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回 沔陽名士

書接上回,陳翔對馬超說了,聖人說的做的全都是對的!馬超聽了篡改了一首詩,說孔子也是個不忠不義之人,給陳翔表一表古,說孔子年青的時候非常落魄,十九歲才娶妻,孔子十九歲時娶宋國人丌官氏爲妻,一年後丌官氏生子,生完孩子以後不下奶,把孔子急壞了,後來一打聽,說吃魚能催奶,孔子就想給妻子買條魚吃,可是一摸口袋,裡面除了布沒有別的東西了。

這下孔聖人很爲難,他連地都不會種,甭說釣魚了,孔聖人曾經說過,種地經商這是下賤人乾的事,萬般皆下品,爲有儒生高,不會釣魚,也沒錢買,那時候孔聖人最愛唱的曲兒就是最近比較煩,正在發愁的時候,魯昭公專門派人給他送來了不少魚,這下孔子覺着很有面子,也十分的榮幸,所以給兒子取名叫孔鯉,字伯魚,意思是我不忘記孩子他大伯魯昭公送魚的恩情。

後來魯照公把孔聖人招去當了官了,當時的魯國很富強,只要你不是懶漢就衣食無憂,那年月在魯國吃不上飯的只有兩種人,一種就是懶鬼,另外一種就是蠍子屙屎獨一份的孔聖人,魯國的鄰國齊國擔心魯國太強大了威脅到自己,所以就對魯昭公用了美人計,魯昭公貪戀美色,不理朝政了。

像這樣,孔子你身爲一個臣子,又受過魯昭公的大恩,就應該進進臣子的本份,好好勸勸他,孔不沒這麼幹,二話沒說揹着魯昭公跑了,美其名曰周遊列國,實際上就是四處鑽營找官坐去了,先後到過衛國、宋國、陳國、蔡國等好多國家,特別值的一提的就是孔子在衛國幾進幾齣,和長板坡的趙雲有的一拼,衛國的國君給了孔子不少錢,但是沒封他官,孔子不滿,跑了,結果絕糧於陳蔡,又舔着臉回到衛國了,後來有哪個國家請他,擡屁股就走,不行了,就再回來,就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知道有多少次,最後把衛靈公惹急了,把他轟走了。

這些事情史上都有記載,馬超就說了,你陳翔不是說聖人所說所作都是對的嗎?那麼他吃了人家魯國的魚不替人家幹事兒,吃人家衛國的飯替別的國家賣力氣,整個的就是一個吃裡爬外,對魯國算的上是不忠,對衛國算的上是不義,另外還有你們儒家不是講究忠君愛國嗎?當時周天子還在呢,他幹嗎不去服侍周天子,而是在各國之間流躥呢,說白了還不是求的一個利字!

馬超四句詩說罷了整個大廳裡一下子就靜下來了,他這等於是跟天下所有的儒生作對啊!就在這麼個時候,門外一人哈哈大笑,高叫一聲說的好!接着一個人扶杖走了進來,但只見這個人身高有七尺開外,天庭寶滿地格方圓,皓髮如雪,面色紅潤,頭上絹帕包頭,身上麻衣足蹬多耳麻鞋,手裡柱着一根竹杖,打扮的很簡樸。

這個人一進來,屋裡衆人全都站起來拱身行禮,就連劉表對他都很客氣,這個人到了近前上一眼下一眼的看了馬超足足有七百多眼,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看的馬超渾身發冷,你這是幹嗎呢,買牲口呢你看來看去的?老者看罷多時點了點頭,說道:“果然一表人才!”

這時劉表纔對馬超說道:“孟起將軍,這位乃是沔陽名士,黃賒黃承彥!”(怎麼叫黃賒呢?啊!我翻了半天資料也沒找着他到底叫什麼,所以就叫黃賒了,跟賒帳似的,先賒着,那位知道了告訴我,我再改)馬超聽了眉頭一挑,心說原來他就是黃承彥,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然後趕忙站起身來,衝着黃承彥抱拳一禮,說道:“黃老先生大名超早有耳聞,今日一見足慰平生,末學後輩馬超這廂有禮了!”說着一躬到地,黃承彥很不客氣的點了點頭,說道:“孟起啊,不必多禮!”

馬超心說你到是自來熟,這就叫上孟起了!劉表忙請人安排了一席,請黃承彥坐下,劉表很熱情的說:“快坐吧姐夫,我沒想到您會來!”他怎麼管黃承彥叫姐夫啊?那沒錯,蔡瑁的姑姑也就是蔡諷的姐姐,嫁給了當朝太尉張溫,蔡諷的大女兒嫁給了黃承彥,小女兒嫁給了劉表,所以劉表和黃承彥是一擔挑的親家。所以當時有句話叫一個蔡更比另一個蔡強,都是好菜!

黃承彥老實不客氣的坐下,先是向劉表道了喜,然後衆人全都給他敬酒,你別看黃承彥沒有當官,但是黃家乃是個大戶,比之蔡、蒯他們這些不出荊州的家族強的多地多,整個南方都有黃家的勢力,所以大家都對黃承彥很尊敬,黃承彥來者不拒,酒到杯乾,無論是對什麼人,都是一臉的笑容,很有涵養,馬超就發現他老是有意無意的向自己這邊兒瞄,心說這頭什麼毛病,不會真的是好男風吧?

喝了一陣子酒,黃承彥把酒杯放下,說道:“列位、諸位,今日劉荊州大婚之喜,高朋滿座,我荊州名士盡入其轂中,此乃極爲難得之盛會,不可不作文以記之啊!”衆人聽了連連點頭,山陽檀敖檀文友拱手說道:“黃公所言極是,這作文之事,非黃公不可啊!”衆人聽了也是連連點頭稱善,黃承彥呵呵一笑,說道:“老朽老矣,眼花耳沉,不堪此任,不過我保舉一人,你等看如何呀?”

劉表就說了,但不知您說的是誰啊?黃承彥用手一指馬超,說道:“此事有勞孟起如何呀?”衆人聽了全都一愣,馬超心思電轉,心說這個老頭要幹什麼,不會是要試試我吧?想到這裡他哈哈一笑,說道:“此事易也,敢不從命!”說着對劉表說道:“劉使君,借筆墨一用!”

底下衆人心說這個傢伙到是不客氣,我們滿堂的飽學大儒都不敢說這大話你敢口出狂言,我們到要看看你能寫出什麼東□□,劉表命人取來文房四寶,把桌子鋪開了,馬超也不客氣,提起筆來想了想,大筆一揮,一手不同於當時篆字的楷體字躍然紙上,馬超提筆落筆手下不停,一篇文章連想都沒有想就寫出來了,這種東西他肚子裡都成套成套的,都能編成一本教科書,自然不在話下。

馬超一揮而就,刷刷點點就寫完了,然後把筆放下,說道:“獻醜了!”說完退在一旁,衆人圍過來一看,頓時全都驚呆了,紙上寫的是:君山秋兮蒼蒼,洞庭寒兮欲霜。雪流碧兮潦盡,水殞黃兮菊芳。白雁銜蘆七澤凍,玄猿號風三峽長。客有佩明月之琳琅,系鳳凰而翱翔。纓茜飄兮絳採,劍蓮吐兮雪芒。思攬轡於昭丘,爰弭節於襄陽。顧漢水之爲池,睠方城之爲隍。據軫翼之躔次,古熊繹之封疆……仁以爲紀,義以爲綱,帶礪之盟,永茂永昌。臨機獻賦,祈萬世和樂而躋於虞唐。一篇經過篡改過的《荊門賦》洋洋灑灑寫的極爲漂亮。

看罷多時,劉表倒吸了一口涼氣,黃承彥擊杖讚歎,荊州八俊全都看傻了,其餘的那些雜魚就更不必提了,黃承彥滿臉笑容的看着馬超,眼裡頭全都是溫柔,馬超覺着渾身不自在,心說這老頭不會把想把自己的女兒許給我吧?又一想不能,他女兒如今也就只有歲,不可能許給我,那他幹嗎這麼看着我呢?肯定是好男風!

黃承彥很親熱的拉着馬超的手,笑道:“孟起啊!果然才思敏捷,不愧七巧奇童之稱,這裡事情也差不多了,不如你隨老朽到水鏡書院一敘如何呀?”馬超強忍住身體上的不適說道:“長者有教,固所願也,不敢辭爾!”黃承彥哈哈大笑,拉着馬超就走,馬超心說太好了,這纔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這就好比打麻將大四喜的牌就缺一張白板,結果伸手摸了個不帶字的來,這真是要什麼來什麼。

劉表請陳翔爲代表,帶着衆來賓賀客一直把他們送到了外面,又命人到裡面把蔡琰請出來,黃承彥見了蔡彥和張寧不由得眉頭微微一挑,馬超看的真切,心說沒跑了!這個老頭絕對是個玻璃!這麼兩個大美女連女人看了都眼熱心跳流哈啦子,他竟然皺眉頭,這證明了什麼那還用問嗎?這地球人都知道!

把蔡琰和張寧扶上了車,馬超在黃承彥的邀請之下上了他的車,頭上車之前馬超惡狠狠的瞪着另外一個男蔡琰一眼,扭頭上了車走了,衆人不由得看着蔡文珪嘿嘿偷笑,笑的蔡琰很是生氣,一甩袖子走了。

屋裡頭的劉表面色沉重,他手下重臣謀士一個個也都面色不善,劉表看了看桌子上擺的那篇賦,不由得慨然長嘆:“馬超此人文能治國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非常人也!”蒯越皺着眉頭說道:“最可怕的是不知此人來我荊州所爲何事啊?如果他真是遊學到此,那是最好,怕就怕在他不是遊學到此,來我荊州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就可怕了!”蔡瑁陰着臉說道:“主公,不如趁此機會把他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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