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9點整,愛情旅館二樓走廊!
四道漆黑的人影在走廊上搖搖晃晃,東倒西歪,一副隨時摔倒的樣子。
一女子扶着一男子,搖晃着身體向走廊裡處走去,男子不知道是真醉還是估計佔便宜的搖晃着身體。
在兩人的身後,跟着一男一女,相比較前面的兩人,後面的則顯得正常的多,雖說後面男子也有點暈頭轉向,但是明顯要比前面的傢伙穩重的多,至少沒有叫身邊的女子攙扶。
四道人影正是從皇家二號吃完飯回來的高慶一衆人,原本七點結束的宴席,硬是拖拉到九點纔回到愛情旅館。
不因他人,要怪只得怪高慶,從皇家二號一直是吐到旅館,司機實在是無法接受車內的刺眼氣味,建議對方下車吐乾淨再說。爲此藍藍還專程到皇家二號去拿水,高慶是吐好了,可是藍藍卻沒有回來,三人包括司機只好在原地等。
經過一陣折騰,十五分中的路程硬是走了兩個小時,原本還有些醉意的表哥,經過這麼一等,酒精已經揮發了大半。
藍藍從兜裡掏出房門鑰匙向215走去,開門一瞬間,一股陰冷的風向高慶二人襲來,睡意朦朧的高慶被那不尋常的冷風一吹,兢兢戰戰的打了個冷顫,頓時清醒幾分。
可是隨着肚子裡的翻騰,又是一陣反胃,扒拉開藍藍的攙扶,直徑向衛生間跑去。
高慶能感覺自己就要吐了,一時間,滿屋子的亂竄,硬是沒有找到衛生間的所在。
藍藍一看這情景不對,連忙從牆角拿起垃圾桶向高慶遞去,高慶一看眼前的垃圾桶,再也想不了那麼多,嘩啦一聲就吐在了桶裡。
藍藍很是平淡的走到牀邊,整理着被子衣物,吐完的高慶虛弱的靠在牀邊,手裡依舊拿着那刺鼻的垃圾桶。
藍藍向身後高慶看了一眼:“吐完了簌簌口,到牀上來躺着吧!”
藍藍半天沒有聽到動靜,還以爲對方沒有聽清,準備再次開口,誰知身後傳來一陣鼻鼾聲,轉過身向那靠在牀邊的高慶看去。
就這樣抱住垃圾桶靠在牀邊睡着了,藍藍看着對方的表情,也是一陣無語,輕嘆了一口氣,向高慶走去,今天下了一場大雨,如果晚上就這樣的睡在地上,明天非得感冒不可。
藍藍放下手中的被子,走到高慶的身邊,拿走那還抱在懷裡的垃圾桶,無奈的搖了搖頭,將對方從地上拉起,連拖帶拉的弄上了剛剛鋪好的牀上。
又將對方的衣服鞋子一一脫掉,將對方蓋好被單。自己則坐在另一張牀上打量着熟睡中的高慶,內心涌出絲絲甜蜜。
經過簡單的梳洗,藍藍躺在另一張牀上凝望着不是很白的天花板,一陣出神,不知不覺中陷入了睡夢中。
大約十二點左右的時候,由於過多的攝入酒精,高慶感覺自己的喉嚨彷彿要冒煙一般,奇幹無比,伸手向牀頭摸去,在漆黑的房間內,一隻手在牀頭四周摸索着,就是沒有摸到對方想要的東西。
高慶無奈的爬起身,頭依舊暈暈沉沉的,手向牆壁探去,希望能夠找到那燈的開關,摸索了半天硬是沒有找到,高慶一陣惱火,就在準備發火的時候,纔想起這裡不是自己的家,而是旅館裡,無力的擡起左手拍了拍腦袋。
高慶走到窗戶旁邊,拉開窗簾,希望能夠藉助月光看清房間。
月光不是很皎潔,應該說是一陣昏暗無光,絲絲光輝照射進房間,高慶摸索着向桌子方向走去。
經過高慶那賊貓一般的眼神,很快就到了桌子旁,上面早已倒好了一杯白開水,高慶端起一骨碌地向嘴裡灌去,清涼的白水順着那火熱的咽喉直達胃部,絲絲清涼的感覺讓高慶感到陣陣快意,看着手中的杯子,高慶轉過頭向另一張牀上看去。臉上露出一絲幸福的笑容。
放下手中的杯子,高慶再次回到了自己的那一張牀上,輕輕的拉過被單,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咚咚咚、、、”睡夢中的高慶感覺有陣陣的敲門聲,可是由於過量的飲酒,精神上很是疲勞,也沒有過多的在意。
咚咚的敲門聲越來越頻繁,高慶左右的翻覆着,一心想要驅除自己耳邊的敲門聲。可是事與願違,不但敲門聲沒有停止,而且依舊有節奏的敲打着。
忍無可忍的高慶矯健的從牀上爬起,向着門口走去,手裡拿着剛剛從牀邊順手牽過的拖把。
如果是哪個不長眼的敲錯了門,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高慶暗自想道。
敲門聲依舊繼續着,時而快,時而慢,唯一不變的就是那響聲。
高慶左手握着門把,右手拿着拖把。
千鈞一髮之際,高慶猛地拉開了房門,右手的拖把向前劈去。
房門外空蕩蕩的毫無一人,高慶伸頭向門外的走廊看了看,的卻沒有一個人。
可是剛剛敲自己房門的是誰?高慶慌忙地關上了房門,依靠在房門的背後,一臉的汗,完全是被嚇的。
酒精的麻醉已經完全清醒,高慶心裡七上八下,看着牀上還在熟睡的藍藍,高慶小心的放下手中的拖把,向自己的牀上走去,拉過被單蒙在自己的頭上,想起剛剛的一幕,高慶再也沒有睡眠的心思,希望能夠早些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