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在澤城的驛館下榻,城門口自然是又少不了當地官員的相迎接待等等。不過蘇惜月顧慮到了瑞王的安全,所以建議全部推掉,而瑞王則是考慮到蘇惜月這一路上可能會太過疲累,所以,也是想着將其推掉!
當二人不約而同地全都拒絕後,相視一笑。
入夜,月牙如鉤,景色怡人,偶爾傳來幾聲的狗吠聲,似乎是再正常不過!
一個身形靈巧,纖細的黑衣人,則是偷偷溜到了膳房,到了竈臺前,小心地搗弄着什麼。
次日一早,衆人剛剛用罷早膳,便相繼開始出現了不適,其中最爲厲害的,就是蘇惜月了。
“怎麼回事?”瑞王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好。
沒有用過早膳的,也就還只有青龍和朱雀幾人了,眼下一看這等情況,當即也明白了七八分,“不好,王爺中毒了!”
“傳令下去小心戒備。”青龍立即吩咐道。
“哈哈哈哈!現在你們中十之八九已是中了毒,根本就是寸步難行了,怎麼?還想着要強撐?”
憑空而現的一隊黑衣人,則是讓青龍等人更加地擔憂了。
“瑞王爺,你現在可是大慶朝最爲尊貴的王爺,就這樣葬身於此,未免是有些太遺憾了,這樣吧,只要你交出你身邊的蘇惜月,那麼,我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黑衣人說着,便擡手自懷裡取出了一個小瓶子,“這便是解藥了。如何?王爺可是覺得這筆買賣很划算?”
“你休想!”
“是嗎?看來王爺還真是愛江山更愛美人兒呢。真是可惜了,看來這些解藥,是用不上了。”
男子說着,就要動手毀了那解藥。
“慢着!”朱雀最先出聲道,“我們怎麼知道你手裡的解藥是真是假?”
黑衣人看了朱雀一眼,“現在的主控權在我這邊,小丫頭,你還沒有資格跟我談判!”
話落,看了後面的瑞王一眼,那眸底的笑意,任何人都能看的出來,男子後退了幾步,他帶來的這些黑衣人則是齊齊上前。
青龍暗道不妙,這些人僅僅是從身法上來看,就絕非是等閒之輩,如果僅僅是靠他們幾個,根本就是不可能護得住王爺的!
“朱雀,你護着王爺和王妃先走,這裡交給我。”青龍道。
“不行,他們的人手太多了,你一個人留下是死路一條,我自己怕也是衝不出去,倒不如合力,還有一線生機。”
青龍抿了抿脣,想到了主子身邊兒還有暗衛,應該是可以安全撤離,遂轉頭道,“王爺,您帶着王妃先走吧。”
瑞王不語,只是雙眼微眯,看向了那個爲首的黑衣人。
“殺,一個不留。”
“慢着!”出乎意料的,這一次出聲的,竟然是臉色已經發白的蘇惜月。
“耿麗蓉,我知道是你下的毒,我只想知道爲什麼?”
原本在一旁想着要不要先逃命的耿麗蓉一聽,立時就嚇白了臉,待看到這裡大部分人都已經中了毒,而且自己的主子已經派了這麼多人來了後,便又壯起了膽子。
“王妃竟然是能猜到是我的毒?嘖嘖,還真是聰明!不知道王妃是如何猜到的?”耿麗蓉的身子站的筆直,不再有平日的卑微之色。
“你從一開始,就是一顆棋子,不是嗎?是你的主子,安排在我與哥哥身邊的棋子。我雖然不知道你的主子是誰,不過,我看你一直沒有動作,所以放低了戒心,看來,還是我太過大意了。”
“哼!蘇惜月,你不用總是一幅悲天閔人的樣子!你以爲你是誰?活菩薩嗎?真以爲你的心就有多善良?你若是真的善良,爲何不肯讓我親近王爺?而是隻給我安排了一個二等丫環的差使?你不就是怕王爺看中了我的美貌,害你失寵嗎?”
聽着她說出這種話,蘇惜月輕搖了搖頭,“他是我的夫君,我爲何要讓你親近他?你不覺得你這想法太過荒謬嗎?”
“哼!蘇惜月,反正你的死期也到了,我也沒興趣陪着你說什麼遺言了。”
朱雀上前攔住了耿麗蓉,“想走?沒那麼容易!”
耿麗蓉這會兒也不害怕了,反倒是笑道,“這些人當中,除了他們有解藥之外,就只有我知道王爺他們是中了什麼毒,以何爲解?朱雀姑娘你可是要想好了,真的要殺我?”
朱雀猶豫了,若是她所言不虛,那麼,王爺就還有救,無論如何,自己總得先留她一命。
“朱雀,殺了她。”
瑞王不知何時已是站起身來,一隻手,還是攬在了蘇惜月的腰間,此時二人的臉上,哪裡還有什麼中毒的跡象?不僅如此,其它人也是紛紛從地上、椅子上站了起來,好整以暇地看着耿麗蓉,和前面的黑衣人。
耿麗蓉這下慌了神,“怎麼回事?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明明是下了那麼大劑量的毒藥,怎麼可能?”
“你將毒藥下在了那膳房的水缸裡,只要是次日早上,我們用了早膳,或者是飲了早上剛剛送過來的水,定然也是會中毒,可是耿麗蓉,你既然是想到了我不肯讓你親近王爺,不肯重用你,爲何你就沒有想到,因爲這是我早已對你起了疑心呢?”
蘇惜月說完,再不看她。美景上前,直接點了其穴道,將其制住。
青龍等人護在了二人的身前,緩緩出了屋子,看到這一變故的黑衣人,則是個個兒眼中露出了驚恐之色,瑞王爺冷酷無情,殺人如麻的惡名,可不是憑空傳出的!
“本王現在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說出你們的主子,本王可以讓你們死個痛快,否則,本王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休想!”黑衣人首領咬着牙道,“既然來了,我們也就沒打算活着回去,弟兄們,上!”
蘇惜月還沒有來得及看那些人是如何出手的,就被瑞王給帶離了這有些血腥的地方,再次回到了裡面,外面被一排嚴密的守衛給護的密不透風,別說看到殺人了,連片衣角也看不見。
“現在知道他們的主子是誰了?”瑞王的問話有些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