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即將搶到手間,顧嵐卻把手一縮,逗着女子,吊她胃口,始終讓她覺得只差那麼一絲。
“你說,我幫你照顧了三天丈夫,你高不高興?”
行爲的戲耍久而久之容易乏味,已經不能給顧嵐帶來樂趣,她需要更深層次慰藉,來彌補幾年的缺憾。
言語,就是一個泄憤的大好方式。
所以,她肆無忌憚刺激着月兒。
讓她這麼做的初衷,自然是能得到身心上的滿足。
特別是在女子面前,佔有着她的丈夫,還踐踏她的尊嚴…
月兒已墮落到見錢眼開地步,自將自己的丈夫拱手想讓,已沒了做人的底線資格。
她爲了得到女子手中的賞錢,沒有絲毫猶豫,像只貓一樣,彎着腰奉承着主人,期盼自己的乖巧行爲,能換來幾隻魚乾改善生活。
“開心,多謝小姐能在我不在的時候,替我照料結髮丈夫。”
說話的人,好似沒有靈魂,絲毫不在意,作踐的是她自己。
被月兒怒罵幾句時,陸雨平畏怯的視線,早已落在月兒身上,看着往日的妻子,現在爲了區區錢幣,已什麼都不顧,眼中的失望,怎麼都掩蓋不住。
顧嵐雖在逗着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但她仍會時不時關注男子。
上一瞬間。
陸雨平失望神色,已恰好被她捕捉,看在眼中。
內心劃過一絲快意,爲自己的舉動暗喜。
她終於,拆散了這一對恩愛五年之久的妻夫。
顧嵐再次附身男子耳邊,吹着柔香,“雨兒,你想不想聽貓叫?
聽人說,讓自己的仇敵學貓叫的聲音可是很美妙的。
不止於讓我聽的,可以滿足征服感。
更是對你,也有一種酣暢淋漓的感受,畢竟她欺負你壓在你身上多年,羞辱她這種報復可是很刺激的。”
“不,小姐,求求你了,不要懲罰月兒她。”
聽着顧嵐變態的想法,陸雨平於心不忍,眼中冒着乞求,雙手收攏放在心房上。
不希望做着惡人來踐踏着月兒的最後一絲尊嚴。
想當初,月兒就是他的天,一個美好的庇護港灣,他不想,淪爲幫兇,徹底毀掉焊接自己雙肩上多年的牢固翼膀。
“小姐?”
顧嵐鼻子一皺,鼻腔發音,有些不滿道。
陸雨平一聽,壞事了,一下子沒有改過口來,正不知所措。
“那好吧,既然你沒所表示,她就要按我說的去…”
顧嵐沒有說完,陸雨平驚得緊閉雙眼,雙脣吻了上去。
他本想是用手擋住顧嵐的話語,又怕再次觸怒她,情急下,別無她法,只好委屈自己…
男子溫柔的觸感,意料之中的舉動,讓顧嵐很是滿意,嘴角揚起促狹笑意。
“好吧,那我就不爲難你往日的妻子了。”
顧嵐多次提到“往日妻子”,讓陸雨平本就不平靜的心,閃過一絲偷情似的莫名意味。
很明顯,顧嵐是故意挑逗,是爲了徹底壓垮男子的最後一絲信念。
顧嵐已經報復了女子,也不想在昔日的嫉妒對象上浪費時間。
她眼都沒興趣瞅一下,隨意把手一揚,將錢幣拋灑地上,自己攙扶着男子,踏進陸家的門,留下在原地跪下撿拾錢幣的女子…
剛進陸家。
兩人便看到一個小巧的身影,在庭院中忙活着做事。
冬兒腦門分泌着密密的汗珠,小胳膊小腿,佈滿捱打的鞭痕和淤紫。
她每走一步,都疼的吸氣。
可冬兒還在堅持。
因爲,她沒有按時將這一袋小麥磨成麪粉,今晚,她娘又會用鞭子收拾她。
她真的好痛,好累,也快堅持不住了,她很想疼愛她的爹爹。
一絲思念的淚水溢出眼眶,滴落在粉塵揚起的地面。
“爹爹他應該過的很不好吧,帶走他的人好凶…”
想到自己爹爹過着比自己還慘的日子,冬兒精神更加疲倦。
她在默默祈禱着,一定要讓她爹爹吃飽睡好,只要他能過的好,自己再累再差也無所謂,畢竟,她已經是一個小大人了…
陸雨平一進門,首先就注意到這個小巧的忙碌身影,默默佇立看着,他狠狠捏了一把自己皮膚,感受着鑽心的疼。
“這痛意,與冬兒受的苦相比,根本算不了什麼…
果然顧嵐說的沒錯,冬兒還在家中等着我。”
陸雨平發軟的身子瞬間挺立,不想在女兒面前露出軟弱一面。
他堅強站定,脫離女子身邊,一步步朝着冬兒走去。
一邊叫喊着,“冬兒,爹回來了,讓你受苦了…”
“啊?我是在幻聽麼?
怎麼會聽到爹爹聲音呢?
是我太想念了嗎?”
冬兒做推磨的姿勢變成僵硬站着,迷茫小臉呆在那裡,小聲懷疑說道。
“不,冬兒,爹真的回來了。”
陸雨平聽到冬兒木訥表情,也不顧冬兒身上煙塵髒,緊緊摟住。
也對,他已經不乾淨了,完全沒有嫌棄她人的資格。
冬兒身上的髒,尚能清洗乾淨,還是恢復往常那個小天使,自己呢?
已經被刻入靈魂那種,無法忘卻的骯髒不堪,即使將全身的皮都褪去一層,也已經回不到過去了…
陸雨平不由露出感傷失落的神色。
但他沒有過度哀傷。
與月兒對自己的冷淡相比,顧嵐對自己還是有那麼一絲愛意不是?
更重要的,他從三天受調教的生活過來,也已經看開了。
生活既然選擇強迫自己,那麼自己無力反抗,不如好好選擇享受。
拋開道德倫理而言,那種事情,雖然勞累,但確實很愉悅…
想到這,陸雨平面色升起一抹粉霧,像是男人煥發第二春…
與月兒粗魯不同的,顧嵐更加會體貼自己,而且,事成之後,他也被賞賜了一些錢幣,對於一個缺錢的殘破家庭來說,這就像一場及時雨,多麼難得!
自己的身體,不過是一副臭皮囊。
月兒都不信任自己呵護自己,還能指望她人?
讓他唯一愧疚的就是他的女兒,既然已經將她生下來,他作爲父親的,就有義務讓她過上好日子。
他現在雖是好比出去賣,用自己的身體交換錢幣,可其中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不過,他已經不在乎了。
一切手段,能讓冬兒過上好日子,也就足矣。
自己,等着懲罰降臨,別連累到冬兒就好…
陸雨平眼底閃過黯然,眼神有些飄虛起來,端望着冬兒時,看到她露出的肌膚上的傷痕。
煩悶與對月兒的怨恨涌上心尖,不可饒恕!
“冬兒,你的傷?”
陸雨平接近女孩,觸碰到,冬兒疼的齜牙咧嘴,往回縮了縮。
陸雨平見狀,急忙要拉着女孩到房間上藥。
“沒事。”
見男子急切,一如既往關懷,冬兒露出笑意,裝作無所謂道。
她的爹爹,沒有冷落她!
幸福,突得盪漾而至。
如同嘴裡含着蜂蜜,一路甜到心尖。
幸福衝昏頭腦後,冬兒恢復冷靜,這幾天,男子過的也不是很好吧?
她能感受到,抱着自己得男子,在自己不經意動作下,發出火熱的喘息。
這可不是敏感身子受刺激的表現,更像是,壓抑着身上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