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寧可他一直僞裝成僞君子的形象,這樣,她至少不會被他眼中赤‘裸’‘裸’的感情嚇到。
可這個男人現在只在別人面前僞裝,在她面前,他連僞裝也直接省掉了,將他最真實的一面完完全全的展現了出來。
他是故意的。
故意將他對自己的感情表‘露’出來,好讓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他依然是沒有放棄她的。
“或許我說的太直白了一點。”
他微微皺了下眉頭:“如果你不喜歡我這麼直白的話,我可以換一種方式。”
“席盛庭,你還沒有‘弄’清楚嗎,這跟你直白不直白沒有任何關係,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爲什麼?就因爲你喜歡席凌南?”他勾‘脣’一笑,不以爲然的說,“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何況我一向喜歡挑戰不可能的事情,冉冉,只要你肯給我一次機會,我會讓你幸福的。”
“我能給你的,絕對比席凌南多。”
“可是我並不想要。”葉冉冉撐在桌面上的手微顫着,氣的咬緊了‘脣’,轉過頭,雙眸直視着他,一字一句的說,“席盛庭,就算是我求你了,你放過我好嗎?以你的條件,你想找什麼樣的‘女’人都不是問題,這天下間比我好的更是不計其數,你爲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
她開始低聲下氣的求他。
他執念太深,將童年的那段記憶看得太重,他想要的,不過是他記憶中的那個小‘女’孩,並不是她葉冉冉。
她不明白爲什麼他會將那段記憶看得那麼重,直到現在也還念念不忘。
小時候的事情,不都是很容易就會淡忘的嗎?
即便是還記着一些事情,也是斷斷續續的片段。
可席盛庭不同。
他似乎將那段記憶記得很清楚,他和她說起的時候,就連一些很小的細節,他都還記得。
他的記憶力好的驚人,也讓她感覺到了一絲恐懼。
如果不是因爲有着很深的執念,時隔二十多年,又怎麼可能連一些極小的事情都記得那麼清楚。
這樣的執念,近乎是到了一種病態的程度。
正常人,不會如此。
所以,葉冉冉心裡是真的有點怕了,如果席盛庭不肯放棄他的執念,他或許會一輩子都纏着她。
一輩子……這三個字從她腦子裡鑽出來的時候,像是一股寒氣浸入了她的身體裡,冷的她打了個寒顫。
“席盛庭,我知道你還記着過去的事情,我也知道那段記憶對你很重要,或許也非常美好,所以纔會讓你到現在都忘不了。可是,我真的不記得那些事情了,一點點都不記得了。”
“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好嗎?那時候我們年紀都還很小,都還是孩子,不管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不能當真的。”
她說着說着,都快急的哭出來了,眼眶泛紅,哽咽道:“我求你了,席盛庭,我求求你。”
“冉冉,你哭了?”
席盛庭一直保持着淡然平靜的臉‘色’驀然一變,他愣了幾秒,在看見她眼眶泛紅的時候,他臉上浮現出了詫異的神情,“我並沒有想要傷害你,冉冉,我只是想讓你幸福,難道這也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