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打的難解難分,曦兒緊張的說道:“小姐,我們趁他們內鬥逃走吧!一會就來不及了”。車雪梅疑惑的說道:“逃走,我們逃哪去?我們一有異動 ,他們就會合起來對付我們。如今之計,只有等勵武堂的援兵了”。四十招之後,馬二眼漸漸落入下風。熊大山刀法雖然粗糙,但勝在力氣大;馬二眼初始還佔上風。過了不久時間,他就不行了;錘法越來越凌亂。有好幾次,差一點被熊大山的大刀劈爲兩半。看到熊大山招招殺手,馬二眼滿身冷汗;想不到熊大山爲了一個女人竟然對自己殺手。此時的他欲退不能,唯有竭力迎戰。
車雪梅嘖嘖稱讚道:“這個熊大山刀法雖粗糙不堪,但勝在氣力悠長。對付他這樣的人,就應該使用雷霆般的攻勢。一舉將他打敗,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曦兒點點頭說道:“小姐好眼光,不過那個馬二眼也太差勁了。錘法雖然精妙,可後勁嚴重不足。這纔多大的功夫,就落入絕對的下風”。嘭!的一聲,馬二眼被熊大山一腳踢開。被踢飛的馬二眼像,皮球一樣滾了好遠;撞到旁邊的一塊大青石上生死不知。熊大山拍拍手說道:“馬老二,竟然敢跟老子搶女人;你找死”。衆土匪眼中滿是驚懼之色,但也無可奈何。在山寨土匪窩的地方 ,一向就是拳頭大才是真理。
料理完馬二眼,熊大山色迷迷的看着車雪梅;緩緩走過來說道:“對不起了,車大小姐;這個馬二眼不堪一擊。你傾心的人不在了,看來你只能選我了”。噔!噔!馬蹄聲響起,數十騎飛馳而來;車雪梅料定是勵武堂的援兵。她笑着搖搖頭說道:“熊寨主,你說錯了;我剛纔開玩笑的。 謝謝寨主的愛慕,我的未婚夫來接我了”。 還未等熊大山轉過身來,數十騎已經來到跟前;旁邊看戲的土匪慌忙拿起武器對着這些突然闖過來的人。王疾風也不理睬他們,拉住繮繩大聲道:“勵武堂王疾風,奉家父之命;前來拜會熊大寨主”。
王疾風這時來到,無疑破壞了熊大寨主的好事。熊大山心中甚是不悅,但也無可奈何;畢竟勵武堂的實力不是他的熊耳山能比的 。熊大山冷聲道:“不知勵武堂來此何事”?王疾風拱手說道 :“山西形意門和我勵武堂結親,也就是說車小姐是我表哥的未婚妻。今日前來洛陽,家父恐怕在熊大寨主這兒阻隔;所以特意派我和表哥前來。還請熊大寨主看到勵武堂的面子上,放車小姐 過去”。聽到王疾風的話,熊大山彷彿明白什麼了。他指着車雪梅說道:“好計謀!你這個娘們敢在我面前耍心眼。設計讓我兄弟二人內鬥,拖延時間等待援兵。氣死我了,今天非的剁了你”。
他還未舉起刀,一道冷聲響起:“熊大寨主,做事留一線;下次好見面嗎”。一句話讓熊大寨主激動的心情平復了不少,他咬咬牙最終沒有發作。此時說話的正是,一直冷眼旁觀的易天城。熊大山一揮手,無奈的說道:“撤”!兩名土匪架起生死不知的馬二眼,隨着衆土匪離開。一眨眼的功夫,熊耳山的賊寇撤的一乾二淨。曦兒和車雪梅走了過來,易天城下了馬,走了過來尷尬的問候道:“你們沒什麼事吧”?
車雪梅嫣然一笑道:“沒什麼事,一羣小毛賊奈何不了我們”?從易天城到來,他的目光都沒有從他身上移動過;眼中滿是愛慕和羞澀。曦兒看到車雪梅的反應,頓時明白了;她笑道:“小姐,這位就是新姑爺吧”?曦兒一句話,讓易天城他們兩個措手不及。易天城一愣,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車雪梅本來紅彤彤的臉更加紅了,她狠狠地瞪了曦兒一眼 ;羞的恨不得鑽進地縫中去。尷尬的氣氛堅持着,他們兩個都不知該如何打破這個尷尬的局面。
一聲咳嗽聲響起,王疾風笑道:“我們該回去了,父親在家等着呢”!易天城高興地說道:“我們還是回去吧!師傅預料到你們會在熊耳山耽擱。派我和疾風來接你們,我們還是快回去吧”!車雪梅輕聲的嗯!了一聲。對於車雪梅的到來,全堂上下自然熱烈歡迎 ,可心之機敏的車雪梅;卻感到有點不對。不過她又不知道那點不對 ,特別堂主王正宜笑容中隱藏着憂愁;不但他其他人也是如此。最倒黴的莫過於易天城,他大部分時間在陪在車雪梅的身邊;想要澄清這件事卻無從開口。
澄清這件事,長痛不如短痛;這樣做比較好。可是這樣一來,無疑傷了車雪梅的心。不澄清吧!拖下去兩人陷的越來越深;到頭來只會因愛生恨。他整天唉聲嘆氣,無可奈何。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半個月以後。大廳內,白家家人齊聚。白名揚着急的說道:“父親,你還是再考慮考慮吧”!白世基苦笑道:“還有什麼考慮的,關係你姐的終身幸福;我們不能再等下去了”。
白鳳霞在一旁默默流淚 ,白夫人拉着女兒的手說道:“苦命的女兒,認命吧”! 白世基對着如萍說道:“把大小姐帶下去,那個黃少明也快來了”。白名揚很是無奈,他偷偷地離開了這裡。一盞茶的功夫,管家來報;黃少明來了“。緊接着一個粉頭油麪的年輕人出現在衆人面前,他就是黃少明。黃少明拱手說道:”侄兒少明,拜見白伯父“。對於如此時尚的黃少明,觀念守舊的白家人對他很不看好;白世基不禁皺了一下眉頭。隨即收拾了自己的情緒,輕聲問道:”你父親他還好吧“?黃少明笑道:”託白伯父的鴻福,家父身體很好“。
其實白鳳霞根本沒有走,他在一個隱蔽的角落看着。如萍站在她的旁邊 ,低聲爲她講述:”黃少明是一個紈絝子弟,好吃懶做欺男霸女;整天流連於煙花之地。老爺不應該不知道 ,可怎麼能將大小姐許配給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