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還年輕……”
不知道怎麼,我看着承軒眉眼之間那樣神色,總覺得像是哪裡不太對。
但到底是沒再多說,畢竟這都是個人之間的事情。
我就算是說的再度,不管用始終是不管用!
“別提了,都是丟了孩子的,最近不知道是怎麼了,和我命裡犯衝,或許是我今天是本命年吧,怎麼都覺得不太對!丟失的孩子就幾個晚上的時間,一下子忽然的都衝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我瞧着承軒心下也有些覺得不太對勁。
本命年?這又有什麼干係?就算是反衝也不該犯在別的地方……
“所以你就讓手下人給錢?這解決不了什麼啊!”
他看着我神色只是近乎淡漠地笑了笑,較之前幾天的狀態整個人像是頹喪了不少。
靠着窗戶神色淡然,眉眼之間也是惺忪淡然。
窗外仍是許多亂象,雜亂不堪,本是司法之地,但現在眼看着就成了別人的撒潑場。
給錢,撒潑打滾,竟絲毫成了這種地方……
承軒很早之前我是見過的,那樣的青蔥年華的年輕人,如今竟是也變成了這樣子?
“你也別太爲難,許多事情都是沒法子的事情,你也不能決定,我當然知道你的難處,但也不要劍走偏鋒得好。”
承軒顯然狀態低迷不少,身上也沒了那股朝氣。
我跟在身側亦是頷首:“別擔心,我們這次來就是來和你商量這些事情的。”
承軒回眸過來看着我眼神裡盡是一片詫異之色,他望着我問道:“你是說你有解決的辦法?”
我搖搖頭望着承軒心下亦是有些自責。
畢竟這些麻煩貌似都是我帶給他的,眼下事情逐漸麻煩起來。
當真是想想都讓人覺得頭疼……
“好了,承軒,我知道你也很頭疼,但眼下這些事情不是你心煩就可以解決的,我也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但問題還是要面對的不是嗎?”
我正這樣說着,忽然門外再度響起陣陣敲門聲!
“砰砰砰!!!”
我聞聲心神一震,霎時渾身上下一陣發麻。
感覺這門只想是要被砸破似的?
“出來!!承軒廳長,你是不是應該出來光明正大的面對這些問題!我知道你也心裡不舒服,但你是否能正兒八經地面對!!我們孩子丟了,比你更是難過,你能不能別像是個龜孫子似的藏在辦公室裡……”
“是啊,好歹算是一方管事,怎麼就跟個縮頭烏龜似的?”
“媽的今天要是問不出個說法我非要讓這些人意識到到底什麼是民怨民憤!!”
……
門外衆人言辭激憤,顯然都是着急忙慌地想找到承軒。
我們在門內心下思緒也是繁雜紛亂。
承軒回頭看着我眼底還是我無奈:“你看,這不是我不去做什麼,而是我已經沒法子了,我總是要成長,但這些人逼人太甚,我也知道他們悲傷難過不理解,但……”
承軒到底是沒說出來其他的,眼底的受傷卻是顯而易見。
“你看,想死的人大家都想讓他活着,活着的人大家都想將他逼死,人就是這樣,奇怪而扭曲!”
我微微頷首,點頭望着眼前之人微微規勸道:“承軒,你先別多想,這些事情到底是和你沒什麼關係,你只要記得許多事情都只是在緩緩發酵罷了,你也是人,能控制的東西也是少數,我希望你不要激動!”
他現在狀況顯然是不太對的,我瞧着這傢伙只覺得心下一陣陣發燙。
在聽到外面那些人污言穢語,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出去教訓他們,讓他們亂說,這些傷人的話他們難道也覺得不吐不快?”
凌軒像是個冒失鬼似的看着我繼而就要衝出去。
承軒剛想要阻攔但還是被我拉住了,我衝着他緩緩搖頭,既然這些事情遲早都是要發生的,那就早點解決得好。
至少,下馬威是一定要的!
“啪——”
到底是年輕人,這小子出門之後登時一巴掌就甩上門望着那些大喊大叫的人抓起一把椅子砸在地板上。
登時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剛纔破口大罵的人瞬間噤聲。
所有人都看着這突如其來的小哥火冒三丈。
但儘管肚子裡冒火,都沒人敢多說什麼其它的廢話!
大家都知道接下來的日子不簡單,但還是仔細想過之後稍稍往前湊了兩步。
“你是誰?我們想見的人不是你,你到底是想做什麼?在這裡擺架子給誰看?”
“毛頭小子,我們可算得上是你叔叔阿姨輩的長輩了,你就敢這麼在我們面前放肆?你知道可會有什麼後果嗎?”
後果,什麼後果?
我打開門的同時拍了拍承軒肩膀亦是走出門去……
這些人欺人太甚,不過是覺得凌軒年輕人不會在警察廳對他們動手罷了。
這樣的人見的簡直是太多了,我聞聲笑了笑站在了凌軒身側望着眼前之人問道:“不知道閣下姓甚名誰?家裡孩子是男是女?丟失時間和日期!”
那人望着我身子顫了顫方纔說道:“我姓楊,楊柳,家裡是姑娘,前兩天丟失的,這都兩三天了!!”
我擺擺手,看向在一旁拿着筆飛速描畫的人問道:“記下了?”
那人瞧着我滿眼敬重,微聲正色道:“記下了!”
我看着那女人徑直說道:“好了,記下了你就可以走了,剩下的事情再和你無關了。”
說着看那女人還要說,我方纔接着說道:“走吧,等我們找到了會聯繫你的!”
那女人仍是挺着胸脯不依不饒,瞅着我們像是要吃人似的……
“聯繫?這時間都過去了多久了?這位先生我們不是傻子,你當然也不是,所以我們希望你能誠懇一些,這些孩子,是不是,都出了意外?”
女人聲響忽然弱了幾分,許是這弱了的幾分讓我忽然心理一陣刺痛。
我埋首呼吸幾聲方纔看着她說道:不管發生什麼,大家首先要保持信心,至於孩子是否有其他極端情況我們正在調查,大家要這樣一直吵,我們也摸不着敵人頭腦,只能給他喘息之機,但也會導致跟多的孩子遇害。
“行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了,我也知道大家很着急,但再怎麼着急也不能在這裡胡鬧,任何人都是一樣的結果!”
聲音落之後,頓時蹦出來一人,她站出來望着我們神色之間一片匆忙。
“你是誰?你憑什麼替我們做決定!這裡廳長到底是去了哪裡?是逃走了嗎?”
女人眉眼間倉促着急,髮絲凌亂不堪,活像是整個人才從哪裡的垃圾堆裡竄出來的似的?
但儘管如此,她仍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至少眼下她還能竄出來如此說,我心下逐漸生出些許漠然。
“這位女士不知道是哪個孩子丟了?是男孩還是女孩子?”
女人望着我不斷地朝我靠近,神色之間更是一片着急。
“女孩,叫鳴鸞,早都丟了,這麼多天過去了,孩子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找的回來,所以是來這裡,但沒想到每次都是這樣的狀態,如何讓人理解?你告訴我,我該如何是好?”
女人顯然是着急了,伸手抓住我雙肩不斷晃盪。
甚至的唾沫星子都在我身側亂飛,我瞧着她這副樣子更是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
凌軒上前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臉色之上盡是冷漠。
“你想做什麼?放開!”
女人忽然像是受了刺激的似的忽然腦袋彎下就朝着凌軒撞了過去。