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倒是睡的很沉很香,只是快要醒來之前,卻做了一個噩夢,將她硬生生的嚇醒了。
橫在枕頭上的手剛動了下,就又酸又痛,半隻手臂都麻木了似的。
昨晚後半夜她一直都枕着他的手臂,看她睡得那麼香,就讓她一直枕着了。
長時間被重物壓着手臂,導致的結果就是他整隻手臂都麻木掉了,血液流通不暢,手彷彿被凍僵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恢復了知覺。
牀太硬?
葉冉冉愣了愣,也沒多想,只當他身驕肉貴,享受慣了,到了條件這麼差的地方自然就不習慣了。
她其實也有認牀的習慣。
但昨晚卻睡得很香甜。
雖然門窗緊閉着,但窗外依然有陽光透進來,被微小的縫隙篩成了一道道光線,斜斜灑落在水泥地面上。
葉冉冉不知道他們到底要被關多久。
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一覺睡醒,肚子就餓了。
她看席凌南滿臉的倦色,掀了被子從牀上爬起來,然後將整條被子都蓋在他身上:“你睡一會兒吧,我去聽聽看有沒有什麼動靜。”
頭髮亂蓬蓬的,她隨手抓了兩下,又使勁的在臉上揉了兩下,爬到了牀邊,下牀後,穿了鞋就腳步輕輕的走到了門邊。
她將耳朵貼在門上,凝神的聽。
席凌南被她這幅樣子逗樂了,笑了笑,掩脣打了個呵欠:“你在聽什麼?”
“我聽聽看有沒有人來。”
他懶懶的勾了下脣,又笑着說:“不怕是來要你小命的?”
怕,怎麼會不怕。
像她這樣的膽小鬼,都是很珍惜自己的生命的。
不過一夜過去,葉冉冉心裡雖然還是沒辦法完全平靜下來,但也冷靜了不少。
是褔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她再擔心害怕也改變不了什麼,還不如淡然一點,冷靜一點,否則還沒等對方做出點什麼來,她就自己把自己給嚇壞了。
再說了,從昨晚被人跟蹤到現在,席凌南就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淡然鎮定的不得了,還三番五次的跟她說他們不會有事。
他語氣那般的自信又肯定,跟他一起,葉冉冉情緒也受了影響,漸漸的不再那麼害怕了。
她想,席凌南這樣的人是很聰明的,他這樣的身份,安全問題必然是十分注意的,否則席家的車也不會都換上防彈玻璃了。
這麼注意自身安全的一個人,會輕易的就把自己陷入這樣危險的境地嗎?
腦子裡不經意間就想起了他說過的一句話。
那時,她擔心郊外有埋伏,提醒了他,他卻輕描淡寫的說了句等的就是他們的埋伏。
當時她被嚇得心驚膽顫的,也沒心情去細想他的話,現在再想起來,才覺得他是話裡有話。
聽他那意思,他彷彿是早就知道了郊外有人埋伏着,然後故意送上門去。
葉冉冉這會兒頭腦冷靜下來了,慢慢一分析,才覺得席凌南像是在算計着什麼。
她心裡正懷疑着,打算去找他問一問,剛轉身,就聽見外面有腳步聲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