朽的逆鱗,李凡很好奇,是什麼讓逆鱗的權利凌駕於真正的權利和法律之上。
是人本可以隨時拿來當藉口的金錢,還是人心,亦或者兩者皆有,就是相輔相成的罪惡魁首。
對於李凡來找自己的原因,陳大師在得知後,便一口答應下來,說道:“如果是別的醫院。”
“無論想讓我掛職,還是掛名譽的席位,我都會一口回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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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小凡,你想做的事情,我知道跟那些醫院不一樣,你想做的是醫學最初的理想。”
“但願人間無疾苦,寧可架上藥生塵。”
看着李凡,陳大師認真的說道:“我有一些鬱郁不得志的門生,弟子。”
“其本身的醫學實力非常一流,但是不懂得爲人處世,不擅長人際交往。”
“家裡也沒什麼關係和門路,我可以邀請他們到你的醫院中去嗎?”
點點頭,李凡說道:“當然可以,我的醫院,最看重的就是醫術,還有人品。”
“至於什麼人際交往的能力,欺下媚上的手段,在我那裡就是自尋死路。”
之後陳大師就開始,一個電話接着一個電話的開始溝通。
有陳大師這樣的醫學界的泰山北斗幫忙,李凡感覺始終壓在自己身上的一塊石頭減輕不少。
晚上的時候,李凡打算今天就住在陳大師家裡,正好有三個臥室,三個女孩擠擠,李凡一個人一張牀。
只是到晚上的時候,陳蕊的父母又領着很多的人過來,就想把陳蕊接走。
李凡有心阻攔,誰知道陳蕊的父親直接說:“一個大姑娘家,跟着你一個男人算怎麼回事。”
“要不你就明媒正娶,要麼,我們就把我們女兒接走。”
“你不是李凡吧,隨便給我女兒個幾百萬就可以,我們就讓她跟着你。”
幾句話,讓李凡頓覺無語,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勸說這種無恥的父母。
誰知道見到這些人,情緒緊張的陳蕊,竟然抓起茶几上的一個水果刀,抵在自己的心口上面。
當即陳蕊的母親就轉變臉色,猶如夜叉一樣,掐着腰大聲說道:“你是我們的女兒。”
“你今天就是死,也得跟我們回去。”
其實這對父母啊,都有自己的打算,白天的時候,回到家裡一合計。
這女兒打好的年齡,跟着一個男人,算是怎麼回事,這病看着一時半會也不能好轉。
可不能白白養大這麼個女兒,花一樣的年紀,卻成爲一個男人的跟屁蟲,這讓外人怎麼看自己女兒。
在網上詳細查看過李凡的各種信息之後,這對父母發現李凡就是個渣男。
身邊女人無數,讓女兒跟着這麼一個人,還能有什麼好名聲,風言風語都能被唾沫星子淹死。
於是找了人,準備把女兒強行接回去,不行就找個人儘快的結婚,也好過白跟着別的男人。
不過這倆人也是留了心眼,要是能迫着李凡跟自己女兒結婚,那還不是一步登天。
所以,當看到陳蕊拿着刀想要自殺的時候,這對父母,始終是不願意後退半步。
一如當初,女兒回家告訴他們,被導師騷擾,他們無動於衷的樣子一模一樣。
真要究其緣由,這其實是法律的嚴重失敗,很多的普通人,根本不相信法律能夠維權。
耗時耗力不說,很多執法者就像是守門員,推來推去。
普通人的時間,那是很寶貴的,需要拼盡全力的去工作,勉強維持自己活着的成本。
尤其是面對有權有勢的人,執法者一句:“你們雙方私了。”
那時候你就看吧,普通人求訴無門,而有權有勢的人,會找一羣的社會閒散人員直直的跟你耗。
私了在很多時候,真的是一種愚蠢的執法手段,連古代比較公正的衙門都不如。
很多時候,普通人需要的是一錘定音的判決手段,法律怎麼規定的,人怎麼去做就是。
這個環節,就讓金錢成爲“有錢能使鬼推磨”的神器。
這或許就是,氪金黨跟平民玩家的區別。
又或者,是無辜者跟碰瓷者,無辜者制止犯罪發生的衝突,守法者跟鑽法律空子的人。
這世間,有太多的無奈,可以讓大多數的普通人,被壓的喘不過氣來。
此時此刻,看到陳蕊絕望的拿起水果刀的瞬間,李凡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被狠狠的捅上一刀。
可是爲什麼,會有這種不顧女兒死活的父母存在,李凡絕對不認可這只是重男輕女的縮影。
李凡認爲,認爲這是壞人,變成了父母而已,或者靈魂柔弱無力,思想不健全,人格殘缺無能的人變成父母而已。
這時候,陳大師就勸解道:“你們要是爲女兒好,李凡現在是讓你們女兒康復唯一的藥引。”
“強行把她帶回去,你們是讓自己的女兒無論是從靈魂上還是肉體上,直接宣判死亡。”
陳蕊的父親冷哼一聲說道:“我必須相信,醫院不能治的病,跟一個男人呆在一起就能治。”
“除非李凡親口承諾,她必須對我們女兒負責,先給我們一筆保證金。”
“一旦我們女兒在他手上,有任何的損害和侵犯,他都必須全權負責到底。”
低下頭,李凡緊緊的握着拳頭,現在的他很想打人,宣泄心中壓抑不住的怒火。
可是法律又很奇怪,它保護不了當初可憐的陳蕊,卻好像能保護眼前的陳蕊父母。
這讓李凡忍不住心中苦澀的喊道:“這個世界,好像,真的很奇怪啊。”
陳蕊的母親也是附和道:“我們就需要李凡的一個承諾,還有保證金,否則,我們憑什麼相信你們。”
面對如此的情況,李凡不由得銘心自問:“陳蕊是可憐的,但是可憐之人的可恨之處就是有這樣的父母。”
“面對這樣的父母,我是該救還是不該救一個這麼可憐的人,該救的話,又該怎麼救。”
按照陳蕊父母說的那樣,給他們一筆,像是彩禮的保證金,一份承諾書。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次跟無數次,做壞人也是一樣的。
李凡可以想象,如果今天,他付這筆所謂的保證金,往後的無數個歲月當中。
這陳蕊的父母,都會像,附骨之蛆,吸血螞蟥一樣,聞到腐肉和血腥的味道。
大口朵頤,貪婪允吸。
會變成,無底洞一樣的不可填滿,這就是人性。
如何處理眼前的情況,是眼下的重中之重,無論如何,必須先把陳蕊的情緒穩定下來。
先讓她把手裡的水果刀放下,纔是正題。
想到這裡,李凡對陳蕊說道:“你願意跟着我嗎?我有辦法讓你留在我身邊。”
“不用管這些無關緊要的人,有我在,沒有人可以帶走你。”
本來已經絕望的眼睛當中,忽然閃爍出一絲絲的亮光,陳蕊哽咽着看着李凡問道:“我願意。”
慢慢的走過去,李凡靜靜的看着陳蕊,想要讓這小姑娘所有的無助和委屈。
可以融化在自己,無比堅定的眼眸當中。
見陳蕊的狀態所有放鬆之後,李凡才緩緩的伸出手,去接過陳蕊手中的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