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的事情得以解決,白芷凝心裡舒服了不少,因爲那裡有她的朋友,老師,同事,那是她工作和生活的地方,所以b市安全了,她的心也就放下了,接下來就把k縣的事情解決就大功告成了,不過k縣的情況還是有些複雜。
簡單的整理好東西,白芷凝屋裡的四個人就一起到了隔壁的那間大套房,進去之後才知道,滄碣跟顧書航也是剛剛回來。
“這兩位是?”他們一進來,滄碣就看見雲澈跟江寒雪了,男的身材修長,風度跟氣韻一看就不是凡人,而且還長着一張魅惑蒼生的臉,莫非他是鬼帝的好友兼哥們,萬妖之王江寒雪?
“啊,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兄弟,妖王,江寒雪,旁邊的是,呃!”凌西墨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介紹雲澈了,該怎麼說呢?難道要說這是妖王的女朋友?還是說她臨陣倒戈的魔頭僕人,現場的氣氛一度有些尷尬。
“是我朋友。”白芷凝替凌西墨解了圍,她看了一眼雲澈,雲澈依然是一臉愧疚的,沒有擡頭。
“哦,既然都是朋友,那就都坐吧!”滄碣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但是他們既然能把這女孩帶到這來,估計也是知道事情原委的。
“怎麼樣了,滄先生,你們查到什麼了麼?”凌西墨拉着白芷凝坐在了沙發上,屋內的幾個人也陸續的落座了。
“嗯,查到了,k縣人民廣場的總設計師,你們猜猜,會是誰?”滄碣似笑非笑的看着屋內的人,好像這個人如果說出名字之後,他們都會驚訝的拍大腿一樣。
“難道,這個人,我們會認識麼?”凌西墨思考了半天,並沒有什麼頭緒。
“滄隊長,你就別賣關子了。”這話音剛落,衆人就齊齊的回過頭看向了裡面臥室的方向,歐陽雲端一臉疲憊的靠在了門框上。
“誒呦,醒了啊!歐陽兄弟可是我們的功臣,沒有他,我可能就死在韓家村了。”滄碣調侃了一句,說着就往旁邊挪了挪,給歐陽讓出了一個地方。
歐陽雖然傷的很重,不過經過凌西墨的治療,已經好了很多了,他本應該再躺一會兒的,不過他也是着急,想知道下一步的部署。
待歐陽坐好,滄碣才又繼續說道。
“我今天跟小顧,去查了縣誌,我們發現,八年前,選址加設計這個人民健身廣場的人,名叫沐宏安。”
滄碣的話音一落,凌西墨馬上就反應了過來,“當年,那一家八口的滅門案,不就是姓沐?”
“沒錯,就是他們家。”滄碣剛知道的時候也是有些吃驚,不過後來一想,這也是合情合理,沐宏安是血魔的信徒,他奉命在韓家村遺址上建造了法陣廣場,隨後他一家八口又都被血魔殺死。
“你說,想要破壞法陣廣場需要設計者或者設計者後人的血,我記得劉一恆層說過,當年他們家只剩下一個小姑娘。”
“是啊,鬼帝,只要找到這個小姑娘就可以破了這個法陣了,但是,我們今天去了縣福利院,那裡的院長說,沐家的那個女孩,早在很多年前就被領養了,之後就是不知去向,跟福利院再無聯繫。”滄碣說道這裡才露出了挫敗的表情,他跑了一早上,結果,還是無功而返,那個女孩根本就找不到。
凌西墨陷入了沉思,屋子裡格外的安靜,所有人都在思考接下來該怎麼做,可是隻有一個人,渾身的不安。
雲澈當聽見沐宏安這個名字的時候,她的手心就開始出汗,再聽到,那個小姑娘的時候,更是,如坐鍼氈一樣。
她是坐在後面的,其他人都沒有看見,但是江寒雪卻把她一切的不正常表現都看的清清楚楚,不過他也沒表現出來,就當做沒看見一樣,繼續聽着滄碣的話。
“我們通過公安局的人口系統也是找不到那孩子現在究竟在何處。”
“我有辦法。”凌西墨終於開口了。
“什麼辦法?”滄碣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我也不知道可不可行,總之去試一試吧,我要去沐家的那個老宅子。”
“呃,好,那裡都快要拆遷了,可是後來因爲一些賠償款的事情,所以也沒拆成,正好成全我們了。”
“事不宜遲走吧。”凌西墨做什麼事情都不能脫,他想到的必須馬上去做。
“老闆,我去開車。”歐陽說完就想去進屋拿外套。
“你快消停吧,有顧警官在,還怕沒人開車麼?趕緊休息好,說不準明天后天有更硬的仗要打呢。”這話說的,讓歐陽連拒絕的理由都沒找着,索性就乖乖的回了臥室,趟在了牀上。
“寒雪,雲澈,芷凝,滄隊,顧警官,我們走吧。”凌西墨誰都不帶,她也是要帶着雲澈的,他不是要抓她把柄,他是在斷她後路,放在自己眼皮子地下,纔是最安全的。
不一會兒的功夫,裝着六個人的房車,就來到了位於市中心的一片平房區,他們找了好半天,才發現了這裡。
還沒進大門呢,光站在外面,就陰氣森森的,這裡的感覺跟十二口那家還不太一樣,這裡的戾氣更重。
凌西推門就進去了,院子裡一顆大柳樹,因爲常年無人打理,顯得凌亂不堪,那柳樹本來就聚陰,何況這麼多年都無人問津,所以在這個不大的小院裡,聚集了很多能量強大的魂魄,附着在柳樹之上,久久不能散去。
不過再強大的魂魄,看見凌西墨,還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一會兒的功夫,這院子裡就乾淨了。
“鬼帝,這屋子都空置八年了,而且現場早就清理乾淨了,哪還能有血呢?”滄碣一時間根本就想不明白,凌西墨來這裡要幹什麼。
“是啊,是乾淨了,不過看不見,不代表沒有。芷凝?你剛纔喝水的那個瓶子呢?”
“啊,在這。”下車的時候他特意讓她拿在手裡的。
接過了瓶子,凌西墨站在了院子的中央,他用另一隻沒拿瓶子的手,貼在了地面的青磚上,一團黑色的霧氣,就鑽進了地下。
也就幾分鐘過後,一個渾身紅彤彤的小人,從青磚的縫隙裡爬了出來。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八年過去了,地下的血漿早就應該幹了,怎麼還會?“滄碣完全不可思議。
“這是邪術,很久都沒用過了。”
凌西墨說完,那個紅色的小人,就跳到了他的手中,他順勢就將小人放進了手中的空礦泉水瓶子裡,並蓋緊了蓋子。
混合的沐家人的血,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