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只是鳳清瑤與白秀一廂情願的猜測,待墨戰華出府時,衆侍衛已將玉玲瓏制住。
“放開我,你們這些爲虎作倀,欺壓百姓的敗類!”
玉玲瓏拼命掙扎,卻怎麼抵不過那幾個壓制着自己的侍衛,被強行按到地上跪了下來。
“王爺,就是她。”一侍衛上前稟報。
墨戰華高高在上的站在臺階上,清冥冷肅的臉上,帶着幾分漠然,“你是玉家那人嫁出去的女兒?”戰英上次回來時曾說過,玉府女兒出嫁當晚,雲殊離開了玉府,只是不知爲何去而復返。
“是我,狗官,把蕭雲殊交出來!”
“放肆!”
“不得無禮!”
兩侍衛同時喊道。
玉玲瓏非但沒聽,反而呸了一聲,與理據爭,“我玉府一家老小一夜之間慘遭屠戮,你們身爲百姓父母官,非但不將殺人兇手繩之於法,反而窩藏包庇罪犯。這不是狗官是什麼?”
“此案本王會親自督查,真相水落石出之前,委屈姑娘暫時住在攝政王府吧。”
威嚴冷漠的聲音帶着不容置喙的強硬,轉爾向侍衛命令道:“將她送去青園,行賓客之禮,一日三餐專人侍奉,不得有衝撞冒犯之處!”
“是。”侍衛領命,拽起玉玲瓏但要往府中走。
玉玲瓏不傻。
進了攝政王府,是死是活,便是眼前這位攝政王一句話的事了。他大婚之日,蕭雲殊是王府座上客,這充分表明他與蕭雲殊關係非同一般。她找蕭雲殊尋仇,落進攝政王的手中,九死一生!
“放開我,你們要幹什麼?”掙扎的更厲害了。
侍衛不依,她又是踢又是打。
墨戰華一個手勢,又上來兩個侍衛,與之前的兩人一起,將玉玲瓏架起來,擡着往王府中走去。
玉玲瓏又惱又怒,恨意滔天,“狗官,有本事你現在殺了我!否則,只要我玉玲瓏活着一天,便是玉石俱焚,也要找蕭雲殊報仇雪恨!”
“你要與他同歸於盡,也要等他活過來再說。”墨戰華嘆氣道。
聲音不大,卻被玉玲瓏聽了個清楚。
掙扎的動作頓住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蕭雲殊他怎麼了?”
墨戰華扭過頭,望向玉玲瓏,在玉玲瓏被漫天恨意瀰漫的眼眸之中,他竟看到了一絲擔憂。
“他受傷中毒,至今生死未卜。”
玉玲瓏不知是不相信他的話,還是不相信蕭雲殊生死未卜的事實,忽然變得異常安靜。任何侍衛將她帶進王府,再沒說一句話。
這不由得讓墨戰華更多了幾分疑惑。
她與雲殊之間,並非只有仇恨這般簡單,莫非當日雲殊離開王府,去追的人是她?
可爲何會鬧到要殺她滿門的地步?
幽黑的眸底閃過一抹森寒。
若真是雲殊做的,無論原因爲何,也只能是玉家人死有餘辜。這女子能留則留,若不能留,他寧可冒着濫殺無辜之名,替雲殊清理禍患。
什麼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過是說給旁人聽的,遠近親疏,又怎會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