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把這婚約書的內容看了一遍,看完了,她轉身對着墨寒時,“寒時,人家公主帶領着他們的國家這麼有誠意向你求婚,你要是不答應顯的多不識擡舉啊,你會後悔嗎?”
墨寒時上前一步把林冉直接抵在了他的懷裡和桌子之間,林冉腰枝很軟,被墨寒時這麼惡意的一堵,她直直的往桌面上倒了下去,墨寒時高大的身軀緊跟着傾覆上來。
墨寒時把信封拿到她面前,“還要看裡面的內容嗎?”
林冉搖頭,“他們家這婚確實逼的挺財大氣粗的,不看了,看了挺心塞。”
墨寒時把信扔了,“小妖精,知道我這麼搶手,以後對我好一點。”
說完,墨寒時看了看手腕上時間,他鬆開林冉。
他這是要走?林冉握住他的手,“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處理人家的這次求婚的?”
“我命信息部的人把這封信給截下來了,誰知道這件事情沒兜住,最後還是不知道通過信息部哪一個同事的嘴不小心把這件事情給泄露出來,現在這件事情鬧的是有點尷尬,不過尷尬的這個人不是我。“
確定是不小心泄露出來的嗎?在國家機關單位上班的人能有這麼嘴風不嚴的人?
林冉直呼,“墨寒時,你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人家好歹也是一個國家的臉面,你這樣做人家不會翻臉嗎?“
墨寒時大手摸着她的臉,“小妖精,我這算什麼好過分的,他們不調查一下我是否已經有妻就敢給我玩逼婚,他們臉這麼大,還用我給嗎?“
林冉擔憂,“可是,以後你們在國際上總不能不見面了吧?“
“你管那麼多,我又不是總統大人,更不是外交部的,非要跟他們打交道的那個人不是我。“
這一紙婚約書的目的就是想在Z國選新總統的時候給墨寒時造勢,林冉覺得這恐怕是和米歇商量好的,否則X國國王也不會冒險吃這個虧,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米歇這邊竟然失手了,逼墨寒時上任失敗。
林冉一直覺得墨寒時的葫蘆裡肯定還有什麼藥沒拿出來,冷時烈剛失蹤,帝都馬上就如火如荼的舉行新任總統初選,這期間帝都稚序穩定竟沒出一點事情,實在讓人有點匪夷所思。
墨寒時拉着林冉往書房外走,林冉問他,“你今晚是不是又不會在家裡休息?“
“嗯,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還沒做完。“
林冉不高興的甩了甩他的手,“有我重要嗎?“
墨寒時轉身揉了揉她的頭髮,“暫時跟你一樣重要。”
林冉提醒他,“你說你不參加總統初選,可是你這幾天比誰都忙,你都有好幾個晚上夜不歸宿了,你到底瞞着我在外面做什麼?”
墨寒時彎腰把臉湊到她眼前,“老婆大人,能不能允許我把這件事情辦完了再跟你彙報?”
林冉擡起手幫他理了理襯衫和領結,“有危險嗎?”
墨寒時深情凝望着她,“有一點點風險。”
林冉立刻上手拉住他的領結,“不準去了,你今晚留下來不好嗎?”
墨寒時擡起手扣住她的腦後親了親她的嘴,“寶貝兒,以後我們兩個在一起相處的時間會越來越多的。“
當晚,墨寒時沒有留下來,林冉覺得非常挫敗,她第一次沒能留住男人,且還是她已經做好重要準備的情況下。
第二天早上醒來,林冉看到牀上空空如也的另一邊,她睡了一覺後心裡對男人不滿又上來了。
拿出手機,把昨天晚上她準備好的照片還是發了出去,發送給墨寒時。
吃完早餐,她收到來自陸歡晴的來電。
掛了電話,林冉應邀出門,電話裡陸歡晴只告訴她讓她穿着禮服要帶她去看一場好戲。
等到了目的地了林冉才知道,陸歡晴這個玩心太大的女人在請她看一場什麼樣的好戲。
原來,陸歡晴自那天和林冉見面後她就沒再陸氏集團總部的銷售部任職,她軟磨硬泡,跟他哥哥求了集團名下的一家新聞社上班,說白了,她現在就是爲陸氏集團跑腿的一個新聞記者。
這樣的活看起來是苦了一點累了一點,但是貴在有趣,反正她哥的目的也是讓她體驗生活,這下好了,當新聞記者果然是鍛鍊人的。
陸歡晴今天的任務就是新總統選舉大會開幕後的宴會畫面拍攝記者,可以說,這已經是小的很不起眼的任務了。
林冉人來了才知道陸歡晴的意思是讓她參加這樣的宴會,以她的身份,她確實有資格進去,可是她很不喜歡這樣的場所,所以墨寒時都沒有請她做爲他的女伴前去。
陸歡晴拉住林冉的手死活不讓林冉走,“冉冉,你就幫好姐妹一把嘛,你都不知道,做我們這個工作太苦逼了,到時候我忙活了大半天肯定會餓,但是我身爲一個小記者哪裡有資格吃檯面上擺着的點心,你到時候就幫我拿東西吃好不好?“
“你哥不是也在裡面?“
一提起陸霆琛,陸歡晴很不高興,“別跟我提我哥那個沒良心的,他那個身邊缺女人的公子哥,他今天帶了一個女伴去,他肯定沒時間管我,他要是知道他妹妹是個給他丟臉的小記者,他肯定連施捨一眼我都不會。”
在陸歡晴軟磨硬泡之下,林冉無奈,她只好半推半就的跟着進去了。
其實她心裡也有一部分她自己的想法,在這裡面肯定可以遇見墨寒時。
陸歡晴和林冉進去的時候,宴會好像纔剛剛開始。
陸歡晴被她的同事叫走,林冉被她莫名其妙的丟在宴會中心。
林冉無奈,這裡的人她也一個都不認識的,她也只能打電話給墨寒時,電話拔通了她纔想起,她今天早上給這個男人發過去的一組照片,那是在氣頭上做出來的事情,現在想想她真想捂臉去死。
她立刻把電話給掐了。
掐了電話,林冉收起手機往人羣中間走。
這裡的人羣分爲兩個部分,中間以紅毯爲分界線。
林冉突然走進來,她還不知道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看到中間的這條紅毯讓她反應過來了,這條紅毯是用來歡迎新上任的總統的。
所以,按道理說,像墨寒時那樣的高官肯定是距離紅毯最近的,要麼就是早已經站在紅毯的盡頭等着接應這個新上任的總統大人。
然而,林冉把兩個有可能的地方都看完了,沒有找到墨寒時的身影。
這時,所有的人羣突然安靜下來,大家都不說話了,凝神,尊敬又期待的朝着紅毯的入口方向看過去。
林冉也跟着看過去,她只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就是陸歡晴和她的同事在擺弄他們的攝影機。
臨陣了陸歡晴手忙腳亂看起來還沒做準備的樣子,一看就是在幫倒忙的新同事,這麼隆重的場合,真不知道對方公司領導到底是出自什麼樣的心理讓陸歡晴這個比實習生還不如的新員工來這裡幫忙。
林冉表示爲那個站在陸歡晴旁邊全程都在擦汗的男同事感到難過,他心裡可能是崩潰的吧。
等所有人大概安靜凝神等了三十秒的時候,入口處首先響起了禮炮沉悶的的一聲響,緊接着一片斬新潔白的衣襬最先映入所有人眼前。
好像真的很緊張的樣子,林冉甚至聽到周圍大多數人倒吸空氣的聲音,而這些人看上去平均年齡都要比她大的樣子,這種場合也應該不是第一次經歷,表現的這麼激動好像不太符合常理。
林冉也想了一下,他們這些能當選總統的成功男人,平均年齡應該都不會比墨寒時年輕,穿白色?
林冉再擡起頭時,這個令所有人呼之欲出的白色西裝的男人已經走出來了。
現場本應該響起的掌聲卻沒有響起,別說這些人了,林冉也覺得這一幕讓人詭異至極,驚訝的讓人合不攏口。
冷時烈身後跟着的是兩個保鏢,他的身材算不上多高挑,兩個保鏢穿的是黑色職業西裝,他又要比兩個保鏢高,所以這樣一看起來他形象真的很高大,且走起路來步履生風,看似溫潤的俊美容顏面如冠玉不怒自威。
林冉總覺得冷時烈這張臉有時候是跟墨寒時的有些重合的,只不過冷時烈缺少的是墨寒時身上那種王者冷酷的氣場,就在剛剛,這個男人經歷了一場生死劫難之後,一出場他身上那種冷酷睥睨一切的氣勢簡直像極了墨寒時。
這樣的認知,讓林冉心口狠狠的一窒。
不會這麼相像的兩個人,沒有一點血緣關係?!
冷時烈知道,這些人裡有多少人是盼着他已經死了,又能有多少人是因爲他的死而復生而感到驚喜,他的嘴角生起一股俏麗的冷笑,這抹冷笑後的他想的是該整頓整頓這些只想着看他笑話的勢力團了。
所有人是在冷時烈突然出現三十秒後才響起雷動灌耳的掌聲,這些人估計也都看到了他嘴角翹起的那一抹冷唳噬人的冷笑。
怎麼這個時候才響起掌聲?!
早就調試好畫面錄製的陸歡晴發現這些人的掌聲時間慢了將近快一分鐘,她不會調這些攝影機,她慌了,能幫忙的師哥又在她的對面,她該怎麼辦?
反正帥帥嗒總統大人還沒有走過來,她是不是可以現在貓腰跑過去跟她師哥換一個位置,畢竟主管告訴過她這件事情要是搞砸了後果很嚴重,然而他們的敬愛的總統大人看起來真的帥極了又這麼年經,肯定不生氣的。
就在陸歡晴沉醉在自我安慰中,貓着腰一個箭步想衝到對面去的時候,鬼鬼祟祟的她被冷時烈一個手腕用力給逮住了。
被總統大帥哥握住了手……!陸歡晴腦海裡三秒鐘花癡飄過。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在爲這個小記者捏汗,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竟敢玩這種白癡遊戲的。
冷時烈身後的保鏢上前,想動手直接把陸歡晴這個礙事的記者給扔出去,被冷時烈擡起手攔住。
陸歡晴看到很兇的保鏢的腳步停下了,她還認爲他們國家的總統大人果然是人長的好,又年青,心也很好啊。
陸歡晴擡起頭,冷時烈剛好低下頭,兩人視線一碰,但是這種往往好像能擦出點火花的時刻只維持了一秒鐘。
陸歡晴被冷時烈難看的冷臉嚇到了,她哇的一聲撒開冷時烈的手,退開一步撲通朝着冷時烈跪了下去。
“大人,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請您別罰我,也別牽連我的主管好嗎,這個工作我不能丟,不能……”
什麼鬼?!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搞的莫名其妙,這個記者也太會兒戲了吧,確定不是猴子請來的逗逼嗎?
就在這些人無情的笑出聲的時候,陸歡晴的額頭已經結結實實的磕在了冷時烈鋥亮的皮鞋上,讓人攔都攔不住。
這個時候也只有陸歡晴自己心裡明白她在做什麼了,她纔不是故意來搞笑的,她是爲了陸家,她這禍可真是冒冒失失的真的闖大了,萬一牽連了陸家可怎麼辦?
聽到陸歡晴這麼情真意切的懇切的求饒聲,冷時烈的黑臉徹底沉了,他冷聲對着旁邊的保鏢吩咐道,“還愣着幹什麼,把人給我拖出去。”
同樣站在人羣中的陸霆琛,看了陸歡晴這表現後,陸霆琛直接扶額離開。
林冉怕冷時烈這句“把人拖出去”的話頗有深意,看到陸歡晴真的被拖走,她也跟着要走出去看看。
她剛轉身,就聽到冷時烈冷肅的發佈了另一條命令,“我就是總統,還發布什麼,把會場所有記者都給我攆出去。”
冷時烈的話音一落,會場四周很快涌出很多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隊伍迅速集結把整個會場給包圍起來。
冷時烈這是要……?!
林冉不敢再想下去,這種地方再亂也不關她的事情,唯一可以證明的是,今天墨寒時不在這裡。
不管,她先出去找到陸歡晴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