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曼坐上了南宮蘇的那輛黑色鑲金邊的馬車,裡面有一個臥塌,一個既可以做書桌,又可以做茶几的桌子,桌子上有一套茶具。白小曼坐在窗邊,給自已倒了杯茶,也給南宮蘇倒了一杯。
“小蘇蘇,你沒覺得你這馬車顏色不好看嗎?”白小曼望着南宮蘇問道。
“這我倒沒想過,你喜歡什麼顏色?要不換個顏色?”南宮蘇看着白小曼。
“非常有必要,黑色多不吉利,要紫色,深紫色,華貴大氣!”白小曼一拍桌子。
“好,就換紫色。”南宮蘇笑道。
突然,一隻鴿子從窗外飛了進來。南宮蘇撫了撫鴿子的背,從鴿子的腳上取下了小型一個鐵筒,打開鐵筒從裡面拿出一張紙條,上面寫着四個字“國師已回”。看完後他從桌子下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張小紙條,寫了“讓他等我”四個字塞進了鐵筒,放走了鴿子。期間白小曼一直觀察着南宮蘇的神色,只是見他沉穩內斂,處事果斷,似乎與平時有不一樣的地方。
“也許這纔是真正的他吧。”白小曼心想。
“怎麼了?”南宮蘇擡頭看見白小曼用審視的眼神觀察着他。
“沒什麼。”白小曼回答。這是他的私事,她不便過問。
“到了邊境,也許你會發現我與在京城有所不同,希望你不要介意,也不要亂想。”南宮蘇說道。
“我想也是,畢竟每一個皇室中人都不簡單,何況你的定安王名頭絕非浪得虛名。”白小曼平靜的說着。宮鬥劇她看多了,眼前的人真如之前見到的那麼沒有心機,一心只爲國事着想嗎?那九五至尊的大位他不想要嗎?那倒未必!
“你的思想和見地很令我欽佩,就如你面對你不能練武一樣,一般人早就自暴自棄了,而你卻只是經過短暫的掙扎,又坦然面對了。”南宮蘇看着她說道。
“不能練武又怎麼樣?這世上不能練的人多了去了,我有手有腳,還有顆聰明的大腦,實在不行我去賣唱也能養活自已。”白小曼自信的說道。
“不可,小曼不會淪落到賣唱的地步,我會幫你,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南宮蘇說道。
“又來了,搞得我話都不知道怎麼接了。”白小曼內心翻着白眼。
“那個…”白小曼不知道說什麼了,她不自覺的用手敲着桌面,以掩蓋自己的尷尬和心虛。說自己對他沒有感覺是不可能的,一個男人對自己這麼好,不管是行動上,還是語言上都無可挑剔,是個女孩都會動心。可白小曼知道,他們不可能,他們隔着的不是年齡,不是身高,不是相貌,不是金錢,而是根本就不可能有交集的時空!
“小曼,你願意幫助我嗎?”南宮蘇伸手抓住了白小曼那隻不斷敲擊桌面的手。
“啊?”白小曼一驚,連忙將手縮了回去,這不同以往的接觸,讓她有些措手不及。以往她的主動擁抱,那只是她想分享喜悅的表達方式,就像朋友一樣。而這次,白小曼感覺自己心裡很亂。
“小蘇蘇,我想給你說件事…”白小曼終於下定決心,告訴南宮蘇自己的來歷,她知道南宮蘇其實心裡一直有疑問,但卻沒有問她,他相信她,也應該是在等她自己說出來。
“好,你說。”南宮蘇神情認真的看着她,他知道也許她就要告訴他一直想要的真相了。
“我叫白小曼,今年二十二歲,過去的二十二年裡我一直生活在二十一世紀。那個地方和這裡相比完全不同………”白小曼一直講一直說,期間南宮蘇都沒有打斷她。
“所以我現在一直在想如何才能找到回家的方法,如果你能幫我那就最好了。”白小曼望着南宮蘇說道。
“原來是她!國師所說的紅星真的出現了,而還帶來了小曼,小曼一定是上天送給我的禮物,可是她說她要走,這怎麼行?可是如果她不走,她就永遠也回不了家了。”南宮蘇聽完白小曼的講述,內心有震驚、難過還有不捨和心疼。
“小蘇蘇,你怎麼不說話,你是嚇到了,還是以爲我是瘋子?”白小曼見南宮蘇一直不說話,以爲他不相信自已。
“我相信你。”南宮蘇再次抓住了白小曼的手。
“我可以幫你找回家的方法,但你不要離開我好嗎?”南宮蘇望着白小曼深情的說道。他想到了白小曼和他初遇的日子,和她一起練武的日子。她會因爲快樂而輕輕擁抱一下他,她會因爲不能練武而哭得眼睛像兩個大核桃,她會神情嚴肅的對流星許願,她會在生氣時讓他走,不給他留任何顏面,還會調皮的對他講各種笑話,他的生命裡已經習慣了有她,她的喜怒哀樂已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裡。在這短短的三個多月,他無可救藥的愛上了她。
“小蘇蘇,你明知道我們不可能。”白小曼再次想抽回手,這次卻沒有成功。
“爲什麼不可能,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哪怕是皇帝之位,只請你不要離開我。”南宮蘇抓得白小曼手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