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她怎麼會來人間?”
“凡事皆有可能。”餘下的話,雲澈沒有再說了,有些事情,奈月君還是沒有資格知道的。
“哼,你們的事情,不告訴我也罷,再過兩天就是暗月之日,如果順利,我會把那女孩的能量完全吸收,到時候,你們要找個容器裝一下,不過,最好的容器還是人。”
雲澈若有所思,主人會不會讓她來當這個容器呢?如果她能擁有那麼強大的能量的話,或許她能辦成一件大事。
“奈月大人,我就不在這打擾了,您多保重,該吃還是要吃的。”雲澈對於那些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孩沒有任何憐憫之心,雖然她也是人,可是她早就拋棄了作爲一個人應該有的那些正常的情感,除了對那個人。
“雲澈。”就在雲澈轉身要走的時候,奈月君叫住了她。“你有喜歡過一個人嗎?”
“何出此言?”
“算了,我爲何要問你,像你這樣對人命如此輕賤之人,又怎會懂得什麼是愛,你的眼裡只有你的主人,但是以我存在這個世界上萬年之久的閱歷來看,我要告訴你,你的主人只把你當成了一枚棋子,沒用之後,她會毫不猶豫的丟掉。”
雲澈側頭看着一臉儒雅之氣的奈月君,她咬了咬下脣。
“你想挑撥我和我主人的關係麼?呵呵!”雲澈笑了,“我主人給了我生命,她就是我的信仰,我的全部,她就算讓我去死,我也會毫不猶豫的照做,還有,就算你活了一萬年那麼久,又能怎麼樣?有些事情依然是看不穿的。”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奈月君反覆思量着雲澈的話,的確就算是活了這麼久又能怎樣?他始終看不穿的是生死宿命,他這一次來人間所做的一切都值得麼?鳶如果知道了會生氣的吧!
可是做都做了,現在反悔已經來不及了。
看了一會兒門外那明媚的陽光,奈月君便關上了的大門,他的世界又變成了一片漆黑,那些女孩的懇求聲還在耳畔,他只能封住了自己耳朵不去聽,他怕自己會心軟,那麼這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整個城市的警察都在外面找破案的線索,但是城市太大,他們根本就不會想到,這個偏僻的隱沒在一片荒草叢中的廢舊工廠裡會有那麼多失蹤的女孩。
因爲秦淑芬昏迷不醒,解剖室的工作都得由白芷凝一人完成。
她把第三個受害者的一切信息都整理完畢之後,就開始研究這剩下的一截噩夢藤。幾乎是一整天的時間,她都在查資料發郵件,不過最後她發現,在這奇怪的植物裡竟然有着類似於人類神經元一樣的東西,這大概就是能讓人昏睡不醒的原因吧。
抻了一個懶腰,看了看時間,竟然都八點多了,糟了,她忘了給凌西墨打電話啦!
回頭看了一眼窗戶,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如果現在自己回家的話,還挺害怕的,誒?門外面是站了一個人麼?
白芷凝站起身,從解剖室走了出來。
“西墨?”白芷凝還意外的,怎麼來了不叫她呢?
“忙完了?”凌西墨靠在走廊的窗臺上,衝她微笑。
“來多久了,怎麼不叫我?”
“呵呵,剛到。”其實他在晚上五點多的時候就到了,但是他看白芷凝那麼認真,就沒忍心叫她,就一直站在這等。
“我師傅她住院了,所以今天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就有點晚,我還忘了給你打電話了。”
“你師傅?她怎麼了?”
“嗯……”白芷凝有些猶豫,她要不要跟西墨說那個關於噩夢藤的事情呢?顧大哥已經跟她說了,不要跟別人提起,那麼凌西墨可以說麼?“我師傅早上的時候暈倒了,好像現在還沒有醒!”
“那,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嗯,好呀,我去換衣服,你進來吧!”拉着凌西墨的手,兩個人就進了屋。
就在白芷凝開始換衣服的時候,凌西墨看見了她桌上密封袋裡的那一截植物。
“芷凝?那東西哪來的?”凌西墨用手指着噩夢藤緊張的說道。
“什麼?什麼東西。”剛脫下白大褂,她也沒看凌西墨這邊。
“就是你桌上袋子裡的那株植物!”
“啊?”白芷凝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轉過了頭,“西墨,不能碰。”當她把話說出來時,凌西墨已經拿起了那個袋子。
“你知道它是什麼?”
被凌西墨這麼一問,白芷凝首先想到的是,難道西墨也認識噩夢藤麼?
“你快放下,要是不小心碰到那個小花,就會中毒的。”白芷凝想要從凌西墨手裡把袋子拿過來,但是凌西墨卻沒有給她。
“是誰告訴你,碰了花會中毒的?”
“是,顧大哥。”
“顧書航?”他一定是認識這東西的,這也就不奇怪了。
“這是噩夢藤,是一種很邪惡的植物,你是從哪得到的?”
“你也認識?”
“是,我認識,你師傅暈倒,應該就是因爲它!”
“嗯。”白芷凝點了點頭,接着說,“這幾天不是發生命案了麼,我們從那些被害者骨頭裡找到了很多細小的種子,放在了一起之後,就長出了這株植物。”
“原來如此。”凌西墨有些後怕,如果是芷凝中了毒的話,那就更加麻煩了。“呃,芷凝,這噩夢藤,我能帶走麼?”
“啊?應該不行,這是,證物,而且我現在還在研究它,再說了,你要它做什麼?”
“這東西在這太危險了,我怕……”
“我會小心的,真的。”
的確,凌西墨沒有理由把噩夢藤帶走,整件事情又太複雜,恐怕一時間想說都說不清楚。
“好吧,切記,絕不能碰它的花,就連帶着手套也不行,知道了麼?”
“嗯。”
凌西墨還是很不情願的,又把那個袋子放在了桌子上。
“我們走吧,去醫院看看你師傅,你一定也挺擔心她的。”
“好。”
白芷凝把解剖室的門鎖好了之後,他們倆個人就一起下了樓。
還沒走到樓下呢,白芷凝好像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她停下腳步,擡頭看着凌西墨。
“西墨,爲什麼我找遍了網絡,也找不到關於這個噩夢藤的任何資料,而你和顧大哥兩個人,都似乎對這種植物很熟悉?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