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曼以爲她會說不會做,誰知道她沉吟了片刻道。“請娘子給我六日的時間。”
“可以,六日之後那我過來拿!”說完,陸曼便拿出定金遞過去。豈料,那女人卻擺了擺手,“暫時不要定金,這個款式我沒做過。若是到時候做不出,恐怕會讓娘子失望。”
她竟然說了,不過這樣的誠實又讓人覺得很安心。
“好!”陸曼將定金拿了回來。
臨走的時候,還是挑選了幾件質量很好的衣服。雖然款式不是很好看,但是陸曼想着,平日裡陳子安經常要下地的話,穿這樣的正合適。
回去的時候,經過剛纔那個小巷子。羊肉串的前面已經圍了好些人了。
招牌也改成了一文一串。
有時候這做生意也是需要變通的,若是不能隨着周圍的環境改變而改變的話,那就會水土不服了。
等着好些人走了之後,陸曼又上前打包了二十串,準備回去給陳子安他們嚐嚐。
陸曼到家的時候,陳子安還沒回來。他在京城待了一段時間回來之後,試驗田那邊也忙起來了。落下的學業也要追上來。
還有司農寺那邊的事情需要他忙,所以經常不在家。
陸曼將羊肉串放好,想着晚上做些好菜犒勞一下他,何月帶着劉氏進來了。
一進門,劉氏便笑道。“好香啊。”
“二嫂,你來的正好。我這裡有東西吃!”說着,陸曼便拿了一些羊肉串給劉氏,但是礙於她懷孕,不敢讓她吃太多。
劉氏現在懷孕嘴還是挺饞的,也沒再客氣,拿了一邊吃着一邊和陸曼聊天。
“你帶回來的禮物我收到了,爹孃也收到了。這不,他們叫我幫着謝謝你。”
“不用謝!”陸曼笑道。
吃完了羊肉串,劉氏又摸了摸肚子。“孩子都顯懷了,子富也不回來。也不知道在那邊忙什麼!”
陸曼心裡一咯噔,她其實對於欺騙劉氏這件事心裡一直都彆扭着。所以,都不太敢和劉氏聊起陳子富這個話題。
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見她不吭聲,劉氏頓時着急了。“子富不會是真的出事了吧?”
“沒有,怎麼會呢?”陸曼說道。“二哥一向是很聰明的。”
劉氏點了點頭,“嗯,你說的對。”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劉氏才起身回去了。陸曼又拿了一些羊肉串叫她帶回去給陳老漢和陳李氏他們吃。
等她走後,陳子安回來了,陸曼將劉氏來了的事情和陳子安說了。
陳子安有些無奈,“二哥這樣真的不行,我過幾日正好要去豐南縣。到時候,我在找二哥說說!”
“好!”陸曼點了點頭,又拿出了羊肉串給陳子安和周先生吃了。
結果,到了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小荷花就哭着到了陸曼這邊。
“三嬸,我娘不見了!”
劉氏現在可是孕婦,這樣不見了,確實挺嚇人的。陸曼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詢問,“什麼時候不見得?”
“我也不知道,今日早上我還見過她。後來我就來上工了,中午回去就沒看見她了,我問了爺,爺說娘去趕集了!我本來以爲一回兒人就回來了,結果我都下工了她也沒回來。她一定是不見了!”
“別急!”陸曼幫着荷花擦了眼淚,“三嬸陪你去鎮上找找。”
“謝謝三嬸!”小荷花說完便跟着陸曼一起出去了。
陳老漢也來了,在外面。看他的臉色,也是很擔心。“劉氏一向很有分寸,這一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爹,你放心吧。”陸曼他們去了,陳老漢同去也不方便,只好點了點頭。
陸曼帶着小荷花走到半路的時候看見了本村的一輛牛車。平日裡,他家裡都是拿來賺一點路費錢的。這劉氏大着肚子,說不定就是做了他的牛車去的。
小荷花忙下車衝過去攔住了那個牛車,“爺爺,你看見我娘了嗎?”
那爺爺輩嚇了一跳忙拉住牛,看清楚是小荷花了才鬆了口氣,“是荷花啊。早上你娘是做了我的車去的鎮上。這會兒就沒看見了,我以爲她已經回去了呢。”
“沒有,我娘沒回去。”小荷花從小在家裡的地位就很低,和她感情最好的就是劉氏了。
劉氏現在突然不見了,其實小荷花都快要急死了。陸曼好幾次都看見她想哭。但是她還是忍住了。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啊。”那爺爺說道。
車上有人也是同村的,見狀猶疑了一下才說道,“我好心看見劉氏上了一輛牛車,說是要去豐南縣去!”
竟然是豐南縣!陸曼一下子想到了昨晚劉氏問自己的那些話。所以,當時自己根本沒有掩飾過去啊,劉氏肯定是察覺出不對了,所以要去看看。
“我娘怎麼回去豐南縣呢?嬸子,你是不是看錯了?”小荷花問道。
“你這孩子,你嬸子我雖然年紀大了,但是眼睛還好着呢。我說是你娘就是你娘,大着肚子,穿着粗布的裙子,不是她還有誰?”
陸曼見狀,走過去拉過了小荷花。然後對着那車上的人道了謝,又叫他們幫着回去報個信。才道。“那我們去豐南縣把!”
上了車之後,荷花才狐疑的開口。“三嬸,我娘爲何要去豐南縣?”
“這個……”陸曼頓了頓,“我也……”話還未落音,荷花已經又說道,“是不是去找我爹……”
陸曼還是覺得,大人的事情不應該和孩子說太多。便含糊了話題,“可能是吧,你娘很久沒見到你爹了,去看看也是正常的。”
小荷花很懂事,聞言便也不再問了。
幾人駕着車子一路朝着豐南鎮去了,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車上也沒準備吃食,大家都餓得很。
走到半路上的時候,眼瞅着可能進步了城了,陸曼便在旁邊的一個小鎮上找了個客棧住下了,第二天早上才又起身去了豐南縣。
按理說,劉氏應該不會知道陳子富的住處纔對。陸曼先去了一趟縣衙,在那門口打聽了一番,沒有人見過和劉氏一樣的人。
陸曼這才又朝着陳子富上次的那個住處去了。
怡紅樓肯定是不能去的,荷花要是看見了不好。
幾個人在門口找了個偏僻的地方等了很久,才終於看見陳子富的身影從外面哼着小曲回來了。
看他衣衫凌亂,想必昨夜是在怡紅樓裡面過夜了吧?陸曼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