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皇后這樣,竟有些不知所措。皇后對自己一向是溫柔的,體貼的。現在這樣,皇上竟有些慌了。
“你這樣的一個風一吹就會倒的女子,如何配得上明王,你要是識相就老實自己退出來。你若如此,還可以給自己留些臉面,不自量力只會害人害己。我倒是不介意多你一個妾,生出跟你一樣低賤的賤種去給我的孩子鋪路。”
本來的蘇瑛一直默不作聲的低着頭,當聽見賤種的時候,猛地惡狠狠的看向宇文靈,就像一隻被搶走了小熊已經瘋狂的母熊。想起自己一出生就受盡痛苦的孩子,受盡旁人白眼的孩子,蘇瑛真的怒了。
本來蘇瑛只想混混日子,上輩子過的忒累了,只想安安穩穩找個不求有多愛自己,只求尊重自己,保護自己的夫君。沒想到自己任人宰割,連帶着自己未出世的孩子也要受人鄙視。
蘇瑛彷彿想通了,幽幽的說道:“皇上對臣女一家恩重如山,臣女無以爲報,願意與公主比試一下,以供皇上娛樂。只是不知剛纔公主說的還算數麼?”
“本公主一言九鼎。”
皇上靜靜的看着這個長得甜美無比,雙眸清澈無比盈盈的閃着光芒的少女,原本的清秀鳳目竟帶着點點怒意。蘇瑛跟身旁的皇后是很相像,以前只覺得安靜,今天反倒覺得有點倔強。
“剛纔公主的舞蹈已經讓人驚豔,我就不班門弄斧了。”蘇瑛說着從手裡拿出一片樹葉,將它放在脣下,淡淡的帶着哀傷的聲音,從櫻脣傳出。
那時候寶寶五六歲了還不會走路,出去又害怕別人異樣的眼光傷害到孩子,雖然不會走路,說話不清楚,但是孩子很聰明,他是知道的,有時候都會用手指劃劃臉說自己羞羞不願意出門。家裡很拮据,蘇瑛經常抱着孩子坐在樹下,用樹葉吹曲子逗孩子開心。
蘇瑛閉上眼睛,感覺孩子就在身邊,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眼淚已從眼中留了出來。媽媽好愛好愛你,媽媽隨時都感覺到你就在我身邊。
吹完,蘇瑛緩緩睜開眼睛,宴會久久沒人說話,國公夫人早早的就去了,蘇瑛年紀還小,雖然只是一片葉子卻透出陣陣哀傷,大家都以爲是蘇瑛思念母親纔會如此。
皇后向蘇瑛招了招手,瑛走到皇后身邊。皇后已米有平時的雍容華貴,眼中已充滿了淚水,用手絹擦去蘇瑛眼角的淚水,你放心,就算母親走了,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沒有華麗的技術炫耀,沒有複雜的感情的糾葛,只有濃濃的母子親情,赤子之心令人動容。
“姐姐不用爲我擔心,既然明王跟公主二情相悅,我們就成全了他們好麼,阿瑛不求未來夫君有多麼優秀,只求他敬我愛我,娶我做嫡妻,不讓我的孩子做庶子庶女。”
蘇瑛說到嫡妻的時候看向皇上,皇上也深深的震驚了,大楚嫡庶分明,自己已經有了皇后,也是不會輕易廢除的,這樣就不可能娶蘇瑛做嫡妻了。
“既然已經如此,這場賭注也不必管輸贏了。蘇瑛祝明王與公主百年好合。”
“好,不虧是蘇家的女兒!”皇后含着淚又看向皇上說,“皇上,既然小妹不願意,我們就成全了她吧。只要臣妾和陛下疼愛阿瑛,阿瑛又這麼優秀,不怕沒有好男子。”
“好!既然連皇后也這麼說,朕便成全了你們。”
楚皇幽幽的說道,原本是想等國公立功回來,再讓蘇瑛進宮的。現在金口玉言,蘇瑛怕是不會進宮了。
一邊的宇文靈像是不認識蘇瑛一樣的看着她,原本是想讓她出醜,知難而退的。是她配不上明王的,就怪不得別人了,現在倒顯得明王與自己是小丑一般了。
明王也是陰狠狠的看着蘇瑛,不是說蘇瑛不知進退,粗俗無禮麼?怎麼眼前這位處變不驚,雖然比不上皇后的雍容華貴,西陵公主的妖媚,卻別有一番優雅味道。難道放出自己沒用的消息是爲了跟自己退婚麼?明王的雙眼幾乎要碰出火來。
蘇瑛也不在意四周的眼神,跪下謝過皇上皇后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