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還在呢!”有人說道。
“說不得是去茅房了!”
陸曼點了點頭,轉開了視線在車間了巡視了一圈。
經過王大力的位置的時候,發現他的工具快要掉下來了,她忙走過去將工具放好。
豈料,剛伸出去手,身後便有人喊道。“別動。”
陸曼被嚇了一跳,頓在了原地。
王大力這才跑過來,將他的工具收好。然後,纔看清楚來人是陸曼。
他慌忙鞠了一躬,才說道。“工具上面都是油,弄髒了你的手。”
陸曼微微一笑,“沒事。”說完,她便轉身要走,剛走了幾步,她又突然覺得王二牛似乎哪裡不太對勁?
可是哪裡呢?
陸曼又多看了他一眼,才慢慢的移開視線。
回家之後,陸曼的腦子裡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但是百思不得其解。
何月神神秘秘的走進來,滿臉期待的看着陸曼。“小曼姐,昨日我們做的那個剁椒,還沒有好嗎?”
“沒有那麼快!”陸曼心不在焉的說道。“大概還要等七八天吧!”
“那麼久!”何月很是沮喪,只好又轉身。“那我還是再繡個荷包吧!”
陸曼忙從牀上坐了起來。“你這丫頭,繡了多少荷包了?都用不完了吧!”
主要是這幾日家裡已經沒有什麼事情做了,她就沒事就繡荷包。光陸曼看見她繡的,就有好多個了。
“不多,也就五六個。”
“還不多啊!”陸曼無語的看着她,“不如你幫我繡個吧!”
“當然可以!”何月笑道。“若是您早說了,我早就做了。我總以爲您要自己做呢,不敢開口。”
纔不要自己做,陸曼心道。轉而又笑眯眯的看着何月,“那你給我繡一個蘭花的,我要送給子安。”
何月一陣驚訝,“這個,送人的可不能別人代勞。”
“沒關係!”陸曼纔不會拿着個來約束自己呢,“男女之間的感情,哪裡能是別人約束的。若是沒有緣分,你就算是繡一百個香包都沒用。若是有緣分,一個香包都不繡也不怕!再說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
說的一套一套的,何月沒好氣的白了陸曼一眼。“小曼姐,你就是啊,差一個針線,不然就是無敵了。”
何月說是這麼說,但還是去拿了花樣過來。“小曼姐,你選一個。剛纔那個蘭花的,我覺得你用比較合適。送給子安哥的,你再選選。這男的和女的,還是有個講究的!”
“哪有那麼多講究?”陸曼輕笑道。
話一落音,她自己卻頓住了。“小月,你剛纔說什麼?”
小月也被她問懵了,“我沒說什麼啊。”
“你說了,你快點想想。”
小月這纔想了想說道,“蘭花的,你用着合適……”
“不是這句,後面。”
“後面……”小月又道,“男的和女的之間……”
“是有講究的!”陸曼恍然大悟,怪不得今日他看見了王大力,總覺着哪裡不對。那是因爲王大力的身上掛了一個菊花的荷包。
不僅如此,那荷包還看起來十分的眼熟……
“那日,陳青竹拿來的荷包呢?”陸曼忙問。
“啊?”何月對陳青竹這個名字是生理性的排斥,但是看陸曼問的很嚴肅,她還是幫着想了想。
“昨日您好像是隨手丟在這個桌子上了。”小月說道。
陸曼記得好像也是,兩人找了一圈,最後還是何月在桌子下面看見了一個荷包。“在這裡。”
陸曼拿起來看了看,這個荷包也是個上面繡着菊花的。雖然和王大力的那個菊花不一樣,但是,風格是一樣的。
陸曼皺了皺眉,起身道。“子安呢?”
何月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忙道。“在後面看書。”
“好!”陸曼說完,快速的走了過去。
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下午的時候,才從書房裡出來,直接去了老宅。之後沒多久,陳老漢也出來了,三人一起去了作坊。
這個時候,已經差不多是快要下工了。
三人直接去了管事的那個房間坐下,然後陸曼對管事的說。“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後,你再把王大力叫進來。”
管事的點了點頭出去了,三人都神色複雜的看着彼此,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慢慢的響起了腳步聲。這是到了下工的時間了,三人都下意識的挺直了脊背。
等到那些腳步聲漸漸的遠去了,外面才響起了管事的聲音。“王大力,你來一下。”
不知道王大力說了什麼,很快房間的門被推開了,王大力走了進來。
看見陳子安他們,王大力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復到了正常的樣子,彷彿剛纔那一愣只是他們的錯覺。
“坐吧!”陸曼指了指對面的那把空椅子。
王大力擺了擺手,“不了,你們找我啥事?”
“還是坐吧!”陸曼也很堅持,王大力只好坐下了。
坐下之後,管事的開口道。“王大力,你在咱們這作坊做了多久了?”
王大力擡眼看着他們,老實的說道。“從一開始昨晚就來了,快半年了吧!”
“嗯。”管事的點了點頭,“那這半年裡,咱們作坊對你咋樣?”
王大力又猶豫了幾秒,開口道。“對我挺好的。”
“那你爲何要害人?”這一句,管事的故意說的很嚴厲,王大力被嚇了一跳,很快又低下頭。“我沒有。”
平時看起來,並沒有多大能耐的王大力,現在一副完全安靜如雞的樣子,根本沒有一點縫隙。
管事的又看向陸曼,陸曼起身看了看王大力身上的那個荷包。
再看一遍,陸曼更加的確定了,這個荷包就是和她手裡的那個一個風格,絕對可以證明是一個人繡的。
“你近日是不是丟了東西?”陸曼問道。
王大力搖了搖頭,“沒有啊!”
裝的還挺像,陸曼只好將手中的荷包拿了出來,遞到他的面前。“那這個荷包,你認識嗎?”
王大力順着她的手勢看過去,然後下一秒,他淡定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
一把將那個荷包揪住,他沉聲問道。“這個你是哪裡拿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