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默默的吃着自己面前的早餐,餐桌上的安靜讓人感到壓抑,可口的早餐現在卻變得食之無味。
高慶率先打破了這令人壓抑的安靜,“今天打算去哪裡玩?”
“你不用上班嗎?”表哥擡起頭詢問道,隨即向趴下像蝗蟲過麥田一般的襲轉着桌上的早餐。崔慧敏放下手中的冷飲豆漿,靜靜的看着高慶。高慶也是一陣疑惑,怎麼大早上的卻喝着冷飲?也許是別人的習慣?高慶放下手中的狗不理肉包子。
“因爲一些事情,現在廠裡放假。”說實話,高慶在想自己是不是該換一份工作了,已經半個多月了,陳靜的事情還是沒有調查清楚,自己的存款也不夠四人開銷。
悶頭猛吃的表哥擡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崔慧敏,崔慧敏點了點頭,隨手遞給高慶一張銀行卡。
“老表,這裡有一萬塊,算我和你表嫂的日常開銷。”表哥說完將卡放在高慶的面前。
高慶看了一眼自己的表哥,又看了一眼對面的崔慧敏,崔慧敏微微點頭,示意他收下。高慶把卡拿在手裡,順着打開的窗戶向外丟去。
表哥看一眼這還得了?裡面可是一萬塊啊?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跑到窗戶邊,看着那張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光的卡緩緩向下飄去。
崔慧敏微微動容,不過並沒有太大的反應,藍藍則是一副與我何干的表情。
表哥頓時急了,“你這倒黴孩子。”說完拉開門向樓下跑去,心裡暗暗祈禱,一定得找到啊。
“爲什麼?”崔慧敏輕聲問道,隱隱約約猜到了高慶這樣做的目的。
一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對遠在家鄉的打工人士來說,也算是一筆可觀的財富。
“一家人卻做着兩家事,還算是一家人嗎?”高慶盯着自己的表嫂問道,語氣嚴肅而冷酷。
高慶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點過重,“你和表哥來投奔於我,我很感謝你們,因爲那是你們對我的信任。”高慶一字一句道,身邊的藍藍卻雙眼透露着一副我好崇拜你的目光。高慶沒有理會身邊藍藍那崇拜的目光,依然看着崔慧敏,“雖說我沒有大錢,但是吃喝住用還是管夠,有我高慶一口吃的,你們絕不會餓着。”高慶突然發現自己越來越像美利堅合衆國競選總統的議員了。
“謝謝!”崔慧敏輕聲道,從小到大,自己在別人的眼裡彷彿怪物一般,就算長的美若天仙又能怎樣?直到他的出現,自己才找到活下去的勇氣,聽到高慶的話,崔慧敏眼角微紅。
藍藍看到這裡,頓時有點不高興了,向高慶旁邊挪了挪,拉過高慶的手,一大一小兩隻手十指緊扣,藍藍露出甜美的目光看着高慶,順勢靠在高慶的手臂上,高慶看着對面的崔慧敏,臉色微微變紅。
藍藍狡詐的盯着桌子對面的崔慧敏,一副他是我的,你想都不能想。
“表哥怎麼還沒有上來?”高慶詢問道,想起身去看看,奈何自己的手臂被藍藍緊緊抱住。
虛掩的大門被人推開,不是表哥還能有誰?表哥氣喘吁吁的來到桌邊,“老表,你這是要鬧哪樣?” 高慶看了一眼表哥手中的早餐,會心一笑,“我發現早餐不是很夠,我又不願意跑,所以、、、”
兩女掩面輕笑,表哥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將剛剛新買的早餐擺在桌上。高慶和表哥都沒有再提起剛纔的那件事,至於銀行卡?該丟哪丟哪了。
四人其樂融融的消滅着桌上的早餐、、、、
高慶和表哥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喝着兩女泡來的早餐茶,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樣。兩女則是在收拾着桌子,一齊走進了廚房,看到兩女忙碌的身影,表哥感嘆道,“如果一直這樣該多好啊。”
高慶轉過臉看着自己的表哥,若有所思道,“世上之事,總使人遇盡挫折,有些人得到了自己想要,可是大部分人卻弄得人財兩空。”表哥身體微微一驚。轉過身不解的看着自己的表弟,“何出此言?”
高慶笑了笑,沒有再說下去,起身向房間走去,獨留表哥一人在客廳的沙發上,表哥看着那離去的背影,突然心中隱隱作痛,可是聽到廚房的洗刷聲,眼神變得堅定下來。
不管怎樣,秦嶺血玉自己是志在必得!表哥暗自想道。
回到房間的高慶將房門反鎖,找到牀邊,從牀底的深處掏出一個密碼箱,對接密碼後箱子開啓,高慶小心翼翼的向房門口看去,確定沒人後才從箱子裡拿出一個黃布包裹的長方形木盒,正是藏有奔雷飛鳥圖的天門玄棺。
高慶輕輕撫摸着盒子上那精美的圖案,自己的身世秘密都將藏在這個盒子裡。自己該如何打開呢?自己又去哪裡尋找那開啓的鑰匙呢?想到這裡,高慶不由得後悔沒有問清已經離世的養父。
盒子採用的是紅杉鐵木,甚是堅固,而且可以保證千年不腐,製造的人聽養父說是天門第一智者,雖不認識,但一定是自己的族人。究竟爲何要將人氏秘密裝入在這個盒子裡呢?當年人氏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的生母爲何會抱着剛剛出生的自己逃到富康路?人氏族其他人又在何處?人氏到底是什麼樣的種族?難道不是華夏族?這些問題圍繞着高慶,使其徹夜難眠,輾轉反側不得心安。
高慶看着手中的木盒,暗想一定要打開木盒,瞭解自己的迷霧一般的身世,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和其他所謂的人氏族人。
廚房內,崔慧敏走到門口,將廚房內側玻璃門帶上,將自己和藍藍反鎖在廚房內。
藍藍心有所感,停下手中的活計,卻沒有轉身,而是平靜的問道,“你想要知道什麼?”語氣冷酷的讓人窒息,與剛纔談笑風生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你到底是誰?叫藍藍的女孩在哪裡?”崔慧敏從一進門就發現了對方不是普通人,雖然從前沒有見過那個叫藍藍的女孩,但是卻絲毫不會影響自己那不同尋常的第六感。
“知道我的人都已經死了,你現在還確定要知道嗎?”藍藍轉過身,直視着對面那文弱的女孩,雙眼赫然發出一絲紅色的血光。
崔慧敏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她絲毫不會懷疑對方會扭斷自己的脖子,但是,對面的藍藍卻沒有這樣做,那麼就是她留在這裡必有所圖,而且還沒有得到,想到這,崔慧敏大膽的向前邁進一步,同樣直視着對方。
看到對方並沒有被自己的氣勢所壓,藍藍頓時呵呵的輕笑起來,“果然心思慎密。”
崔慧敏不可否認自己的直覺,從小到大,自己的直覺救了自己無數次,也許這是上天對自己的另一種補償吧。
“你接近高慶到底有何目的?”既然問不出對方的身份,那麼也要知道對方的企圖,至少自己可以防範於未然。既然高慶心甘情願的叫自己一聲表嫂,還有剛纔那一句‘一家人’,自己雖然做不了什麼,但是至少可以提醒一番。而最重要的是自己第一次見高慶,那種感覺她永遠不會忘記,手掌上傳來的溫暖是如此的舒服。
“目的?你以爲我會說?”藍藍反問道,一副笑嘻嘻的模樣。論心機,何人是自己的對手,出了那神出鬼沒的尊上,自己在他身邊,彷彿他能看穿自己一般,所有的事都逃不過對方的雙眼。
“你是不敢說還是、、、”崔慧敏停頓一下看着對方,想從對方的眼神發現破綻,哪怕是一絲。可是對方的眼神古井不波,沒有絲毫的波動,看來對方的警惕性很高,高的讓人無法揣測。
“你不必多費口舌,該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藍藍說完就向門外走去。
崔慧敏一眼不眨的看着對方從自己的身邊走過,想要叫住對方,可是卻又不知從何開口。藍藍似乎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轉身看向崔慧敏,“還有何事?”
崔慧敏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眼光激動的看着對面的藍藍,“你知道我的身體出了問題?”
眼神中充滿了迫切之色,自己這幅身體已經摺磨自己二十多年了,自己一刻也不想堅持,想到這、眼淚不自禁的落下,滴落在地上,瞬間形成晶瑩的冰珠。
藍藍沒有說話,靜靜的看着對方,對方也看着自己,兩人就這樣沉默着,久久無語。
“詛咒!”藍藍打破了沉默,看向崔慧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