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齊的後知後覺,在我眼中滿是溺愛。她終於懂得利用自身氣息去感知危險了,這是她的進步,值得表揚。
路不太好走,碎石遍地,小道崎嶇。
能走的地方極爲狹小,爲了讓旅途更有色彩,我催發靈氣沿着大河邊,開了一條小路。雖說是小路卻也有二米寬。
傻鴨走在前頭,大奔慢悠悠的跟在後頭。
一路歡聲笑語,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時分,我們終於走出了峽谷,因爲都有靈氣加身,故而並不算累。
用宋思齊的話來說,這便是過程。
其實以我們如今的修爲,完全可以施展身法,快速抵達。
眼前的城池,令我渾身一震。
若不是宋思齊堅持,我們也不會走這條道,畢竟我們的目的不是這兒,而是北面的第五特區。宋家的寶藏在海中的一座島嶼上。
那兒有一座金山!
“好大的一座城。”對於古老的建築,總是讓人產生無形的敬畏,宋思齊站在山巔之上,望着雲霧下的巍峨建築,臉上笑開了花。
“思齊媳婦,這便是傻鴨跟你們說的萬象城,怎麼樣,是不是很大氣呀!”傻鴨跳到懸崖邊的松樹上,煽動着翅膀顯得很興奮。
“當年的城主一夜之間殺光城裡的所有人,確實是爲難他了。”我看着傻鴨說道。
傻鴨見我盯着他,有些畏懼,眼珠一轉,說道:“所以他累死了。”
我嘆了口氣,傻鴨沒有說實話,但對於我來說,真假沒有任何價值,我們的目的就是領略一下這兒的風光,順便取走這兒的七葉草。
“我們飛下去。”
“好!”宋思齊深吸一口氣,鬆開了我。
我用眼神鼓勵她!
大奔跟在傻鴨後面,已經先行一步。
懸崖上只剩下我跟宋思齊,她有些緊張。“會不會摔下去。”
我微笑,“不會。按照我此前教你的辦法,氣息要穩,用意念伸發,心脈貫通四肢,感覺到自己漂起來就成功了。”
她點點頭,按照我的手法,試着催發丹田氣海中儲藏的仙氣。
非常順利,她飛了起來。
我仰頭看着她,如今的宋思齊更加的美豔動人。
我們攜手,一同飛過懸崖,落到了古老的城池中。
在我們走後不久,一個人頭蛇身的異種,順着山崖滑了下去,它的動作異常敏捷。
傻鴨站在城牆上,見我們到來後,指着城中的一座府宅說道:“那兒便是城主府,七葉草就放在裡面的鐵盒子裡。”
我點頭,拉着宋思齊一道,直達城主府。
一路上,看到不少店鋪,與電影裡演的很是相似,但這兒顯然已經沒了生機,有些店鋪的門是開着的,有些則破爛不堪。
此處沉於地下,可能是突發事件,街道上橫倒豎八的屍骨,姿勢詭異,帶着生前的表情。這些人恐怕到死都沒能搞明白,發生了什麼。
就在我們一路走過,用上帝的視覺去審視的時候,突然一陣怪風颳過。
隨着怪風陡起,地上死去的人彷彿有了生命一般,全都爬了起來。他們各自在街道中穿梭着,有些在打招呼,有些在叫賣,有些在駐足張望。
也有小孩子在巷口嬉鬧。
一家名爲好在來酒館,裡面的生意十分火爆,人們圍坐在桌子前,有說有笑,自然流露出的神態,是對生活的美好祝願。
然而,這一切的生機,卻是由滿地的枯骨在演繹着。
我屏息一看,這些人雖然死去多年,但他們的魂魄依然寄存在枯骨上。
宋思齊驚愕無比,望着滿街的骷髏,摩肩擦踵,來來回回,頭皮一陣發麻。
就在這時,一個麻衣算卦的幡子從枯骨中飄飄然,舉着幡子的居然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乞丐,而這個老乞丐是唯一一個沒有變成枯骨之人。
“年青人,這兒不是你來的地方,快點離開。”老乞丐手中的幡子在微風中搖擺,他走到我身邊,掃了我一眼,並不停留。
我有些怔愣,爲什麼所有人都變成了骷髏,而他卻沒有。此人定有古怪。因爲他沒有活人的氣息。
於是,我跟了上去。
“道長慢走。”我上前拉住他。然而,我卻抓了個空,此人只是虛影,那他的肉身去了哪兒。能以魂體在陽光下行走,修爲肯定不低。
老乞丐感覺到我伸手拉他,停下了步子,轉頭看我。“什麼也不要問,什麼也不要做,問了等於白問,做了等於沒做。”
但我依然開了口。“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這些死去的人依然還像活人一樣。”
老乞丐,眉頭緊鎖。“你當真想知道?”
我點了點頭。“既然被我碰到,我就要搞清楚,做與不做是我的事。”
老乞丐,輕輕點頭,看向我身旁容顏驚豔的宋思齊。“即有仙子護駕,想必少年不是凡人。但我還是覺得不要插手此事。”
我沒有再開口,老乞丐說的沒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正要轉身離開,前往城主府,卻見身後游來一條怪蛇。
正是人頭蛇身的美人蛇。
它到了身前,用尾巴在地上寫道:“救命。”
宋思齊輕輕推了一下我,其實不用她提示,我此時也下定決心,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爲什麼這個萬象城變成一座鬼城。
這個美人蛇究竟是誰。
它爲什麼尾隨至今,要我救它性命。
城主是不是它的父親?
這些疑點,想必很快會有答案。
老乞丐顯然認得這條美人蛇,微微嘆息。“我幫不了你。”
他說着,又是一嘆。
我見此情景,拱手一禮。開口道:“還請前輩爲晚輩解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位蛇女又是何人?”
老乞丐知道今天不說個所以然來,他是走不了了,因爲我已經釋放出威壓,顯示了自己的修爲,天空中彙集了一團能量雲,只要我一個念頭,就會劈下萬千雷電。
他略一斟酌,開口說道:“千年前,城主的小妾在萬象城生下一個男嬰。男嬰長到十六歲那年,他得了一場怪病。一日來了一個高人,自稱山神,給他看了之後說道,要想救他性命只能喝人血續命。於是,城主每天都殺一人,取血餵養。
四年後,有人送了城主一束小草,說是靈藥,可治癒他兒子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