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馬車行駛到鬱金香家城堡前停下,前後侍衛散開,又僕從過來輕輕將馬車門拉開,衣冠楚楚的侍從已經彎腰等候在馬車旁,伸出手來做出攙扶的姿態。
接下來驚人的一幕就發生了。
那位被鬱金香家內上上下下公認的儀態萬千的費歐娜小姐,走下馬車來的時候,鬢髮散亂,面色潮紅,就連氣息都還有幾分不穩。侍者擡起頭來,卻恰好看見這位家中的女總管,就連身上的衣衫都有些褶皺——平日裡,這位女總管大人可都是最最注重衣衫儀表的。
甚至就連走下馬車,也明顯感覺到攙扶着自己手的這位女總管大人,腳步有些發飄,彷彿是氣力不濟一般。
當隨後陳道臨從馬車裡跳下來,也是一副神色詭異的樣子的時候——身邊的那些侍者,就不約而同的,眼睛裡和臉上露出幾分詭異的味道來。
陳道臨身材修長高大,臉上也有些不自然的樣子——聯想到費歐娜小姐下了馬車來的時候,那衣衫不整,面色潮紅,而又身子軟綿綿的樣子,大家也就難免心中生出幾分旖旎的遐想來了。
幸好……陳道臨隨後轉身從馬車裡將艾妮塞抱了出來。
這才稍微打消了一些衆人心中不堪的念頭。
費歐娜卻看也不看陳道臨,哼了一聲,扭頭就朝着城堡裡走去。
陳道臨面色訕訕的跟在後面,幸好有侍者領路,倒也不怕跟丟了。
來到公爵府裡,費歐娜就已經不見了,有侍者將陳道臨領到了一個餐廳之中。
桌上已經擺放了些點心小食之類的,還有一些口味清淡的果酒。陳道臨看了一眼。那些餐具都是純銀打造,就連那燭臺也都是造型華麗奢侈,不由得微微嘆了口氣。
百年豪門,果然是不凡的。
想着既來之則安之,陳道臨也乾脆放下心中的那些雜念,帶着艾妮塞坐下來,吃了些東西,又喝了兩杯酒。
等了大約一個多小時,費歐娜纔再次出現。
她剛走進門來的時候,陳道臨就注意到。這個女人已經換了一身衣裳。
一身紫色的長裙,裁剪很貼身,尤其是腰臀的位置,將她那成熟女人豐腴而完美的身材曲線盡顯無疑。
這女人居然還精心打扮了一番,原本就美豔的容顏,更是薄施了一層淡妝,陳道臨只看了一眼,就發現這女人描了些眼線,也勾了些脣彩。加上原本就細膩白皙的肌膚,更是顯得豔麗驚人。
當然了,最讓陳道臨有些讚歎的,就是費歐娜身上的那件紫色的長裙。胸襟出開的略有些低,稍稍的展露出幾分她那深深的事業線……
“好深……”陳道臨看了一眼,就差點沒控制處自己的眼睛,趕緊挪開了頭去。可心中卻依然忍不住想着那白花花的一片,忍不住就想起了那天晚上,在這個女人的房間裡。看到的那一幕……
雖然那天晚上看得更真切,但是此刻這般半遮掩着,卻反而別有一番味道。
這女人……就如同一個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
“好看麼?”
費歐娜板着臉,冷笑問道。
陳道臨此刻哪裡敢再犯同樣的錯誤,含糊笑了笑,然後才嘆了口氣,卻不敢說話。
“怎麼,不敢看我了?”費歐娜咬着嘴脣:“那天晚上,你不是看得很爽嗎?”
陳道臨有些無奈:“你怎麼知道我看得很爽?那天晚上我可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生怕會……”
“生怕會被人撞破你的下作勾當?”費歐娜恨恨道。
“……”陳道臨聽到之裡,想了想,乾脆站了起來,對着費歐娜深深彎腰,行了一個禮,苦笑道:“費歐娜小姐,那天晚上的事情,說來話長,我也絕不是故意冒犯你,更不是故意跑進你房間偷窺……唉,總之,我先向你道歉,說起來總是我的錯,望你大人有大量,那件事情,我們就喝杯酒,把它忘了吧,如何?”
頓了頓,陳道臨壓低聲音苦笑道:“那件事情,我也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費歐娜小姐請放心,絕不會有辱您的名聲。”
費歐娜沉默了會兒,才款款走了過來,走到了陳道臨的身邊——這女人果然是個尤物,就連走路的樣子,腰肢輕輕搖晃,那飽滿挺翹的臀部微微晃動,就能叫人看直了眼睛,和何況是陳道臨這個已經憋了足足六年的男人?
話說當兵三年,母豬都賽貂蟬,何況達令哥已經憋了足足六年有餘?
只是此刻,他哪裡再敢多看,趕緊就垂下了頭去。
“算你聰明!”費歐娜咬牙,低聲道:“我若是在外面聽到半個字的風言風語,就算是拼着被公爵大人責罰,我也一定會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
陳道臨心中一抖,然後,小心翼翼的提出了自己心中最最擔憂的問題:
“那個……公爵大人她……也知道了?”
這纔是陳道臨最最關心的問題了!
被費歐娜發現了,發現了也就發現了,自己不過就是無疑之中看到了她的身體,再說了,老子又沒對她做什麼,更沒有趁人之危……大不了就是看了她的身子,看了就看了唄……了不起,自己道個歉,再了不起,老子脫光了讓你看一遍,總扯平了吧?
可這事情被杜微微知道了,那可就不得了了!
那女人可是個厲害角色!
當晚自己和她在浴室裡還大戰了一場(呃?這句話好像說起來總有點怪怪的啊)。
說起來,自己半夜潛入人家的城堡裡,已經是犯了大忌。堂堂鬱金香家的城堡被人潛入,那可絕對會結下仇的。
自己還想在西北混呢,可不想這麼深的得罪這位西北的巨頭。
費歐娜似笑非笑,看了陳道臨一眼:“我就知道,你怕的不是我,而是公爵大人。哼!”
她卻並不繼續解釋了。也不告訴陳道臨到底杜微微知道沒有,只是走到了陳道臨對面,兩人之間隔着一張長長的餐桌。
費歐娜深深吸了口氣,面色之上收斂起了怒容,款款伸手,微笑道:“法師閣下,請坐吧。”
接下來便是晚餐。
鬱金香家的晚餐,食物自然是精緻而美味,食材也都是上上之選。
陳道臨甚至發現,這晚上的食物。果然都是自己要求的那些清單的東西,最後居然還真的上了一份味道特別的魚羹。
再加上送上來的兩瓶上好的果酒。
陳道臨心中就不免越發的不安起來——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頓飯吃得很是沉悶,陳道臨也不敢再說什麼話,只是悶頭吃喝——這些美食入口,他卻如同嚼蠟,哪裡有什麼滋味。
等一頓飯吃完,侍者上來收去了餐具,送來了一些餐後的甜品。
“這是我們西北的特產。沙棘汁。”費歐娜神色淡然:“是用上號的沙棘壓榨出的果汁,又加了少許蜂蜜,然後在冰庫裡冰鎮出來的,酸甜可口。餐口飲用,還有助於消食,法師閣下不妨多喝兩杯。”
陳道臨嘴角抽了抽,拿起杯子來一飲而盡。然後眨巴了眨巴眼睛,終於嘆了口氣:“費歐娜小姐,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嗯……那天晚上的事情。我自問做得很是乾淨,也沒留下什麼馬腳,你卻是怎麼認出我的?”
費歐娜拿起餐巾來,在嘴邊輕輕擦拭了一下,抿了抿嘴,那紅潤豐厚的嘴脣扯了扯,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其實……我也是在今天,來的路上,你上了我的馬車,我才忽然認出你的。”
“……啊?”陳道臨愣住了。
費歐娜眯着眼睛,又露出了那彷彿貓兒一般的微笑來:“法師大人,你知道麼?我有一個特殊的本領。”
頓了頓,費歐娜緩緩道:“我從小就在鬱金香家接受訓練,略長大了一些之後,最開始的時候,被送到了家族工坊裡專門製作香料的地方去做事。
我有一個特殊的本事,就是嗅覺特別敏銳,很多氣味,我只要聞過一遍,就不會忘記,以後再聞到同樣的氣味,我就立刻會辨認出來。
也就是靠着這一份特殊的本事,加上一點點的小心和努力,我在家族工坊的香料場裡,才一路從一個普通的管事,慢慢做到了主管的位置。
後來,上一代的公爵大人見我做事情還算伶俐仔細,就把我從工坊裡調了出來,派去了帝都,原本是在帝都的家族商鋪裡做那些專門針對女性用品的主管,然後慢慢的,一步一步,我做到了家族在帝都產業的大總管。”
陳道臨嘆了口氣:“那也是您能力過人,才能被上一代公爵大人慧眼識珠。是金子總會發亮的,若換了一塊頑石,就算是再如何栽培打磨,也成不了金子。”
“那我可要謝謝您的讚美了。”費歐娜眼睛裡有些放光,微微笑道:“我聽說達令法師,在魔法學院裡甚是嚴厲,平日裡很少誇獎人的。”
陳道臨嘿嘿乾笑了幾聲。
“我與法師閣下在帝都相識,倒也打過幾次交道,我就記住了法師大人您身上的一種特殊的氣味。”費歐娜緩緩道:“您的身上總有一股淡淡的香氣,就彷彿是剛剛沐浴過的味道,可是在我嗅來,猜測出,您使用的沐浴的香料,大概和我鬱金香家出產的‘清霜雪液’頗有幾分類似,但細微之處,卻也有很多不同。我對嗅覺很是敏感,這就記住了您身上的氣味。”
陳道臨嘆了口氣。
自己是從現實世界來的,現實世界的人,總比這個世界的人多了許多個人衛生習慣,比如陳道臨,他幾乎每天都要洗澡,而且使用的都是自己從現實世界帶來的沐浴液和洗髮水。
這種特殊的氣味,的確是這個世界所沒有的。
就連他的身上穿的衣服,也都是經常清洗,都是必須用自己帶來的香皂清洗,所以他的衣服上,總會有特殊的氣味。
“那天我醒來之後。就發現了在我的房間裡,地毯上,還有蓋在我身上的那條毯子上,都殘留着特殊的氣味,這氣味有些熟悉,只是我當時還沒有想到你的身上。”
陳道臨心中苦笑:這女人長了個狗鼻子麼?
“直到今天,再次和你相見,你上了我的馬車,車廂裡就那麼大的地方,大家坐得那麼近。我聞到了你身上的氣味,這才斷定,那晚潛入我房間裡,偷窺我洗澡,然後把我弄暈過去的人,就是你達令陳法師!”
陳道臨連連擺手:“那個……我再說一遍,我真的不是故意去偷窺你洗澡……至於弄暈你,我也只是害怕被人發現行蹤,我可沒有對你做任何冒犯的事情啊!”
“哼!你若是做了。我還會容你坐在這裡麼!”費歐娜冷冷道。
陳道臨也嘟囔了一句:“我若是做了,今天一見到你就跑了……”
“你說什麼?!”費歐娜瞪眼喝道。
“我……沒什麼。”陳道臨嘆了口氣,看着費歐娜:“既然你是剛纔在馬車上菜確定了是我……那麼也就是說……現在……杜微微……呃,我是說公爵大人。還不知道這件事的真相?”
費歐娜目光閃動:“怎麼?你難道還想求我幫你保密?”
“我自然不敢那麼想。”陳道臨搖頭:“你是公爵大人的心腹,你怎麼可能向着我而對她隱瞞這種事情。”
“那麼……”費歐娜哼了一聲:“你也可以試試殺人滅口啊。反正現在就只有我知道真相,你若是想辦法讓我閉嘴的話,那麼……”
“別!”陳道臨苦笑道:“我可沒有你想的那麼十惡不赦。再說了。我原本對你……還有鬱金香家,就沒有惡意的。”
“沒有惡意,會半夜悄悄闖入家族城堡裡來?”費歐娜目光閃動:“你到底有什麼圖謀!”
圖謀?
陳道臨咧嘴:“如果……我說我是被人逼着進來參觀的。你信不信?”
看着費歐娜似笑非笑的表情,陳道臨攤開手:“好吧,我就知道你不信——換做是我,我也不信。所以……”
“所以什麼?”
“所以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了。”陳道臨嘆了口氣,看了看周圍的房門,苦笑道:“你把我帶到城堡裡來,請我吃飯,不會是玩的什麼先禮後兵的手段吧?是不是一會兒摔杯爲號,外面就會衝進來一大羣高手,把我碎屍萬段?或者把我抓起來關進牢房裡,等你們公爵大人回來,再好好的處置我?”
費歐娜聽了,嬌笑了幾聲,她掩嘴笑了會兒,才搖頭道:“若是要捉拿你的話,在旅店裡,我就調集城中親衛軍去圍剿了,家族裡的侍衛高手也沒調動。何必把你帶到城堡裡來呢?萬一在這了動手,打爛了什麼東西,卻還不是要我們自己承擔。”
“那……你是什麼意思?就請我來吃頓飯?”
“是啊。”費歐娜睜着大眼睛看着陳道臨。
眼看陳道臨愣住了,費歐娜才緩緩笑道:“我原本是去捉拿冒充我鬱金香高層招搖撞騙的人,結果沒想到是你。我知道你和公爵大人是認識的,你說了那徽章是公爵大人送你的,那麼這件事情自然就算了結了。我請你出旅店,一路上可有半分不禮貌?”
不禮貌?
你家族的護衛倒是沒動手,你自己在馬車裡對我又抓又咬的——要不是老子反應快,直接用了個束縛術,只怕現在臉都被你抓花了!
“你是公爵大人的朋友,又貴爲魔法學院最年輕的教授,是卡門院長最賞識的人。既然來到了樓蘭城,我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那麼您就是我鬱金香家的貴客,我們家主人不在,那麼我自然就要代替家主,好好的款待您一番,這纔是我鬱金香家的待客之道啊。
否則的話,堂堂魔法學院教授來到樓蘭城,我鬱金香家連頓飯都不請你吃,說出去,豈不是被人笑話我鬱金香家不懂禮數?”
“真的……就只是吃頓飯?”陳道臨有些疑惑了:“我……吃過飯,就可以離開?”
“當然,腿長在您自己的身上,您吃完之後。想去哪裡都可以。當然了……城堡裡已經爲您準備了房間可以休息,我想家族城堡的條件,總要好過那外面人來人往的旅店的。當然了……如果您不喜歡的話,那麼隨時都可以離開的。”
“多謝!”
陳道臨立刻抓起餐巾來擦了擦嘴巴,站起來對費歐娜點了點頭:“那就告辭了!”
說着,他拉起了艾妮塞的手,就真的要離開。
才轉過身來,就聽見身後費歐娜幽幽的嘆了口氣:“只可惜啊……”
媽的,就知道沒這麼簡單!
陳道臨轉過身來:“可惜什麼?”
“只可惜,法師大人這一走。我們只怕就再也沒法好好的在西北做鄰居了。”
“…………”陳道臨臉色一變。
費歐娜也站了起來,她緩緩端起了桌上的酒杯,款款走到了陳道臨的身前不遠,淡淡道:“就算您是公爵大人的朋友,但是無論如何,私自夜闖公爵府,無論你再怎麼解釋,說你一句‘圖謀不軌’,總是沒錯的吧。這件事情。公爵大人總要知道的,你方纔有句話說對了,我自然不可能對公爵大人隱瞞這等事情!那麼,你倒是想想。公爵大人知道之後,會如何反應?”
陳道臨不說話了。
“哼!我知道你和公爵大人是朋友,公爵大人對你也一向很看重和照顧。但是……賞識是一回事,可如果你做出了過分的事情。就算是公爵大人,想饒恕你,也是饒恕不得的!家族的城堡。乃是我鬱金香家核心所在!榮譽所在!威嚴所在!你一個外人,夜闖家族城堡,還和公爵大人大打出手,然後逃離……這事情已經不是秘密!很多侍衛都看到了的。就算公爵大人依然賞識你,但事情關係到家族的榮辱!公爵大人也絕不能包庇你的!”
這個道理陳道臨自然是明白的。
堂堂的鬱金香公爵的城堡,威震天下一百四十年的禁地,被人隨隨便便的闖了進去……那丟的是整個鬱金香家的臉面。
就算杜微微不想追究自己,也必須要追究的!
只怕自己回去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呆着自己的部下,捲鋪蓋趕緊滾蛋,遠離西北,逃得越遠越好……
陳道臨捨得嗎?
當然捨不得!
自己好不容易在西北弄了這麼一片事業來,纔剛剛看到點成績,就要他放棄?
談何容易!
聽到這裡,陳道臨也冷靜了下來。他鬆開了艾妮塞的手,讓小女孩坐了下去,然後輕輕的摸了摸艾妮塞的頭髮,安慰了一下面色有些緊張的小姑娘。
陳道臨也轉過身來,輕輕拿起了桌上的酒杯來,喝了一大口,才喘了口氣,冷冷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明說吧!”
“很簡單!加入鬱金香家,爲公爵大人效力!”
費歐娜飛快道:“你應該知道,公爵大人一向很賞識你!無論是在帝都事變,還有在你來到西北之後,公爵大人都給了你許多助力!我在家族多年,還從來沒見過家族裡的主人,對哪個外人有過這麼多的賞識和看重!達令法師,你應該爲此而感到驕傲,以及……感恩!
你可知道,在帝都事變之後,公爵大人派人去和希洛陛下談判,談判的條件,第一條就是要求希洛釋放你,把你送到西北來!爲此,家族甚至不惜險些和希洛翻臉!你可知道,我鬱金香家的精銳武士,爲了營救你,而闖入皇宮之中大戰一場!爲此死傷多人!這些,都是因爲家主對你的看重!”
陳道臨眉毛一挑!
這事情,他倒是一直都不知道。
“你來到西北之後,你以爲西北獨立師那些傢伙如此好說話?那些軍械物資,大筆大筆的流向了你的那個小小的聚集地?你以爲我鬱金香家的便宜,誰都可以佔麼?”費歐娜緩緩道:“公爵大人對你,可謂是仁至義盡!”
陳道臨還是不說話。
費歐娜卻看着陳道臨的臉色,盯着他的眼睛,繼續道:“我在帝都就認識你,我也不得不承認,達令法師您是一位奇人!奇人自然有一套奇特的行事標準,您所作的每一件事情,無不令人稱奇!我更看出,您胸中有莫大的抱負,這抱負或許和旁人的野心不同,但至少我明白,任何的抱負和野心,都是需要有一個好的平臺來供你施展的!”
陳道臨皺眉。
“你在努林行省弄的那幾千畝地,一萬多人……看似動作不小,但是相對於我鬱金香家來說,不過就是九牛一毛!那點折騰出來的動靜,對常人來說已經算是偉業了!但是你想想,靠着你這麼幾千畝地幾千畝地的攢,一萬多人一萬多人的慢慢堆積,要多少時間,才能讓你完成你的目標?我可以肯定,如果您肯加入鬱金香家的話,那麼以公爵大人對你的賞識和看重……整個西北,都可以成爲你的畫卷,供你任意施展!別的不說,就算是讓公爵大人直接劃出一兩座城市來給你施展,也不是不可能的!總好過你在那兒一點一點的堆積吧?
達令法師,可聽說過一句話:時間不等人!”
陳道臨聽到這裡,才終於吐了口氣,看着費歐娜,眼神有些古怪:
“原來……費歐娜小姐,這是想代替貴主人來招攬我了?”
“我爲家主效力,自然要爲她分憂。家主曾經不止一次的流露出想招攬您的意思,既然如此,我這個當下屬的,總要爲家主做些事情。”費歐娜淡淡一笑:“我敢保證,只要達令法師肯對家主投誠的話,那麼之前夜闖家族城堡的事情,自然就可以一筆勾銷!當然了……那件事情,家主肯定也要親自詢問你,要給出一個交代來的。您夜闖城堡,總有什麼目的的吧。”
“……要是,我不肯呢?”陳道臨嘆息。
費歐娜臉色一變!
“如果您不肯的話……那麼夜闖家族城堡,無論如何,無論在任何人看來,都絕對可以判斷爲是一種敵意的做法了!”
這個女人說到這裡,語氣就變得有些凌厲起來:
“在西北這片土地,鬱金香家沒有敵人!也絕不允許有敵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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