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記得叔父在城外有座山莊,那裡的田地一直荒着。不知叔父這些年來可有耕種?”墨戰華忽然問道。
蘇通天不知他爲何問到這些,隨口答道:“驚風沒興趣,我也扔在那兒沒管。”
“這些人抓了來,閒着也是閒着,不如讓他們去幫叔父種地吧。”墨戰華提議道。堂堂一國尚書淪爲種地的庶民,這等奇恥大辱,對宗成而言,比殺了他更難受。
蘇通天點頭,“也好。”
“士可殺,不可辱!”宗成擡頭大吼,想起身被士兵按住。
怒氣衝衝的瞪着墨戰華。
“說到辱,那也是你自取其辱。”墨戰華淡淡的道:“到了莊園,你最好安守本分,否則——”他掃了一眼人羣中的女眷,“你若是敢有異心,這些女眷與孩子,本王便賞給本王部下那些兄弟了。”
宗成雙目圓瞪。
女眷他可以不管,可孩子,那可是宗家的骨血!
“成王敗寇,你要怨恨,便怨恨自己本事不夠吧!”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對着戰英吩咐道:“男丁全部押去城外莊園,女眷與孩子單獨關押。至於食物,就讓他們自給自足,餓死了那是他們沒用,本王不養沒用的人,蘇府也不會養沒用的人。”
“遵命。”
戰英領命,帶着人下去了。
“把宗媛妤留下。”
“是。”
片刻之後,除了宗媛妤,其他人被如數帶走了。
墨戰華命人將宗媛妤扔進蘇府地牢,隨着蘇通天一起,進了蘇府。
“驚風現在如何?”他問。
蘇通天嘆了口氣,“嚴清在,你去看看吧。”
“那小侄先過去了。”
“去吧。”
辭別蘇通天,墨戰華到了蘇驚風的房中。
蕭雲殊與褚嚴清都在。
“見過兄長。”見他進來,兩人齊齊起身行禮。
墨戰華虛虛扶了一把,大步走到了蘇驚風牀榻前。見他還是一臉蒼白的睡着,他心中不由得沉重了幾分,“他身體還未恢復嗎?”
“我給他用了些藥,這樣能讓他減輕痛苦,但是恢復的慢一些。”蕭雲殊道。
墨戰華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看兄長風塵僕僕,可是去了宗府?”褚嚴清着急的問。
從宮中出來,他擔心驚風,便匆匆來了蘇府。不知長辭那邊怎樣,也不知兄長是回了侯府,還是去宗家尋仇了。
“宗家不足爲懼,不過長辭可能有些麻煩,烏族的人找過來了。”
褚嚴清臉上多了幾分愧疚。
“都怪我當初猶豫不決,害了驚風不說,還連累了兄長與四弟。”
“說的什麼話?若非如此,長辭又怎知景寧與長寧兩兄弟記恨於他?再說,沒有這麼一出,錦璇還不知何時才能做回自己,算是因禍得福吧。”
褚嚴清知墨戰華是爲了安慰自己,眸中帶着幾分感激。
“璇兒沒事吧?”
“受了點驚嚇,不過璇兒膽子大,沒什麼事。”墨戰華華。
蕭雲殊在一旁聽着,褚嚴清已經告訴他前天夜裡的事情,所以此時聽他們說這些,也沒有太過驚訝。只萬幸道:“還好璇兒身子骨結實,萬一動了胎氣,就麻煩了。”
墨戰華與褚嚴清聞言,也覺得是不幸中的萬幸。
三人正說着話,忽聞一聲輕微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