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禹步初成下山去

吉熊隨着打劫部隊回到清虛觀,脫下一身裝備換上道袍,對今天的經歷是驚奇萬分,這時小碗兒跑了過來道:“吉熊師弟!師傅叫你去他房間一趟!”吉熊聽後回了聲知道,便往清虛子的房間趕去。

清虛子住在清虛觀的最裡層,穿過演武場、清虛大殿和餐堂才見得一幢獨立的木屋居於武當之巔。吉熊上前輕釦門扉,只聽裡面人道:“是吉熊嗎?快點進來吧!”

吉熊入內一看,四周的牆體上堆滿了道書,一張牀鋪也是用書墊的底,清虛子和清華子正在對飲茶水。吉熊恭敬道:“師傅!師叔!不知深夜叫徒兒前來,可有什麼囑託?”

清虛子哈哈笑道:“我見你到我觀前來修習已有數十日,整日裡與那些小調皮打坐上課捕魚摸蝦已將身上戾氣全消,再留一些時日,便下山去吧!”

吉熊不捨道:“我於觀中的這些日子天天都是開心無比,日日都能安逸晚眠。漸漸便不想下山了!請師傅不要敢我走啊!”

清華師叔突然問道:“九宮哪幾宮?八卦哪幾掛?”

吉熊一聽,流利道:“九宮分乾宮、坎宮、艮宮、震宮、中宮、巽宮、離宮、坤宮、兌宮九個等份......八卦乃有乾、震、坎、艮、坤、巽、離、兌......”竟然將這九宮八卦的概念闡述了七七八八,聽的清華連連點頭道:“本門的內功心法喜靜不喜動,不適合你。師叔我怕你下山後會被人欺負,今日來傳你一套‘禹步’你且看好!”

便拉着吉熊出了木屋,在明月的映照之下演示起來。一時間身影似乎與天空的羣星呼應,星光明滅便有步伐隨行,其中暗合九宮八卦之道,演武興致所至,開口唱道:“酬還良願祭五嶽,制邪扶正踩九州。不祭五嶽不成願,不踩九州哪成罡。”原來這禹步借用八卦乾、坎、艮、震、巽、離、坤、兌與中宮九個方位,象徵中華九州。只見清華師叔運使內勁,卻如神仙一般一步一步朝天空走去,行至第七步,卻無以爲繼,與空中打了個收勢,飄然落下。

清華見吉熊呆滯的表情笑道:“這‘禹步’乃是我觀歷代高人從上古祭祀步伐中演化出來,主要追求的登天成仙,其實便是以強勁的內力爲支撐達到腳踩虛空的效果,可人力有限便如師叔我這般功力也只能勉強踏出七步,便會內息消耗殆盡。如今傳授給你,你卻全無內力!不指望你能腳踏什麼虛空,只希望他日與人對敵時可以藉機逃命。”

清虛子見清華子演武完畢,上前笑道:“你這些時日便跟在你師叔後面好好學學這‘禹步’待學成之時,便下山去吧,這滾滾紅塵之中,你還有太多想要做的事情,不是嗎?”

吉熊一番思索,心道:“的確!也不知道四大惡人他們現在怎樣了?我還沒有找到我自己的道!怎麼能就偏安與這清虛觀中!”向清虛子謝道:“多謝師傅教誨,徒兒這幾日定會好好跟着師叔學習的!”清虛子哈哈一笑,道:“好了,今日事了,老頭我也要休息去了。你們也是!年輕人經常熬夜可不好!”說着打了個哈哈,便鑽回了木屋。

吉熊回到房間,腦海中回想起師叔的那套步伐,一想明天就可以去學了,便激動的睡不着。翻身下牀,找來一本描述人體生機脈絡的書細細的研讀起來。

第二天一早,吉熊也沒參加早課,便被師叔給拉道演武場。只見場地之中用樹枝刻畫了一幅大大的九宮八卦圖。清華將吉熊拉入圖中,先是帶着吉熊細細的走了幾遍,而後便交給吉熊自己來走,除卻吃飯時間這一走就是一整天。

第三天一早,吉熊照例來到演武場,場地間的圖譜早被抹去,在清華師叔的注視下,吉熊憑着記憶和對九宮八卦的理解,勉強走完一圈。清華師叔上來指出錯誤,便讓吉熊再來一遍。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深夜吉熊才能準確無誤的快速走完一圈。

第四日,道觀裡的小道士都被清華給叫過來,讓他們穿上強盜服裝,圍觀在演武場周圍。對着中心的吉熊道:“今天的是實戰訓練,小碗兒,你們每八個盜匪爲一組,輪流去攻擊吉熊。而吉熊你只能躲避不能反擊!開始!”話音一落,一小碗兒爲首的第一批盜匪便提着刀衝了上來!突然就來進行實戰訓練,可吉熊並沒有那麼熟練,一上來就被砍中好幾刀!雖然刀子尚未開鋒但打在肉上也是疼的厲害。吉熊屏息凝神,腦海中回憶着步法口訣,漸漸越來越少有刀子能夠碰到吉熊。一組劫匪退去,再上來一組持棍的劫匪,棍比刀長,一個不慎吉熊便被亂棍劈中,待他調整過來,便又是遊刃有餘。棍組退下,再來的確實近身拳掌,吉熊早有準備,微調步法,這第三組卻是一下都沒碰着!這輪番混戰一直持續道傍晚!在衆人退去之後,吉熊已經累癱在地上,無法動彈。

清華師叔很是欣慰,將吉熊帶道清虛子的小木屋道:“師哥,這小子是個勤奮的天才!我這‘禹步’他已全都掌握,缺的就是水磨的功夫了。這給靠他自己了!人我就放在這裡,師兄看着辦吧!”

清虛子出門一看清華子早不見人影,地上躺着個有氣無力的吉熊。清虛子上前給吉熊號了號脈,笑道:“清華這小子,訓練得可真狠啊!不過這樣也好。”便差小道童們快些燒熱水,將吉熊放在桶中,撒上各種自己這些年珍藏的藥材,澆入熱湯。放在小火上煮了起來。在吉熊暈暈乎乎中,只覺得無數熱流往生體裡面鑽,先是痛苦後來卻全身酥軟,舒服的快上天了!

第五日,吉熊靜靜的躺在牀上酣睡,一個人影破窗而入,見吉熊還未醒來便上前拍了怕吉熊的臉,在他耳邊呼喊幾聲!還是不見醒,那人便罵道:“老五什麼時候成這副死豬相了,算了還是留張子條吧!”說着便從屋裡找了張紙,寫了些什麼便又飛身逃走了。

大殿裡,清虛子和清華子看着下面做早課的小娃娃們。

“師兄,來人是誰?要不要我去把他抓回來?”

“清華!不要急躁,來人應該是你那吉熊師侄的朋友,說不得也和那故人有關,我們就別管了!”

“可是師兄!他弄壞了我們的窗戶!”

“......去!清華,快把他抓回來!”

雲中鶴剛出觀門,清華便追了上來。雲中鶴暗道:“敢追我?想和小爺比輕功!”也不回頭,全力施展輕功往山下奔去。清華看着逃跑的雲中鶴,一邊追去,一邊套上了強盜服裝。

半山腰,雲中鶴見身後的道士早已不見了人影,自得道:“我雲中鶴的輕功有豈是這山野道士可以比的!”

忽然,身前的森林裡竄出個強盜,大喝一聲:“大膽小賊!壞我道觀財物!今日我把你刮層皮下來,休想離開。”雲中鶴看着這張熟悉的臉和那套道士服的下襬,哪裡還猜不出這強盜便是剛剛那道士扮的!心中已經道:“這道士怎麼突然就跑到我前面去了!怕是個高手,我給繼續逃!”便不管清華子,從另一邊往山下奔逃,可還沒挪動步子,那道匪便一把抓住了雲中鶴的前襟,雲中鶴怒道:“好你個道人,到底想要我如何,不如直接劃條道來!”清華一聽這人打算談條件便道:“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雲中鶴一聽氣極:“這傢伙原來是想要錢啊!早說不就好了嗎!追我半天!”

雲中鶴一把從壞了摸出四五錠銀子,丟給清華。清華一看這麼多錢,打劫成功!便放開雲中鶴,拾起銀子大笑這朝山上奔去,雲中鶴聽的那一句句“哈哈哈哈!我成功了!我打劫到銀子了!小碗兒,師叔要給你買兩個!不,要買四個碗給你,我要買十斤滷牛肉,吃上五斤,在丟上五斤給那些小娃娃搶!我要買......”一臉懵逼!心道:“這高人都是奇葩啊!我這還有些錢,他不會待會兒還來搶我吧?”趕緊繼續往山下跑去。

吉熊醒來,見窗戶破開!似乎是有匪徒來此行竊過,便看看屋裡可有丟失什麼東西。卻見那桌子上,有一張字條寫道:“老五,你的毛病治好了沒?又有個任務要交給你!老大要你前往杏子林參加丐幫舉行的大會,務必保證段譽的安全!--英俊瀟灑雲中鶴留。”

吉熊心中詫異,在自己熟睡間,老四竟來這兒找到了自己。看來這下是必須下山了!只是這丐幫大會又是怎麼一回事?段大哥也來中原了嗎?

當天夜裡,吉熊找道清虛子,請辭道:“師傅!我已學會了師叔的‘禹步’,令日起來,我那山下四個送來信件,要我去什麼杏子林參加一個叫丐幫的幫派集會。不知師傅可否指明一下方向?”

清虛子笑道:“哦!你要下山了嗎?這丐幫乃是當今武林第一大幫會,裡面高手雲集,你可要小心了,至於這杏子林嗎?我聽聞無錫水土多杏樹,不妨下山後前去無錫看看。”

第二天一早,吉熊便收拾行囊下了山去。纔剛行出數十步,便見草叢後鑽出一羣小土匪,個個眼圈紅紅的,帶頭的果然是清華師叔,師叔手中還拿着霸王刀。

吉熊站定身子,一羣小土匪再也受不了了,個個輪流過來抱了抱吉熊的身子有的就直接哭了出來!清華師叔道:“山下危險,你還是把這把刀帶上吧!”吉熊看着師叔,一臉不捨的道:“我現在還不足以駕馭這把刀!有了師叔教的‘禹步’大不了逃走就是。”說着把刀推了開去。

清華師叔好像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拿出一把普通的大刀,刀柄上刻着‘土匪丙’。塞到吉熊懷裡道:“沒個武器總是不行的,這把刀我昨天夜裡給它開了鋒,你帶去防身吧!”

吉熊聞言,接過大刀。向前走了幾步,回頭衝一衆土匪和那清虛觀鞠了個躬,堅定的往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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