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記-曲禮》說“男子二十冠而字”,漢代人以男子20歲、女子16歲爲成人的年齡門檻。冠禮基本上在此時舉行,但是也不是絕對的,《儀禮-士冠禮》有記:“諸侯十二而冠也。若天子,亦與諸侯同,十二而冠,《大戴禮》雲:‘文王十三生伯邑考’,《左傳》雲:‘冠而生子,禮也。’
也就是說一般的皇帝和各地的諸侯、親王十二歲就可以行冠禮了,最出名的就是周文王,十二歲及冠,十三歲的時候就生出兒子來了,爲他以後生出一百個兒子來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按道理來說,馬超也是一方諸侯,也應該十二歲就行冠禮,但是他十二歲的時侯還野雞沒名兒,草鞋沒號呢,十五歲的時候剛剛當上官,也不是一方大員,上面還有個賊父親需要解決,自然也錯過了,再想行冠禮只能等到二十歲了,而且像他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冠禮也不能隨便舉行,太子加冠要皇帝親自主持,諸侯及其子孫加冠,要上報朝廷,由皇帝派人下旨,同意了以後才能加冠,也就是說皇帝不想讓你“成人”,那你就不能行冠禮。
如今馬超想提前二年行冠禮,弄人都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馬超就把自己的計劃對衆人說了一遍,聽完了的全都大驚失色,這廝想法太也瘋狂了,這要是傳揚出去,一個弄不好如今的大好形勢非崩潰了不可。
馬超的主意是什麼呢?他想提早及冠,在漢代,舉行了成人禮之後代表着你就成年了,成年以後,家裡就會準備着讓你出去見見世面,到天下去走一走,有條件的遊遍天下十三州,沒有條件的也就是去一趟比較大的城鬧,開闊一下自己的眼界,這稱之爲“遊學”,也是一項很重要的儀式,因爲古代講究父母在,不遠遊,藉着遊學的機會去外面的世界看看遊玩一番,回來好老老實實孝順爹孃。
行冠禮之後,馬超就準備去遊學,一來招攬一下天下的英雄,二來尋訪一些高人來爲自己效力,還有一條是最重要的,他要去和天下的各路諸候做一筆大買賣!什麼買賣呢?就是倒賣人口,如今天下動盪,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百下諸侯最不重視的也是人命,亂世人不如狗值錢!
馬超準備打着遊學的名義去天下各路諸候那裡走一趟,跟他們商量,自己花錢買人,一個人多少多少錢,男女老幼不論,他是想用這個辦法加速人口的北遷,想爲大漢民族保存較多的火種,這個想法不錯,但是爲什麼要秘密呢?這裡面有兩個原因,一來是百姓故土難離,但凡有點兒活路誰也不願意背景離鄉,二來如果馬超對外大肆宣傳自己要買賣人口,百姓被捉來賣了就會對他心生怨恨,而自己暗着來呢,等到東窗事發之後可以找個墊背的。
還有最後一條,也是最主要的,如果明目張膽的大量買賣人口,恐怕朝廷也不會答應,就算不管朝廷的態度,如果這個消息被天下的各路諸候知道了,全都把人賣給馬超,那馬超的經濟就崩潰了,試想大漢天下有多少人啊,三千萬!就算一個人一百個老錢,那最後算起來那也是個天文數字,買來的人還得要吃要喝呢,這樣一來想不死都難。
如果人送來了你不買了,那天下的各路諸侯還不全都來揍你解氣啊,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馬超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抗衡整個天下呢,所以要秘密的,有條件有地區的選擇,首先自然是青、徐、幽、並四州這要大亂的地方,人選呢,自然就是袁紹、曹操、董卓、袁術、公孫瓚這些人了。
聽了馬超的打算之後,衆人都低頭不語,最後邴原先說了話了,他清了清嗓子說道:“主公,有道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如今您是一方之主,身入各方諸侯之地如入虎狼之穴一般,如果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我等該如何以對啊,就算是要行此計,大可派別人前去嘛。”
田疇是管財務了,他的算計方法自然與別人不同,首先想到的就是錢,所以他對馬超說道:“主公此計雖妙,但是這個價錢如何定製爲佳啊,我們手中的錢是有限的,但是大漢的人口是無限的,我們要把有限的錢財投入到無限的人口買賣中去,到時人太多了我們買不下豈不是苦了百姓了?”
馬超聽完了笑了笑說道:“錢的問題好解決,我這次出去一來訪賢,二來賺錢,諸公都清楚的很,天下賢士藏身於民間者數不勝數,然來我北地者少之又少,這是爲什麼呢,他們非是不願來,而是不敢來,此次我要親自去請,對他們講明我北地的安定、團結、詳和、強大,示之以誠。”
蓋勳說道:“主公欲去訪賢我等不便阻攔,但身邊必須多帶大將,以防不測,還有就是不要去賺錢的爲好,這要是傳出去豈不讓天下人恥笑啊!”他見馬超開口錢閉口錢,就提醒他,你一個當主公的要是鑽到錢眼兒裡頭去對名聲不好,再者他從心裡還是瞧不起商人,君子怎麼言不離利呢!
馬超也不和他掙,知道蓋勳一時半會兒還轉不過彎來,於是笑着答應了,左慈突然說道:“對了,提起你的及冠之事爲師到是想起一事來,此次來銀川之前,爲師爲你定下了一門親事,乃是黃穰的侄女,有經天緯地之才,德比娥皇,氣慨不輸丈夫,可稱的上是古往今來千古第一奇女子……”
馬超一聽急忙截斷了左慈的白話,這個老師現在是越來越會吹牛了,一棵小草能讓他吹成大樹,一坨牛屎能讓他吹成喜馬拉雅山,帶了幾個閒人來就說給自己招了一幫大賢來,現在又無緣無故的爲自己定下了一門親事,女方還是黃穰的侄女,就黃穰那個身份,當水賊喊捉賊的出身,憑他那個斗大的腦袋裡裝的豆大腦漿子的血統,還能生出什麼經天緯地的千古奇女子來呀!
“停!停!停!”馬超急忙打斷了左慈,“我說我最最敬愛的師尊大人,您就不能幹點兒正事兒啊!還爲我定下了一門親事,您也不問問我願不願意啊!”左慈把眼一翻,罵道:“婚姻大事父母作主,哪容得你黃口孺子瞎起鬨,師父師父,視之如父,難道爲師連這點兒權力都沒有了嘛!此事就這麼定下了,不必多言!你此次去遊學,順便也把黃家小姐迎娶過門吧!”
郭嘉賊笑着說道:“對對對,左仙師所言極是!婚姻大事自然由師長作主,另外主公大人至今還只有昭姬小姐一個知已,大丈夫應當三妻四妾,我看這門親事就這樣定下來了,這事我這個當二哥的就替你作主了!”廳中衆人聽了心裡全都偷笑,緊張的氣氛一掃而空,馬超急的汗都下來了,一個無良的老師加上一個無良的哥哥,看來這門親事是跑不了了。
馬超氣呼呼的瞪了左慈一眼,急忙岔開話題,衆人又研究了一下人事上的安排,家有千口主事一人,馬超走了以後家裡誰說了算,有了困難找誰解決,誰負責處理哪一塊兒,全都作了安排,本來大家都準備着推薦由郭嘉主事,於公於私都應該是他,他和馬超是兄弟,又是驃騎將軍府長史,自然該他來,但是郭嘉先說了話了,馬超走後交由賈詡來主事,理由是自己現在沒有閒心管這些破事兒,有個羌族美女他還沒有搞定呢,現在他一心撲在女人身上,如果不搞定了她,幹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來。
衆人聽了哭笑不得,只有馬超和賈詡知道郭嘉的心思,上次是郭嘉主事,這次該論到賈詡了,如果郭嘉總是當出頭的椽子,不利於內部的團結,對此馬超和賈詡心裡都清楚,馬超當時就點頭答應了,賈詡想要說什麼,馬超笑着衝他點了點頭,賈詡心中一熱,起身一禮,也就不多說什麼了,最後馬超又呼籲大家要團結一心,內事不決問管寧,外事不決問郭嘉,軍隊交由徐晃統領,趙雲另有任務安排,這些先暫時保密,說完了之後衆人全都散去了。
衆人全都走了,馬超又和郭嘉、賈詡、左慈三人研究了點兒事情,把他們打發走,自己也回到了家中,進到書房裡頭坐在那裡合計着怎麼去跟蔡琰說左慈老頭給自己定下了一門親事的問題,自己還真沒有想過結婚的事情呢!想到這裡又想起趙雲來了,如今趙雲也老大不小的了,應該把他和黃舞蝶的婚事辦一辦了。
想着想着想的出了神,自己來到這後漢已經十八年了,自己從原來的與世無爭褪化到了要爭雄天下的地步上,當初在小村子裡滿鍋人肉的場面再一次在腦海中不斷的像過電影一樣一遍又一遍的流過,漸漸的思想有點兒混亂了,戰場上衝殺的將士,各種殘肢斷臂,亂滾的人頭,大鍋裡煮着的人肉,全都融合在了一起成了一片血海屠場。
隨之後世的五胡亂華,倭寇入侵,南京大屠殺種種場影也加入了其中,一時間馬超陷入了天人交戰之中,臨死之人的慘叫聲,嬰兒的啼哭聲,妻子悲呼丈夫的聲音,父母呼喚兒子的聲音充斥在馬超的腦海之中,就在這個緊要的關頭,一人急匆匆推門而入,高聲叫道:“主公,大事不好了!”馬超受此刺激不由得大叫了一聲,一口黑血噴了出來,生死如何,下回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