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碣走過來,蹲在了凌西墨的身邊。
“鬼帝大人,這,能行?”滄碣還是不太相信。
“滄先生。”凌西墨詭異一笑,他晃了晃手裡的瓶子,“雖然年份是多了點,不過這血之精靈是能把這整間房子的血都吸收進身體裡的,所以,應該是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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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們現在就去人民健身廣場,看看能不能破了那個陣。”
說完,一行人就又匆匆的回了房車裡,目標人民健身廣場。
雲澈一直都心神不寧的,他們要破壞法陣的這個消息她根本就沒法傳回去,她連聯絡崔紅影的機會都沒有,她知道,這次是肯定是無法阻止了,現在還是想好接下來怎麼應對主人。
“你在想什麼?”江寒雪一直都是坐在雲澈邊上的,她從聽見沐家人的事情開始,就一直這樣心事重重。
“嗯?”雲澈眨着清澈的眼睛,她不是特別善於隱藏自己的情緒,所以她知道,江寒雪一定是看出來,她有些不一樣,“我在擔心。”
“擔心?哪個方面?”
“崔紅影早在很多年前就被主人派到人間了,她在人間門徒衆多,我是怕,就算是破壞掉了那個法陣,幻天也是有可能使用逆天技能的。”
雲澈說完這話,凌西墨睨起了眼睛,“雲小姐,一直都沒仔細問你,錦鳳在人間的計劃到底是怎麼樣的?”
全車的人都在看着雲澈,江寒雪下意識的把手搭在了她瘦弱的肩膀上。
雲澈思考了一會,纔開口說道,“主人在很早以前就有計劃,要開啓魔界的大門,因爲近些年,魔界的實力越來越弱,魔兵的數量也在減少,她需要擴充實力,把人類變成魔兵。”
“她難道想一統六界麼?”凌西墨聽到這就覺得特別可笑,想當年,他真的離這個目標很近,可是這是絕不可能實現的,六界之間相輔相成,互相制約又缺一不可,絕不會有一個空間凌駕另一個空間之上,雖然神界都沉寂了,可是天條律法依然存在,不按照規矩來,都是在自尋死路,不過,如果錦鳳執意如此的話,雖然不能成功,可依舊會讓六界陷入混亂,到時候又要經歷多少腥風血雨,多少人會爲此丟掉性命。
“主人倒是沒說,要不要一統六界,她就是想要佔領人間,讓魔神一族永遠的凌駕於冥界和妖界之上。”雲澈這些話都是真的,不過她此時也是在反覆的思考着,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崔紅影很多年前就被派到人間了,還有她養的那條叫幻天的蛇,因爲幻天的緣故,崔紅影幾乎是在魔界橫着走的,她的眼裡除了主人誰都沒有,我曾跟她有過接觸,但是,她並,並不把我放在眼裡,還有,她的信徒遠比你們想象的要多,不是說非得滅了滿門就是她乾的,你們能懂我的意思麼?”
“我明白了,b市及周邊縣市近幾年的謀殺案只增不減,還有很多自殺的,這些大概都跟那個叫崔紅影的有關吧!”滄碣臉上有些陰鬱,這女魔頭,這幾年枉殺了多少人,他一定會讓那個叫崔紅影還有錦鳳的,付出代價,就算會是那樣的結局,他也在所不惜。
“的確,所以,這纔是我擔心的,崔紅影手中攥着的冤魂也不少,幻天就算不用韓家村千年屍坑的力量,如果崔紅影將這些冤魂都放進幻天的身體裡,那麼幻天是否能讓六界之間屏障變得薄弱,就說不好了。”
“今天已經是七月十三,我們必須在七月十四午夜之前,就把幻天跟崔紅影解決掉,時間真的很緊迫。”凌西墨攬着白芷凝,語氣裡都是擔憂。
白芷凝拍了拍凌西墨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我們會成功的,你不是說,那崔紅影會怕我幾分麼?”
“嗯,不成功也得成功,決不能讓人間血流成河。”
這時,車子停了,他們又一次回到了人民健身廣場。
“顧警官,這瓶子給你,你去吧,我們這些人,實在是目標有些大,這事你自己就能完成。”凌西墨把手裡裝着血的礦泉水瓶子,遞給了顧書航。
“啊?哦,好,我去,你們在車上等我。”顧書航也沒想太多接了瓶子就要下車,可還沒出去呢,就又回過頭,“誰能告訴我,這法陣破壞之後會發生什麼?”
凌西墨搖頭,滄碣也一攤手,意思就是誰都不知道。
顧書航苦笑了一下,這一會兒能發生什麼誰都不知道,就讓他去,萬一一會兒天崩地裂可怎麼辦,他倒是無所謂,廣場上此時還有其他人呢!
“快去吧,照我的經驗,應該不會造成特別大的破壞,咱們弄完之後,還得去找崔紅影,別耽誤時間,顧警官。”凌西墨的語氣一本正經,可在顧書航看來,這就是一個圈套。
“好,我去了。”說完,顧書航終於下了車。外面豔陽高照的,正值中午,幸好天氣還有些熱,廣場上並沒有特別多的人,顧書航拿着瓶子,在老張說過的露着陰氣的八個方位,開始倒瓶子裡面的血,他掌握的很好,倒到第八個的時候,正好用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顧書航沒有感受到有什麼事情發生,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他遠遠的衝着房車的方向,做了一個爲什麼會這樣的手勢,車裡面的人,也都很緊張,那血會不會不好用呢?
然而,就在這時,只聽咔咔咔的聲音,在整個廣場上響了起來,隨後整個地面都在搖晃,廣場上的人都以爲這裡是不是要地陷了,一眨眼的功夫,全都跑沒了,只有顧書航還站在哪,看究竟會發生什麼。
大概半分鐘過後,搖晃停止了,緊接着,轟的一聲,地面上塌出了一個巨大的坑,顧書航差點就沒掉下去,他連着往後退了好幾步才躲開。
靠,這麼危險的事情,凌西墨一定是知道的,怪不得讓他來,他肯定還判斷出了,在塌之前會有震動,廣場上面的人也都會跑開,合着,這就是玩他呢,他跌坐在那大坑的邊緣,回頭使勁的瞪了一眼,房車裡正一臉壞笑的凌西墨。
就在剛纔,法陣塌陷了的那一剎那,k縣郊外的山谷,一個廢棄的小工廠裡,一雙血紅的眼睛緩緩的睜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