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康!”陳子富聽見陸曼那麼說,陸曼升起了一絲希望。
“若真的是這樣的話,子康,那李煜那麼看重你,應該很快便能救我們出去了吧?嚇死我了,我還以爲這次咱們沒命了呢!”
“真的?”一邊的陳柳兒也驚喜道。方纔還一副將他們當做毒蛇猛獸的人,又朝着他們靠近過來。
“二哥,四哥,你們看在這個小外甥女的份上,也要帶我們出去啊!”
陳子富笑着看向了陳子康,“那就要看你四哥了,看他願意不願意了!”說着,他又看向了一邊的陸曼和陳子安笑道,“子安,別看你現在是六部尚書,若是想要活命,還要看子康了!”
陳子安卻覺得陳子富太過於天真了,陸曼卻直接辛辣的戳破了陳子富的樂觀。
“從前,我還以爲你是陳家最聰明圓滑的人,現在看來,你竟然也笨的不可開交。”
“你說我笨?”陳子富有些不悅。
“難道不是?若是按照你說的,陳子康是和李煜在演戲,那麼他們演戲想要對付的是誰呢?若不是演戲,你以爲陳子康作爲這次的中心人物,他還有什麼能力救你出去?”
陸曼分析的一針見血,就連陳子康都忍不住看了一眼陸曼。
慕容夏也緊張了起來,捧着肚子擔憂的看着陳子康。“到底是怎麼回事?都這個時候了,你快跟三哥三嫂說說,說不得我們一起商量了,還有挽回的餘地?”
陳子康搖了搖頭,又一個人走到了旁邊坐下了。
身後,陳子安一陣失望。“子康,我還以爲在豐南縣我放過你那次之後,你總算是有所領悟了,想不到你竟然還在幫李煜做壞事。這一次,你竟然算計上了咱們全家,你的良心呢?”
“良心?”陳子康哈哈大笑。“你和我說良心?我以爲,從我燒掉了你的作坊,拿走了你的配方之後,我的良心都被燒死在作坊裡了。難道不是嗎?”
“你……”陳子安被氣得不得了。“好,你倒是認清了自己。是我太天真了,竟然還對你抱有希望。今日正好大家都在,那就當做個見證吧?我陳子安和你陳子康從今往後,半點兄弟之情都沒有了。和柳兒一樣,我要和你斷絕關係!”
“那最好!”陳子康冷笑道。“如今你親口提出來,也省的我多費脣舌了,你們可千萬不要拖累我。”說罷,他便起身衝着外面喊道。“獄卒,獄卒。”
獄卒經歷了方纔陳柳兒那次,十分的不耐煩。一邊走,一邊罵。
“叫你爺爺我做什麼?一羣死囚,還羅裡吧嗦的!”
“我要筆墨紙硯!”陳子康說道。
獄卒眼睛一瞪,剛想說什麼。一道金黃色的弧線從大牢裡拋了出去,丟在了那獄卒的身上,是一錠金子。
“夠了嗎?”陳子康說道。
那獄卒撿起來放在口中咬了一口,之後眼睛一亮。“夠了夠了!”
說罷,他便殷勤的去拿了筆墨紙硯進來。然後,陳子康當着衆人的面,在那紙上龍飛鳳舞,不多時一封斷絕書便寫好了。
一式兩份,他將那斷絕書丟給了陳子安。“簽字吧!”
陳子安哼了一聲,毫不猶豫的簽上了名字。之後,陳子康又將那斷絕書丟給了陳子財,“你們也別落下了,都簽了吧!”
若是說,一開始陳子財還對陳子康有什麼幻想。但是看見陳子康方纔的一系列舉動之後,他便已經失望了。
索性,也不廢話,直接拿起來畫上了自己的名字。
待一家三口都畫完了,陳子財恨恨的將那斷絕書丟了出去。“我們絕不會沾你的光!”
“那最好!”陳子康無所謂的將那紙撿起來又遞給了陳子富。“你也畫上吧!”
陳子富目瞪口呆,“子康,你說什麼?”
“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陳子康咬牙道。“快點,不要拖累我。”
“我可是你二哥啊!”陳子富說道。“這些年我跟着你,也幫你做了不少事,難道這個時候,你要丟下你二哥不管嗎?”
一邊的慕容夏也上前拉住陳子康的手道,“子康,二哥說的對。都是一家人,爲何要這樣呢?你若是在李煜面前得臉,那就一起救救大家不好嗎?”
陳子安聞言,冷笑一聲。“我救救大家?憑什麼?我走到今日這一步,他們什麼都沒幫我,爲何出了事,就要我來救?還有你!”陳子康指着陳子富的鼻子說道。
“你抓着我的把柄來投靠我,表面上說是幫我做事,其實呢?你背地裡花天酒地的,花的都是誰的錢?我自認爲待你不錯了,你還好意思說我?”
陳子康話還沒說完,陳子富已經一拳揮了上來。
“陳子康,你不是人!”
陳子康伸手摸了摸被陳子富打出了血跡的脣角,將手中的斷絕書捏緊,又看向了身後的慕容夏。
“既然他不籤,那你先來吧!”
慕容夏聞言,震驚的看着陳子康。
“大人,你說什麼?你要和我斷絕關係?”
陳子康稍一停滯,“對,我和你不應該是斷絕關係,我應該給你休書。”說罷,他又低頭要去寫所謂的休書。
被慕容夏一把拍開了手,“我肚子裡還懷着你的孩子啊,你竟然要在這個時候休掉我?”
聞言,陳子康擡眼看了一眼慕容夏的肚子,轉而又快速別開頭道。“不過是個孩子而已,等我出去了,想要多少有多少……”
啪!
陳子康話還未說完,慕容夏便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好,你好。當初求娶我的時候,說好了會好好待我,和我白頭偕老,我真的是沒想到……”
“陳子康,你太過分了!”陳子富也很生氣。
一方面是因爲陳子康不救他,還有就是他連孩子都不要了。越想越生氣,陳子富直接上前按住了陳子康,兄弟兩人打了起來。
而慕容夏就在一邊看着兩兄弟打成了一團,心下卻冷的像是冰窖一般。
陳子富本以爲他年長陳子康,必定不會吃虧,卻忘記了自己常年聲色犬馬早已經壞了身體。
沒幾下便被陳子康制服了,壓着他在斷絕書上籤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