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笠仲這才道,“是在怡紅樓!”
果然如此……
陳子富真的是……陸曼已經無力吐槽了,虧得劉氏還在家裡一個勁兒的擔心他。
事實證明,用孩子綁住男人,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愚蠢的做法了。
陳子安也很生氣,“二哥怎麼可以這樣呢?”說罷,他霍的一聲站起來,“我去找他!”
見狀,陸曼也跟了上去。
莊笠仲皺了皺眉,“陸娘子,那種地方不是你去的……”
陳子安正在氣頭上,這時才注意到陸曼,也忙道。“是啊,小曼,你在家裡等我。”
“誰說了抓人一定要進去的?他總歸是要出來的,我去了說不定可以幫你呢!”
陳子安拿她沒辦法,只好由着她了。但是一路上都在囑咐道,“小曼,你萬不可衝動,跟在我後面就好。”
“好了,知道啦!我耳朵都快要長繭子了!”陸曼掏了掏耳朵,心裡卻是狂喜。
以前,看電視的時候,都十分的好奇這種古代的青樓是什麼樣子的。尤其是唐朝的時候,那時候流行輕紗抹胸,那些古董畫上面,女子們都猶如落入凡間的天使。這前唐是唐朝的撕裂空間,應該也是差不多的吧?
陸曼老早就想要一睹風姿了,可不終於等到機會了。
只是,一轉頭,便看見莊笠仲正在看着她,彷彿已經將她眼底的狡黠看到了心底了。陸曼忙別開頭,稍稍將自己的心情壓抑了一點。
豈料,莊笠仲也站了起來。“我想起我還有事正好在那附近處理,送你們出門吧!”
到了那怡紅樓的門口,莊笠仲果然離開了。
陸曼看着那大門躍躍欲試,這個時候已經是下晌了。怡紅樓的二樓走廊上,站滿了身着輕紗的女子。
陸曼光是看着,就覺得很興奮啊。第一次有點後悔,自己是個女子啊,若是個男子,她都想進去一探風采了。
陳子安看着陸曼欣喜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小曼,你看什麼呢?”
“看美女!”陸曼一時口誤,說出了真心話。
陳子安,“……小曼!”
陸曼這才恍然醒悟過來,訕訕的笑道。“不是,我是說,怪不得二哥會被這裡的女子給吸引呢,確實不錯!只是不知道這一晚上,需要多少銀錢了!”
噗……這都什麼跟什麼?陸曼只好閉嘴不說話了。
陳子安卻被陸曼的胡言亂語提醒了,“是啊,二哥怎得會有這麼多的銀錢呢?”
正想着,怡紅樓的門口突然喧譁了起來,一個醉醺醺的男人衣衫不整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兩個嬌聲嬌氣的女子扶着他,說道。“大爺,明日還來嗎?”
“來!”說罷,那個醉漢還抱着其中一個女子狠狠的親了一口。那豪放的樣子,讓陳子安都看不下去了。
陸曼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不過是親個臉頰,在現代社會的大街小巷這簡直太平常了。
陳子安卻伸手捂住了陸曼的臉,“小曼,非禮勿視!”
切!陸曼不以爲然。
正想着,陳子富身邊的另外一個女子已經嬌嗔了起來。“大爺,你偏心。”
陳子富又豪放了抱住了另外一個女子,眼看着又要親上去。陳子安快速的衝上去,一拳揮在了陳子富的臉上。
陳子安力氣本來就大,現在又在氣頭上,直接將陳子富打倒在地。周圍的女子們,隨之尖叫一聲,作鳥獸散。
陳子富擺了擺頭,從地上站起來。“媽的,是誰敢打本大爺?”
說話的口氣都厲害了!
陳子安更生氣了,一把將陳子富扯起來。“二嫂在家裡辛苦的等你,你卻在這裡花天酒地?”
陳子富這纔看清楚眼前出現的陳子安,他頓時笑了起來。“原來是子安啊。”
說話間,他掙扎着站了起來,扶住了陳子安的肩膀。醉醺醺的說道,“子安啊,既然你來了,別怪二哥有好東西不和你分享。正好,這裡面好多溫婉的女子,你要啥樣的都有,走哥哥請你……”
“二哥!”陳子安說着又要揮拳頭,陳子富這一次直接躲過去了。
“子安,你二哥我雖然沒有你有力氣,但是我總歸是你的二哥,你再打我,我要翻臉了!”
話音未落,陳子安又是一拳上去了。
陳子富這一次真的是忍不住了,也站起來和陳子安打了起來。
陸曼知道陳子安不可能吃虧,所以也不拉,就這樣看着他們兩人打架。
陳子富總歸還是精明的,知道自己不是陳子安的對手。打了一個回合之後,就認輸了。
他裝作是剛剛纔看見陸曼,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子安啊,是哥哥錯了。哥哥不知道小曼也來了……”
這話說的,好像陸曼不來的話,陳子安就進去了似得。
陳子安也聽出來,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陳子富。“走,跟我回去。”
“回哪裡去?”陳子富掙扎道。
“當然是回家去,二嫂最近一直擔心你。託我來找你……”
“我不回去!”陳子富一把推開了陳子安。“我再也不要回去了,不要去那個把我當做垃圾的家了!”
陳子安萬萬沒有想到,陳子富會這樣說。“二哥?你怎麼這麼想?”
“難道不是嗎?”陳子富笑的刻薄。“從小,家裡就沒一個人喜歡我。我像是一條狗一樣賴在那個家裡,保護着自己。你們個個都說我自私,爲什麼沒人問我爲什麼自私?若是我不自私,最後豈不是像你和大哥一樣?爲那個家付出了一切,最後卻在最困難的時候被掃地出門!”
陸曼這還是第一次聽見陳子富的內心獨白。但是一如既往的以自我爲中心,但是不得不說,他其實說的在某一個方面來看,還是有點道理的。
陸曼從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聖母存在。每個人或多或少的都有心裡的小九九,陳子富選擇保護自己,說起來,並沒有不對。
只是,若是他一早就這麼想的話,就不應該給劉氏希望啊。
陸曼皺了皺眉,“你想要怎麼做,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在這個前提下,你是一個父親,也是一個丈夫。若是你不處理好這些事情,你和你不喜歡的那個家庭的人,又有什麼區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