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吃早飯的時候,就見郭嘉臉色青綠的回來了,張機笑咪咪地在後面跟着,馬超問道:“仲景先生,我二哥這是怎麼了?”張機笑着說道:“沒什麼,我只是佩了一副藥讓他幫着試試。”郭嘉臉青綠地說道:“你哪裡是調理藥啊,那簡直就是苦水,又苦又鹹,又酸又澀,入口連舌頭都打結了!”說着話從嘴角往下淌綠水,看的馬超直暈。
郭嘉苦笑着說道:“我現在明白他爲什麼非要我當他的徒弟了,我的這副身子板兒用來試藥簡直是太合適不過了,用他的話來說,心肝脾胃腎無一不虛,這樣的身體不用來試藥簡直是屈才啊!”張機笑着說道:“呵呵,你剛跟了老夫一天就學了不少東西嘛!”郭嘉快要暴`走了,滿地找石頭瓦塊準備把張機打個半死。
馬超一看這可不行,虛不受補,張老頭兒再把郭嘉給我整死了,那不就沒戲唱了嘛!於是說道:“仲景先生,您製出新藥來可以先給豬或者老鼠吃,這兩種動物最接近於人的體質,如果沒什麼問題了再給人用,這不是更好嗎?”張機聽了想了想,大喜言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哎,我要是早認識你,我前面的那三十多個徒弟就不用死了!”郭嘉聽的一哆嗦,用手指着張機說不出話來了,馬超脖子伸的老長,問道:“張機先生,您這樣不是草荐人命嗎?”
張機把眼一瞪,喝道:“什麼草荐人命啊,他們全都是些得了有死無生的病的人,跟了我還有一線生機,如果我不收他們,他們早就都死掉了!”馬超想了想也就適然了,那年月,沒有臨牀試驗的條件,古人又不知道拿動物做試驗,用人做試驗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必竟張機不是神農,讓他自己吃自己的藥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安排好了一切,馬超帶着人又去誇官,昨天把洛陽城轉遍了,今天的任務是在洛陽城外轉悠一圈兒,上面淨水沷街,黃土墊道,最前面是一杆大纛旗,上書徵西將軍馬,左右跟着五百武士,雁翅排開,門旗護旗執仗隊,飛龍旗,飛鳳旗,飛虎旗,飛豹旗,飛彪旗,飛熊旗,飛魚旗,飛鰲旗,馬超頂盔掛甲罩袍束帶騎着照夜玉麒麟在中間,身後跟着兩名壯漢,一人手裡頭一面大旗,上書代天巡視,奉旨誇官!身後簇擁着五百武士弓上弦刀出弰,耀武揚威,金瓜鉞斧朝天蹬,纓絡英帆纓罩英,官符印信兩邊有人給託着,前面有淨街的武士手裡頭提着鞭子甩的叭叭山響,高聲呼喊:閒雜人等,道路閃開,行人跪地,莫看上差,奉旨誇官,代天行裁,若有不服,打死活該!
出了洛陽城四處流竄,也沒個準地兒,大隊人馬往前走,那真是家家關門處處閉戶,都惹不起啊!等到出了府了,馬超命人把前面的武士喝住,不要大聲喧譁了,一來擾民,二來聽着鬧的慌,徐晃看了暗暗點頭,一行人排開隊伍就出了城了,在外邊漫無目地的轉了一大圈兒,一看天色不早了,回去吧,也該知午飯了,大隊人馬往回走,等走到一半兒的時候,前面一隊大亂,馬超催馬往前來,就見是一輛刑車停在那裡,車上有一根直立的柱子,柱子上綁了一個人,披頭散髮,渾身血跡,旁邊兒有幾個衙差擡着一面破鼓停在那裡。
馬超點手把前面領隊的叫過來了,問道:“前面是怎麼回事兒?”領頭兒的軍侯急忙跪倒,回道:“稟侯爺,前面是一輛壓着犯人的刑車,走到這裡壞了,攔住了咱們的去咱,請侯爺示下!”馬超一帶馬走到進前,看了看,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幾個衙差嚇的腿肚子都轉筋了,幾輩子家裡頭祖宗沒幹好事兒讓自己遇上這幫大爺了,聽那話是奉旨誇官,這還了得,惹了他們死了也是白死。
聽馬超一問,連滾帶爬的過來磕頭如雞食碎米,結結巴巴地把事情講了一遍,原來這車上綁着的是個殺人犯,這個人以白色堊泥塗抹面孔,隻身闖入大戶人家中,一劍刺死了對方,被官差拿住,官府對其進行了嚴酷審訊,這個人嘴硬的很,始終不肯說出事情真象。儘管受盡酷刑,也不說出自己的姓名身份。官府計窮,派人將他綁在刑車的立柱上,擊鼓遊街,要老百姓來辯認他的身份。結果費了好幾天勁了,也無人出面指認。官府也無可奈何,正準備把他解往洛陽呢,走到這裡刑車的木輪子壞了,動不了了,正急着呢,馬超他們過來了。
馬超聽完了,又看了看這個人,突然間心裡一動,暗想,難道是他!跳下馬來,走到刑車前面,低低的問道:“車上可是潁川徐元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