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鼻子都氣歪了,這個缺德孩子油鹽不進,說什麼都不聽你的!任你能說會拉,我就是一把死拿,左慈頭一回有一種無力感,這真是老虎咬刺猥,沒處下嘴,左慈一時間又悲又氣,悲的是這孩子絕對的是救世的奇才,但是看那個意思他根本就沒有這個打算,氣的是自己這麼大歲數了,修行了好幾十年硬是拿一個孩子沒辦法,越想越窩火,左慈一甩袖子走了,扭頭出門兒,又聽到馬超在屋裡頭唱道:“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裡潼關路。望西都,意躊躇。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左慈差點兒摔一個跟頭,心說看來我得出絕招了!
上回書說道左慈被馬超給氣跑了,臨走,馬超唱着曲兒相送,那意思是說你別在來煩我了,我對你那一套理論不感興趣,這天下的興亡,朝代的更替,到了最後苦的還是老百姓,爭的什麼名,奪的什麼利啊,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
左慈是什麼人啊,他可是當時成就最高的神漢,心說小樣兒的,我要是治不了你我就不是左大仙兒!氣沖沖地從馬超的院子裡出來,眼珠兒一轉又有了主意了,外面那個家丁馬毛還在那裡候着他呢,一見左慈出來了,上前施禮,說道:“哎喲!仙長您老出來了,咱們走吧,您的住處我家老爺都讓人安排好了!”左慈點點頭,跟着馬毛走了。
當夜無話,轉過天來,天剛亮左慈就爬起來了,他心裡有事兒啊,一宿沒睡着覺,用現在的鐘點兒來說,也就早上剛五點多鐘,天剛矇矇亮,左慈和公雞一塊兒出來了,他們兩個走了個對頭,大眼瞪小眼兒,公雞一看,喲,今兒你出來喊起兒來了,那好吧,我回去了,公雞轉身回去了,左慈扯着脖子喊道:“天——亮——了!起——牀——嘍!”功夫不大,老馬家一家子家奴院公婆子老媽兒全都跑出來了,沒一會兒,馬成也出來了,打着哈欠說道:“哎呀仙長,往常每天都是公雞起來喊早兒,今兒怎麼勞您大駕了?”左慈說道:“別廢話啊,剛緊讓人準備飯,左右晚上一宿翻來覆去淨在□□翻身了,沒怎麼睡覺,我現在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