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三回 家風

程昱、荀攸兩個人在魏國來說,那算的上是重量級的人物,程昱爲了曹家的基業嘔心瀝血,把所有的惡名聲全都擔了,好多曹操無法出面的事情都是由程昱出面乾的,對曹操那是忠貞不二,那是曹操的心腹重臣。荀攸的地位比之程昱只高不低,因爲他背後是整個的荀家,老荀家在大漢上層也算的上是高門大閥,那是人才背出,原來的荀彧就爲曹操出力不少,只不過最後反對曹操稱公封王讓曹操給搞死了。

如今曹昂一聽說程昱、荀攸兩個人一夜之間一死一夜了那還不暈菜啊,這二位一玩兒完那底下衆臣就羣龍無首了。大小黃門拍前胸抹後背把曹昂搶救過來,曹昂放聲大哭了一鼻子,然後就問了,說我的兩位老愛卿怎麼會同時被難了呢,還有一個被刺了,到底得罪誰了這是?程武、荀緝把各自的情況跟曹昂稟報了一遍。

原來昨天晚上程昱還好好的呢,但是今天早上程武來給程昱請安,敲了半天門沒人答應,他就覺着不好,急忙命家奴把門撞開進去,等到了牀前一看,程昱臉色鐵青早已死去多時了,程武放聲大哭,一邊安排給程昱換衣服設靈堂一邊跑到宮中來報信。

荀家是昨天晚上荀攸吃完了晚飯之後長吁短嘆睡不着覺,因此荀緝陪着他帶家幾個家奴到花園裡散步,這一晚上荀攸愁眉不展哼啊唉的就沒斷,荀緝就問他說父親您這是有什麼心事啊說來聽聽?荀攸擺了擺手說別管別管,你別瞎打聽,知道的越多了越煩!說完了荀攸乾脆轉回去了,回到書房之後把房門關上把下人全都轟走了,連荀緝也轟走了。說你們甭管我了,都睡覺去吧!

見老父親這樣荀緝怎麼能放心呢,因此就讓廚房給弄了點兒吃的,然後讓家奴給荀攸端來,等到了荀攸的書房外頭荀緝側着耳朵一聽屋裡頭叮啊當的聲音很不正常,荀緝飛起一腳踹開房門衝進房中,結果剛一進來就被一個人一拳打的口噴鮮血昏死過去了。後頭的家奴一看嚇的嗷的一嗓子蹦出去多遠,把他手裡托盤劈手拍向奔他衝過來的一個黑衣人,尖叫一聲:“有刺客!有刺客呀!”他拔腿就跑。

這時候從房裡又有一個黑衣人出來打了個呼哨兩個人墊步擰腰上房走了。他們剛走荀家的人就到了,等進了書房一看,老主荀攸胸前插着一把匕首,少主荀緝倒臥在門邊生死不知,管家荀福急忙命家奴把兩個人放好他跑去通知二公子、老夫人、少夫人然後去請大夫。最後荀緝被救醒過來了,他沒什麼大事兒,只是被打暈了,但是荀攸就不行了,眼看着出氣多入氣少昏迷不醒,一直搶救了一晚上直到天光大亮了也沒有脫離危險,看外頭天亮了荀緝這才匆匆來給曹昂送信。

曹昂聽完了眉頭微皺,這時候侍中辛毗出班朝上施禮,說陛下,爲臣覺着這件事情不簡單,恐怕程仲德也不是暴病而亡,可能也是受了賊人的暗算了,您還是派人去查查吧!曹昂聽了急忙命侍郎蘇則帶着幾個太醫去程府查看,又命太醫去荀府搶救荀攸。用了沒多大功夫,蘇則回來了,說回陛下,程大人果然是被人害死的,他是窒息而亡。

一聽這話曹昂眉毛都立起來了,他對蘇則說蘇卿你再回去讓程武查查他府中少了什麼人和東西,同時也讓荀緝查查他那裡丟了什麼東西沒有!蘇則領命下去了。這一查還真查出來了,程、荀二府之中各有一個家奴不見了,另外程昱、荀攸的書房裡頭也被人翻動過,好像有書信之類的東西不見了。曹昂一聽就明白了,肯定是程、荀二人掌握着什麼秘密的東西,他命人把程武、荀緝找了來,說現在你們得跟我說實話,你們的爹到底掌握着什麼秘密!

程武、荀緝說我們不知道哇!曹昂說你們兩個馬上回去整理搜查你們家,看看到底還丟了些什麼,咱們得查清楚了賊人到底在找什麼!曹昂命左中郎將李伏,太史中丞許芝分別隨程武、荀緝回府去查找。最後查了半天也沒有查出什麼來,這讓曹昂很納悶,不知道賊人到底從程昱、荀攸那裡得到了些什麼,不過他清楚的很,賊人找的東西肯定跟他沒有多大關係,要是真是針對自己的賊人更應該去找華緝或者公孫涵,不應該去找程昱和荀攸。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荀攸不治身亡,這下許都熱鬧了,大辦喪事!先後死了曹操、華歆、夏侯淵、夏侯敦、程昱、荀攸,這可都是魏國的拔尖的人物,這些人一死那魏國就等於是塌了半邊天,一時之間許都上下人等士氣低迷,一個個全都無精打采的。

曹昂不知道刺客從程昱、荀攸那裡弄走了什麼馬鑠三兄弟可清楚!程昱、荀攸一死三個人大驚,說這下壞了,曹操沒死的消息肯定暴露了!三個人湊到一起合計了一下,馬寰說現在那兩個人一死咱們留在許都就什麼也查不着了!馬鑠說現在咱們先要弄清楚到底是誰整死了程昱和荀攸,其他的以後再說。因此馬鑠就給許都的細作傳令,讓他們全力查這件事情。

正是在這麼個時候,周不疑到了洛陽,他派人給馬鑠送信,把自己的計劃告訴馬鑠了,馬鑠得知了周不疑的計劃之後,他讓馬震、馬寰哥倆個想辦法扮作是自己,他趁着夜晚從皇宮裡摸出來出跟周不疑聯繫,周不疑這會兒已經把曹操弄到了許都城外,現在許都戒備森嚴想混進城來很難,周不疑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曹操弄到了許都地外,許都城是無論如何都進來去了。

馬鑠跟周不疑見了面很高興,哥倆個沒功夫說別的,匆匆聊了兩句周不疑就跟馬鑠說了,明天安陽公主會進宮,你讓曹憲三女約她敘一敘姐妹之情,我會暗中把曹操藏在她的車下,等到進宮之後你把他弄到未央宮裡頭換出那個贗品來!馬鑠說未央宮裡侍衛衆多,我怎麼才能把人換了呢?周不疑呵呵一笑,說我早就替你想好了,你如此這般這麼這麼辦!馬鑠說大哥你什麼時候也會這種下五門的計兩了,周不疑說辦大事兒就行了,管什麼什麼下五門不下五門呢!

哥兩個商量好了之後馬鑠潛回宮中。等回來了跟馬震哥倆個碰了下頭,馬鑠說有沒有什麼情況啊?馬震說沒事兒,咱們哥三個長的一樣我們扮你沒人看出來,只是嫂夫人來找你來了,認出是四弟假扮的來了,但是她什麼都沒說就走了,你想好了回去怎麼跟她說,馬鑠說我正要找她呢,你們甭管了。

到後頭見了曹憲,見馬鑠來把把使女全都轟走了她就問馬鑠,說剛纔你幹什麼去了還讓四弟扮作你的樣子,要不是我多看了兩眼差一點兒就把他當作你了!馬鑠呵呵一笑,說我出去辦了點兒事,先別說這個了,明天你妹妹安陽公主進宮,到時候你們姐妹把她約來聊聊天你看怎麼樣?曹憲看了看馬鑠,說你能不能跟我說實話,你們哥三個這次到許都到底幹什麼來了?

馬鑠合計了一下,現在不跟她說實話恐怕也不行了,但是跟她說實話萬里頭有個一她要是走露了風聲那就麻煩了。馬鑠仔細合計了一下,說夫人我問你,你跟我說實話,你現在心裡到底是想着曹家多還是向着我多?曹憲一聽火了,說夫君你這是不相信我啊!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我自從跟了你以後好像沒有爲我們老曹家謀過一星半點兒的私利呢,你說這話真讓我寒心!

見曹憲急了馬鑠忙陪了個不是,過去抱住她說夫人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這件事情太過重大了,現在我告訴你,但是你得挺住了,另外不準對任何人透露半點風聲,是這麼這麼這麼回事兒!他說完了曹憲嗝嘍一聲死過去了,馬鑠急忙拍前心抹後前把她弄醒了。

曹憲醒過來又驚又氣又喜又悲,真沒想到自己的哥哥會害自己的父親,她長嘆了口氣說我們老曹家的兄弟們怎麼就不能像你們老馬家兄弟那樣團結一心呢?馬鑠說這主要得怪你爸爸,養不教父之過,我們兄弟能有今天都是你公爹教育的好哇,這主要都是家風的問題,曹憲白了他一眼,說你的意思是我們曹家家風不正了?馬鑠呵呵一笑,說我可沒這麼說,不過天下人都這麼說!

你們老曹家的兄弟都是在蜜罐里長大的,哪個受過苦啊,一生出來就是人上人,要什麼有什麼,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有數不清的僕人侍侯着,我們老馬家的兄弟們就不同了,從小到大過的都是跟老百姓一樣的日子,衣食住行都得自己動手,我們這是平民化的教育,一切都是平民化的,我爹就是我爹,不會叫父王,我大哥就是我大哥,不會叫王兄,地位在我們兄弟之間沒有任何作用,最主要的是我們都有自知之明!行了別說這個了,我跟你說一個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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