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除逆鱗在不斷建設和擴張之外,還有爲數不多的幾家房地產,在蠶食着這裡的土地。
不過一路上看到的所有建築,都不可能猶如逆鱗那般宮殿般繁華,像是冷冷清清的荒涼孤地。
顯然小喬也是留意到路邊的情況,不禁感嘆道:“也就只有你,還有你的逆鱗。”
“能夠在這種十三線城市當中,建立起規模恢宏的逆鱗集團。”
遠處的一個建築工地上,圍着一大羣,一大羣的人,有工地的工人,有執法者。
一看這種情況,小喬跟李凡同時微微皺眉,小喬說道:“那裡,好像有什麼情況。”
看到這種事情,同爲執法者的小喬,註定着不會袖手旁觀,直接把摩托車開到人羣圍觀的工作。
工地上,很多的執法者,都看到小喬過來,連忙紛紛走過來打招呼:“小喬。”
“小爺,您也過來了。”
L市,還很少有執法者不認識李凡的,之前因爲傾夏的事情,得罪李凡的那些執法者都已經調到別的地方。
而且,都曾書面的向李凡表達過歉意,希望李凡不要遷怒於他們的親人,後輩。
被逆鱗全方位封殺,對於生存在L市的人來說,那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因爲那些書面歉意,李凡也沒有再特別的針對那些的罪過自己的人。
畢竟,當時執法者處於工作狀態當中,很多的行爲,就算讓李凡很不爽,也罪不至死。
俗話說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結。”
在這件事情上,李凡並沒有咬死不放,即便是看在小喬的面子上,李凡也不會那麼的去難爲別人。
對於小喬跟李凡的關係好,所有的執法者,都是知道的,對於小喬帶李凡過來並沒有好奇,和意外。
走過來,小喬就問這次執行任務的隊長:“什麼事情,怎麼派出這麼多的執法者。”
那隊長走過來,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有人自殺,是這個工地一個包工程的小工頭。”
“昨天夜裡,吊死在腳手架上,今天早上,工人們上工的時候才發現。”
“最奇怪的是,這個工人在這個工頭的上衣口袋裡面,發現一封遺書。”
“這遺書上的內容,有點耐人尋味。”
“根據我的調查,這份遺書,可能就是整個事情的關鍵。”
在工頭上吊的地方,周圍十米都已經扯上紅布,成爲隔離區,只有執法人員,和法醫才能進入。
採集證據的人員,都穿着無塵服,在裡面工作收集證據。
對於這種非自然死亡的現象,無論是發生在哪個地方,都是一次重大事故。
一個不慎,就可能有很多的人牽連其中,有人因此被判罪,有人因此官職被一擼到底。
對待這種事情,沒有人可以不嚴謹,不重視,因爲會有無數隻眼睛在盯着這裡。
無數的陰謀家,聞到血腥的媒體,都會嗅着鮮血的味道,衝向這裡,描述每一絲血跡的複雜性。
這個工地將會變成一個戰場,陰謀家妄圖讓這座戰場上,鋪滿心中該死之人的屍體。
此刻,可能他們就站在這個工地附近的高塔之上,俯瞰着這片,即將被戰火籠罩的工地。
伸出手,小喬說道:“那份遺書呢,拿過來我看看。”
拿出手機,隊長把手機裡的一些照片翻出來給小喬看,這些都是正面拍攝的遺書內容。
而真正的遺書,早已經被真空作爲證據保存,不過手機裡的照片倒也清晰。
看過之後,小喬的眉頭皺的更深,在隊長伸出手,想要接過已經被小喬看完的手機時。
就發現,小喬把手裡的手機,隨手遞給身邊的李凡。
一時之間,隊長伸出的手,有些略顯尷尬的停留在空中,好在周圍的人,都沒怎麼注意他。
收回手,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看着,絲毫不見外翻看着自己手機的李凡,畢竟李凡可不再編制內。
這種做法,屬實的有些不應該。
見這隊長一直盯着自己看,李凡微微的笑道:“要不,我把手機還給你。”
連忙擺手,隊長很不想得罪李凡,他可不想讓李凡給記恨上,手機裡的那些東西。
很多媒體都會想法設法搞到手,也算不得上是什麼秘密,急忙說道:“小爺請看,小爺請看。”
逆鱗加身,唯吾獨尊。
這種感覺,自從逆鱗大廈成立的那一天起,已經像是某種光環,深深的刻進李凡的骨骼脈絡當中。
無論走到哪裡,遇到的都是仰望着,這就是“小爺”這兩個字的真正含義,跟特殊的意義吧。
見隊長同意,李凡重新翻看小喬看過的那些照片,那是一封遺書,字跡非常的清晰。
上面的內容並不多,非常的簡單明瞭,其中一些內容是,一個賬本,上面寫下自己承包的工程,還有應該發給工人款項。
賬本就是一些人名,還有他們該結的工資,一條條的信息加起來大概是幾十萬的賬本。
然後就是那封遺書,上面的內容大概是:我已經不知道第幾次去找你們付款方。
遲遲不下放,我應該早就結給工人的工資,我投訴過很多的部門,已經找不到能夠制裁你們的方法,還有人。
我也只是一個農民工,你們這樣把我害的已經活不下去,我們去找你們討回自己的血汗錢。
卻被你們找到很多的社會人,威脅,恐嚇我們農民工。
在工程上,我們保證質量和規格,你們卻如此對待我們辛辛苦苦工作的農民工。
然後其中提到一些人名,應該是欠這個工頭錢的那些人,說,是你們這些人,害我走到今天這一步。
我也只不過是一個打工的人,我有家要養,有自己的生活需要錢。
我發現,只要我活着,那些錢,我找不到辦法要回來,只有我死,這件事情纔會被關注到。
到時候,那些需要工資養家餬口的農民工,可能就能夠拿到自己的血汗錢。
如果是這樣,那麼,就讓我一個人去死吧。
這樣,靠我生活的那些農民工,就可以討回自己的血汗錢。
不知道爲什麼,李凡看着看着,突然眼淚就掛滿眼眶,擡起頭李凡掃視整個工地。
在那些龐然大物的建築體上,橫標上寫着:“唐氏建投。”
於是就問:“這工地,是那唐總的嗎?”
接過手機的隊長點點頭,見李凡眼中有淚,心頭有些詫異,不明就裡。
看着隊長詫異的表情,李凡笑道:“在你的印象裡,是不是這工頭沒事找事。”
“用跳樓自殺等極端方式,追討工薪,不僅危害自身安全,還擾亂公共秩序。”
“這種違法行爲,應該得到法律的嚴重處罰。”
“廣大的勞動者,討薪,應該通過合法的途徑,用合法的方式維權。”
點點頭,隊長說道:“是啊,難道不是嗎?”
從鼻子當中冷笑一聲,李凡緩緩的閉上眼睛,心中說道:“戴馬唐三人組,都是這麼想的。”
這個工地,這裡的工程,跟以這三個人爲首的團體,脫不了干係。
有這麼三座大山在,讓農民工,找誰,到哪裡說理去,無論用什麼樣的方法,都成爲受害者在犯罪的一種形式。
更何況,公共安全執法者的權利,在普通人面前,大於天,想要整一個人,不過是需要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就說你,濫砍亂伐,破壞環境,你都找不到地方說理去。
有一本書上說,世界發展到極致,當是一種大同世界,繁衍千年歷史的璀璨文化。
卻永遠無法改變,心中的善惡,黑白是整個世界的永恆色調。
這件事情,李凡肯定是沒有權利管的,但是看到這樣的不公,李凡的心中又憤憤不平。
恨不得,此時此刻能夠想到一個辦法,把戴馬唐三人組全部拉下馬。
跟逆鱗的財大氣粗,還有李凡的做事風格不同,很多的企業家,靠的就是壓榨普通人的勞動力存活。
也不能說是存活,而是把自己養的更肥,這是一種很普遍的社會現象。
不過有的企業家是被銀行壓榨,自己也沒的辦法,而有的企業家,專門就靠這種斂財方式發達。
他們寧願花一點錢,找一些社會上的閒散人員,對辛苦工作的人,威脅,毆打。
也不願意,想點辦法,把口袋裡的錢拿出來,給別人發發工資。
就覺得養些打手,威風八面,讓那些土裡刨食的人,賺自己一點點錢,就意難平。
這也是社會中,一些年輕人,已經不願意從事勞動的一種原因,他們感覺那樣拼命的勞動,卻無法保護收穫的那一點點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